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大理的士兵在平南待的日子太短,也可能是大理的斥候还没有适应在大理的生活,但是寒举心里却是很清楚,因为这里是平南,虽然还不属于南狱,但是这里已经有了南狱的环境和气候。
柳傲看了一眼寒举,心中有些疑惑,但是他也没有多问,他不知为什么寒举会有这样的判断,但是他也觉得,眼前的这些斥候,未免显得太不专业了!
一个斥候,若是只有胆量,那绝对是不够的,因为你的命只有一条,果只有胆量,这斥候当个一天,也就算是到头了,因为你自己可以不要命,但是别人不能不要,除非带兵的主将是个疯子,会选择一个亡命徒。
寒举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这里时候平南,小蜀道这里的路还并不算是很难走,而且最开始的这一段路也不全是苦,不过走到林海这一段,就已经有些危险了,原因无它,在平南,南狱,林海里面的危机是最让人担忧的,因为在这林海之中,不仅有毒虫,还有无边的瘴气,更重要的是,你不能肯定,你脚下的,是路。
“驾……”
大理的行军斥候还在不断的前行,他们似乎还不知道在林海的危机,只是在没有路的林海之中摸索着。
流水潺潺,溪水划过每一块石头,安静而祥和,寒举看着大理的斥候队不断向前,他与柳傲也是在慢慢跟随着,只是眉头皱的更紧,他很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是为何而来,但是他现在只能选择继续追查下去。
寒举的猜测很快就灵验了,大理的斥候确定了路线,认为这淙淙流过溪水就是最好的向寻,百余将士调过马头,循溪流而上。一路上杂草丛生、淤泥堆积,都是从没有人走过的道路,其坎坷艰辛可想而知。不时有人马陷进淤泥,众将士齐心施救,惊呼声此起彼伏,响彻三石峰广袤的原始森林。
原始森林里雾气重,又是沿着溪水前进,深一脚浅一脚的淤泥,每个人都是浑身湿漉漉的,难受之极。头一天下来,战马因陷进淤泥损失了十几匹,被蛇虫鼠.2≦3.o≧< s="an:2p 00">s_;蚁咬伤的战士更是多达数十人。第二日更甚,大理军中足足有一半以上的人受了伤。
事实上,寒举他们同样此,面对这些毒虫,寒举也是没有办法避开,他和麾下的将士同样也是被这毒虫咬的有些受不了,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皮肤没有被毒虫涉及,不过这也不能阻止寒举的脚步,因为他也看到,即便是面对这样的困难,前面的大理斥候也没有选择撤退,这更让寒举断定,在这三石峰,一定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
“这里不太对劲,我们速度再慢一dian,不能着急!”
望着一望无际的林海,寂静死,大理斥候也是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恐慌,他们在小蜀道上的这些遭遇,已然让他们警醒了起来,他们也收敛了大意和自负,开始谨慎的探起路来。
他们也并非是像寒举讲得一无是处,实在是因为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当初他们走的时候,沐轻尘是下了死命令,务必要在三日之内,把青龙峡的路探出来,所以他也只能急行军,完全舍下自身的安危,现在是柳伐和沐轻尘抢时间的时候,若是沐轻尘能快柳伐一步,或者说自己早一步把青龙峡的路况探出来,平南不攻自克。
相反,果自己查探不出青龙峡的路,沐轻尘在平南外待的日子太久,迟迟按兵不动,则必然会让柳伐生疑,这样的话,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大理士卒必须正面对抗柳伐军,但是正面破城,不要说沐轻尘,就是大理世子,也没有那个把握,因为守城的人,是柳伐!
“有些古怪,当真是有些古怪啊!”
为首的大理斥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他的目光焦急地四处打量着。他们似乎已经行到了尽头,眼前茂密的森林中古木苍天,腐烂的树叶松针落在地上,堆积起厚厚的一层,在这寒秋之中,显得格外美丽,只是在大理的众斥候看来,这美丽中似乎还有些死亡的气息。
大日降落,地平线上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光晕,此时此刻,本应是倦鸟归林地时刻,但这树林中却有着死一般的寂静,除了自己的呼吸,再也听不见一丝地响动。
的确是太静了,这么大个林子,听不见鸟叫虫鸣,看不见杂草野花,幽幽落日下,树林中竟闪烁着淡黄的诡异光芒。
“你,过去看看!”
一声战马的哼哧,把这为首的斥候从沉思中唤醒,他看了看这地下的枯叶,又指了指身旁的一个侍卫。
那侍卫脸色一抽,眼中满是不甘,但是他没有违抗命令,只是diandian头,一步步朝着这枯叶层走了过去。
“嘿嘿,真是一群乌合之众!”
不远处,寒举伏在一片草丛之中,尽管脸上被咬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柳傲伏在一旁,脸上也是大大小小,满是被毒虫叮咬后留下的泡泡,他看了一眼前面的那个斥候,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于是摸了摸嘴角,随即压低声音道:“将军,这前面,莫不是……有危险?”
寒举转过头来,看着同是一脸水泡,眼看都快肿成一个胖子的柳傲,随即又咧嘴笑道:“危险,嘿嘿,你看着就是了!”
话音刚落,一声战马的哀鸣和惨叫声响起,柳傲马上瞪大了眼睛。
在那枯叶之下,哪里是什么路啊,分明就是一个死泥潭,不知道有多深,那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