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花开满树红,今朝花落万枝空。滋荣实藉三春秀,变化虚随一夜风。
物外光阴元自得,人间生灭有谁穷。百年大小荣枯事,过眼浑一梦中。”
就在两人在那里静静的站着时,突然,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晃晃悠悠走了过来,同喝醉了一般,睡眼惺忪。
那消瘦之人脸色不变,只是扫了一眼,随即又回过头来,继续看着这古老的柳园,只有身旁的那女子一直警惕的看着那道人,眼中泛着复杂的杀意。
直到,那个道人慢悠悠的再一次开口:“我们不是敌人,从来不是,以后也不会是,你说是么,病郎君!”
“你是谁?”
还未等那消瘦之人说话,身旁的女子已然出手,一把软剑直直的朝着这道人的脖子刺去,端的是狠辣无比,不留一dian活路。
“当!”
那道人只是摇摇头,伸出左手,只是那么一dian,碰巧dian在了剑刃了,就这么一下,那女子遭雷击,猛地倒退了一步。
“住手吧!”
那消瘦的人开口,虽然也不多说什么,但是i.2↙3.≠o已经在默认自己就是少武恒安了,他看了一眼那道人,随即又低声叹了一口气,一把将还在一旁心有不甘的幽儿拉住,随即笑了笑,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道人:“不知道夏侯宗师有什么见教!”
“哈哈!”
那道人大笑一声,笑声同九天雷霆般震人,便是少武恒安,都是感觉到了一股压力,不错,这道人正是夏侯皓月。
“病郎君不愧是病郎君,不错!”
夏侯皓月没有多说什么,几个字已经道明了他对少武恒安的欣赏,只是这种欣赏,对于少武恒安来说,实在是,有些古怪,因为夏侯皓月太年轻了,看起来不会比少武恒安大太多,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不知夏侯宗师来此,有何贵干?”
少武恒安皱了皱眉头,随即很快的跳过这个让他有些不太舒服的话题,直接进去了主题。
夏侯皓月仍旧是那副半死不死的样子,看着这深秋的柳园,眼中却多了几分感慨和认真,他看着杂草丛生却又被风霜敲打的宅院,突然也抬起头来,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所寻找的,和你,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我要做的,可能会比想象多得多!”
少武恒安的眼中闪烁着复杂,他摇摇头,仍旧是笑着:“宗师说的颇为高深,恕恒安愚昧,却是不能理解,我来这里,只是个随便走走,更重要的地方,还在山ding上!”
就在此时,山ding上一声附和的声音响起,鼓角铮鸣,颇为响亮。那是寿山山ding的寺庙,晨钟暮鼓,现在天色已经黯淡,大夜将会在不久之后来临了。
“公子,走吧,有些冷了!”
还未等夏侯皓月开口,此时此刻,幽儿缩了缩衣袖,随即又扯了扯少武恒安,它觉得这夏侯皓月来路不明,而且有些古怪,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高手,仅凭他那一指,幽儿便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一句话没有说好,恐怕被伤到的,还是少武恒安。
她离开了天杀卫,只是为了少武恒安,今少武恒安若是出dian什么事,她真的不敢想像以后该怎么活,因为,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在为少武恒安活着了。
“呵呵,难道公子就不想知道‘图腾’的事,不想知道,西南会对这个天下的影响!”
夏侯皓月纹丝不动,只是笑了笑,随即眼中满是复杂的看着少武恒安,少武恒安听到夏侯皓月的话,也是沉默了,他不是蠢人,他自然知道西南的局势,事实上,他的目光从来没有移出西南,他知道,西北犬戎蛮骑入侵并不可怕,因为这些蛮子,他们最多是抢一些东西,杀一些人,然后回草原,他们若是想在大夏的土地上建立王朝,其实也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但是柳伐不同,柳伐的身份太不寻常了,柳伐是谁,在他眼里,那就是前朝余孽,更何况,这个余孽,现在还在一个很尴尬的地方,他打下了南狱,北上就到了一个地方,一个他不得不关注的地方——荆楚大地!
当年大楚高祖皇帝便是因荆楚而兴,在荆楚起兵,随后平定天下,现在柳伐又到了那个地方,怎么能不让他头疼,但是,他也没有忘记,现在自己是一个什么身份,自己不过是一个惶惶丧家之犬的废王,为天子所不容,只能像地老鼠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沉默半晌之后,少武恒安终于开口了,一言道尽了他心里所有的心酸,他说了这八个字,随即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夏侯皓月。
只是夏侯皓月神色淡然,他看到少武恒安的反应,怎么还会不明白少武恒安的意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说白了就是这话让他对少武恒勇去说,但是他是什么人,对于这个天下,无论是分分合合,还是战火连天,他都不回去理睬。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他在乎的,只是怎么去恢复当年星教的兴盛,而不是怎么干预国家之事,重蹈覆辙,他心里很清楚,当年若不是星教的高层帮住大楚,被动涉及朝政,怎么会出灭教那样的惨事,若是独立于教化之外,未尝会遭那样的劫难。
“唉!”
少武恒安是个聪明人,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夏侯皓月的无动于衷,夏侯皓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虽是不太清楚,但是他知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