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南宫制怒笑了,这才是大理军的主力!不用问,大理世子和他的弟弟必定就在此军之中。
他明白怎么回事,但周围的偏将们还都是云山雾罩的,眼看着大理军要全部通行过去,而南宫制怒却丝毫没有下令进攻的意思,在他左右的两名偏将实在忍不住了,压低声音,问道:“将军,快下令动手啊!再不出手,大理军就要过去了!”
“呵呵,急什么!”南宫制怒轻笑一声,说道:“这非敌军主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敌军的主力还未进山谷呢!”
“啊?”
两旁众将们闻言无不大吃一惊,这些宁兵还不是主力,那大理军的主力得是什么军容和阵势啊?再说将军怎么判断出这批大理军不是主力的?
众人想不明白,不过也不敢再多问,一各个咬着嘴唇,眼看着这批人数众多的大理军走出山谷。又等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听山谷的谷口轰鸣声起,人们忍不住伸长脖子,探头望去。时间不长,从群山中行来一队队的方阵,这支大理军,规模更大,人数更多,仿佛无边无尽似的。在阵营的前列,树有两面大旗,靠前的一面上绣斗大的‘大理’二字,后面一面则绣着‘段’字。看到这,南宫制怒笑了,这才是大理军的主力!不用问,大理世子和他的弟弟就在此军之中。
他转回头,看向后方的传令官,向他摆摆手,示意准备发信号。很快,大理军主力行到柳伐军的埋伏地点,南宫制怒这时也有些紧张,他紧张的原因倒不是害怕,而是心急,青龙峡就这么窄,若是放跑大理军,那么问题就是极为严重,所以对于时间的把握,一定要无比精准,甚至是擂石滚下山崖的时间,也要计算在内,再者说,大理军并非乌合之,当大理军的主力过半都行过埋伏地点的时候,南宫制怒猛然抬起手臂,用力向下一挥,喝道:“杀!”
他话音刚落,就听身后发出嗖的一声尖叫,响尾箭直窜云霄。这声尖叫在山谷中格外的刺耳,还没等山下的大理军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道路两侧的山顶上喊杀四起,紧接着,一颗颗盆口大小的石块由山顶上投掷下来,石块之密集,如同雹子一般,没有间隙,源源不断。
只是顷刻之间,山下的大理军就乱了套。大理军身上的盔甲能防住力量不足的箭射,但却防不住从十多米高山顶砸下来的石头。巨块砸在大理军的盔甲上,叮当作响,轻者骨断筋折,重者当场就头颅崩裂,死于非命。
大理世子在峡谷之中,只听外面的峡谷里突然传出轰隆隆一声巨响,响声之大,惊天动地,震耳欲聋,整座山谷都被震的阵阵颤抖,许多大理军士卒站立不足,纷纷摔坐在地,战马也受惊的连连嘶吼。
人们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第二、第三、第四……声巨响又接踵而来。遭了,中计了!
“有埋伏!有敌军埋伏……”
大理军中的一名将领在马上连声叫喊,可是还没喊出两句,一颗巨石就落到他的肩膀上,就听咔嚓一声,那大理将领的肩胛骨连同胸骨俱碎,就连跨下战马的腰身都被压折,可怜这名将军还未见敌军的一兵一卒,就当场毙命。
就在方才,大理世子还觉得有些不妥,刚刚有些后悔,有些冒然,随即就听到了如同地龙翻身般的声响,他心里一沉,脸色在月光下惨白的如同一只鬼一样。
只是一瞬,大理世子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稳住受惊的战马,然后向谷口方向狂奔过去。他人还没到谷口,就见前方有大批的己方士卒哭喊着迎面跑来,大理世子低身,拉住一名士卒,大声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那士卒认识大理世子,哆哆嗦嗦地颤声道:“将军,大事不好,峡谷两边的山上突然落下许多的巨石,把峡谷堵住了,我军许多兄弟都被砸死了!”
“什么?”
大理世子心中一苦,差点掉下马来,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很想知道,柳伐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和沐轻尘的计划是十全十美,不应该有差错啊!
“将军,我们怎么办?”
黑暗之中,一个大将跪倒在大理世子的面前,满身是血,眼中更是闪烁着焦急,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过来问大理世子了。
“啊哈哈哈哈!”
大理世子疯狂一笑,他是彻底明白柳伐军的战术了,柳伐军是想把己方的数万大军活活困死在这座只有进路而没有出路的死谷里啊!
此时此刻,一声呼啸响起,九霄之上,一支响箭凌空而出,紧接着,一支火把,两支火把。数万支火把瞬间点燃了大夜。
瓮中之鳖?
大理世子额头一片冷汗,他心若死灰,数万支火把把大夜照耀的无比明亮,如同白昼一般,崖顶上,南宫制怒一脸自负,眼中满是惊喜,他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处于埋伏地点的大理军中军彻底乱了方寸,整齐的方阵早已不见,士卒们尖叫着四散奔逃,纷纷向山脚下挤,躲避石块。
这时,南宫制怒麾下的大队人马发挥出功效,这些兵马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兵,这些老兵分立两侧的山头,一各个捻弓搭箭,射向对面山脚下的大理军,老兵们都受过严格的箭术训练,现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