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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涣酒也喝了,架也打了。显得有些意兴阑珊。随意的应了一句“客栈。”看了看天色,打了个哈欠,微做一礼,道了声辞,先行回去了。

走了几步,又顿了顿,不回头的道:“我欠你一坛酒。”

炎少秉淡然一笑,俯下身来,看着破碎的酒坛,眼中多是可惜,跺跺脚,起身向着更黑暗的地方去了......

第二日,柳伐给柳涣交代了事情,让他去寻风雨楼,却是考虑到柳涣心情不好,让他有点事情做,也算散散心吧!

柳涣出了客栈也自思量,这帝京他也没什么熟人,怎么找呢,心里想着,却只是在街上瞎转悠......

一整日的时间,倒也走了不少地方,不过却毫无头绪。待到傍晚,腹中饥渴,便要回去,只听见后面有人叫喊:“柳兄,柳兄慢走啊!”柳涣在帝京没什么熟识的人,自以为不是叫他,便只管回客栈。片刻后面一个气喘吁吁地声音传过来:“柳兄......”

柳涣有些疑惑,难不成是找自己的,回过头后,疑惑更甚,愣了半晌。

那人扬了扬眉:“怎么,读书人,柳兄还欠我一坛酒呢......”

正是炎少秉,话说到这里,柳涣倒是想起来了,突然脸上就多了几分尴尬:“这个,原来是炎兄......”干笑两声,便要掏银两。

炎少秉眼明手快,急急打断了柳涣:“说笑,说笑......”又扯开话题:“柳兄这是回客栈?”

柳涣心中一动,遂问道:“自然是了,忙活一整天了,什么也没查到,对了,炎兄可知风雨楼在何处?”

炎少秉一震,随即轻笑道:“柳兄是说风雨楼么?”虽然是笑,脸上却满是古怪。

柳涣有些奇怪,纳闷道:“是啊,你知道?”

“风雨楼在寿山之上的朝园之中,不过,柳兄去哪里做什么?”炎少秉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受人之托,呵呵”柳涣笑笑,再也不说什么。

炎少秉转了转眼珠,微施一礼:“柳兄,我家中有事,先行告辞。”便急急地走开了。

柳涣摸摸下巴,疑惑更甚,不过好在打听出这风雨楼的所在,倒也不枉今日劳累辛苦。

回去便将几日的事说与柳伐听,柳伐也是一喜。这盘缠已经不多,这些天风雨楼的事毫无消息,他也是暗自心焦。此时虽然不说解决了事,总是有点头绪了。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帝京一夜小雨,官道两旁生出许多嫩芽来,春雨轻柔,故而并不泥泞。到了寿山,空气也清新了许多。山上传来悠悠的钟声,回荡在山间。柳涣闭上眼睛,嗅到泥土的芬芳,柳涣心情也畅快了许多。

走了许久,也不知这朝园在哪里,柳涣只得继续向山上走去。不远处传来“吱呦吱呦”的声音,柳涣抬眼望去,却是一沙弥。挑着水桶,不知去何处打水。柳涣赶上去便问:“师傅,有礼了......”微施一礼。

那沙弥放下扁担,直道:“阿弥陀佛,施主有何事?”

柳涣思量一下,没有提及风雨楼,只是问:“师傅,可知这朝园在山中何处?”

沙弥思索片刻:“这山中哪有什么朝园,施主说笑了。”摇摇头便要走开。

柳涣也是疑惑,莫不是和炎少秉骗我。此刻那沙弥却回过头来:“施主说的莫不是柳园?”

柳涣更是奇怪:“柳园?”

那沙弥倒也耐心,细细说来:“那柳园本是前朝建下的,本是赐予景山侯柳卫的,只是柳家慢慢衰败,且人丁稀薄。至今柳家已成了过往云烟......”

柳涣虽有不耐,还是细细听着。

那沙弥接着道:“这柳园,慢慢也就再无人烟。十几年前,倒也有人来过,不过看起来好像是朝廷兵卫......”说到这里,沙弥紧闭双眼,双手合十,喊了一声佛号,又道:“柳园在后山之中......”便挑起扁担,自己走了。

终是到了后山,也寻到了这柳园。柳涣当场就愣了,这叫什么园,还赐给什么开国侯爷......

眼前的“园子”修的倒也还算过的去。不过就在刚才,一只兔子从里面飞奔而过,紧接着,一群不知名号的鸟从中飞出来。要说是什么遗迹,柳涣自然相信,要说是侯爷的园子......

大门早不知道哪里去了,隐约从青苔与灰尘中看见一个“园”字,柳字就不知道上哪去了,不过里面虽然杂草横生,却还是能分清道路的。不过盏茶功夫,柳涣终于找到了这座楼阁—风雨楼。

眼前的楼上虽有灰尘,却也不是很多,但仿佛有烧过的痕迹,墙面有些昏黑,只是楼阁上的题字颇为霸道。这“风雨”二字,显得格外凌厉,却像是一位横行沙场的将军所书。柳涣在楼前失神良久。

半个时辰过去,柳涣终是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更不用说人了,只当是柳伐诳他,心里暗自着恼......

正当此时,一白衣男子和一绿衣女子从园外走了过来,只是那女子步伐一直低那男子半步,看来是个侍女。

柳涣眼见这人,便估摸着这人的身份,见他神色苍白,身子单薄,似有病态。走上前去,道;”兄台请了,敢问兄台是此间主人......“说完不觉有点冒失,这破地方......

那人倒也是一笑,若是女子见到这一笑,定然辗转反侧。那人也不答话,走上前来。看着眼前的旧楼,又回过头来:”兄台来此间有何事?”

柳涣一听,眼睛一亮固然不是此间主人,来此处也定然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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