“睡觉么,唔,这么晚了吗?”
那人一震,随即抬起头来,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与往日相比,完全是变了一副模样,他独自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很久,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
反观他现在,举手投足,行将就木。他,便是秦天昭的父亲,秦文!
“是啊,大人,夜都很深了呢?”
那仆人看了一眼秦文,眼中微微有些不忍,他侍奉秦文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秦文此颓唐,几十年的意气风发,今只剩下回忆。
“哦,是吗,是吗?”
秦文连说两遍“是啊”,似乎有些疲惫,随即慢慢离开座位,一步步朝着外面走去。
“咦,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竟然还有这烟花?”
走到院中,秦文抬头看了看天色,刚刚嗅了一下新鲜的空气,随即有些疑惑的问道,不知不觉中,他似乎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他,已经闲了很久了!
“烟花?”
那仆人听到秦文的话,马上睁大了眼睛,果然,同秦文说的那般,天上突然10‖.▽.o↑有绚丽的烟花被dian燃,分外好看,只是好看是好看,但是现在又不是什么节日,又放的什么烟花,着实是让人奇怪。
章野城中,已经有些焦躁的气氛,整个章野城中,犬声不息,章野,似乎已经有了乱像。
“快,找出章野城的粮仓,放火烧仓,在城中制造混乱,然后随我打开城门,把将军迎进来!”
骆行天按耐着心里的激动,终于回到了章野城,他扫了一眼周围的布局,马上知道自己的所在之处,他对这章野城,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在他们的寻找下,粮仓的位置很快就确定了,看守粮仓的守卫数量并不多,只有百余人,毕竟现在城头上打的十分焦灼,秦天昭也是很难分出兵来,看到此,骆行天仍旧是小心翼翼,直到确定这里没有异常之后,才下令麾下的将士摸了进去。
守粮仓的南狱军突然遭受敌袭,毫无防备的守卫们显得手足无措,慌乱异常,连抵抗都没抵抗,潮水一般败退下去。
骆行天等人也不追杀,一口气攻入粮仓内,举目望去,存储粮食的仓房一排排、一列列,一眼望不到边际,少说也有百余座之多。众人两眼放光,纷纷看向骆行天。后者亦是难掩喜色,回头对众人说道:“兄弟们,放火,烧粮!”他一声令下,众人齐齐应了一声,取出火折子,挨个仓房放火。
囤积粮草的地方必须得干燥,仓房是以木头和干草建造而成,可谓是粘火就着,都无须浇火油,只是把外面的干草dian燃,一会的工夫,一座仓房就会变成一座火堆。在众人的合力下,数百座的仓房皆被dian燃,此时举目再看,偌大的粮仓已变为一片火海,各处皆冒着滚滚的浓烟,火蛇上窜,将天空都映成暗红色。等人们纷纷返回后,对骆行天喜笑颜开道:“魏兄,大事已成,我们现在赶紧撤退吧!”
骆行天环视四周,接着重重地dian下头,挥手说道:“撤!”
城中的火势很快就彻底覆盖了粮仓,城头之上,秦天昭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发生了什么,这是发生了什么?
他简直是不敢相信,章野城这是发生了什么,就在他出神的时候,城下,喊杀声已然响起,柳伐一马当先,在城下同一个不可战胜的天神一般,手持一把鬼马狂刀直直的朝着章野城杀了过来。
“死来!”
一声冲天的暴喝dian亮了整个大夜,无数的火石犹天灾一般,不断的冲上城头,而此时此刻,城内已是一片哭喊之声,西门告急,东门告急,十万火急!
这把大火烧起,火势蔓延迅猛,时间不长,浓浓的黑烟已直冲云霄,还在前方守城的南狱军见己方大营火起,无不大失惊色,军心动荡,人们不知自己是该继续守城还是该回营救火,一个个前后张望,不知何是好,也无心再战。
此时此刻,章野城,彻底乱成一团!
骆行天的这一招不可谓不狠,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今连粮草都没有了,吃饭都是问题,还有谁愿意守城,拿什么守,饿肚子守吗?
秦天昭满是不甘和愤恨,他拔出长剑,大吼一声:“敢有后退一步者,斩!”
听到秦天昭的声音,守城的士兵们马上又冷静了下来,看着城下的强势攻击,虽然仍然是恐惧,但是显然也是比刚才轻了一dian,此时此刻,他们都已经知道,轩辕武已经带领麾下的人马去处理城中的混乱了。
城下的柳伐听到秦天昭的垂死挣扎,冷笑一声,随即挥了挥手,破坏力更大的火油弹和用浸油地杂草囊着的火石随后赶到,章野城头立时遭到了更为巨大的破坏:恐怖的火油弹溅落处,立时烈焰四起,了燃了一切可以引燃地东西——木头、兵器、守城器械、甚至兵士身上的衣服……。
而重达近三十斤的火石的破坏力则更为惊人,巨大地城墙在猛烈的撞击下乱石纷飞,现出一个个巨大的深坑,而墙体则像是打摆子的老妇人一般不停地猛烈颤抖着;至于脆弱的箭楼和望哨,火石所过之处,立时崩裂,碎裂的木块四下纷飞,夹杂着守兵从高处坠落时发出的惨叫之声。一时之间,章野城头被血与火所覆盖。
可怜的南狱军在空前猛烈火力的攻击下吓得失魂落魄、亡魂丧胆,到处抱头鼠窜。“咚咚咚……”又一阵战鼓响动处,章野四面早已准备好的柳伐军前阵驽兵立即重甲突进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