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昕轻轻的敲了敲柳傲的头,双颊有些发红:“叫什么姨娘,还叫叶姐姐不好吗,难道我就那么老?”
柳傲苦着小脸,摸了摸额头,咧嘴强笑道:“姨……叶姐姐……”
被叶若昕一瞪,柳傲果断收回了姨娘二字,马上就改口了,虽然平日里叶若昕大大咧咧的,但是她骨子里是非常传统的女人……
柳傲小声嘟囔道:“迟早还不是要叫姨娘的……”
叶若昕耳朵亮,马上又微笑的看着柳傲:“傲儿,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啊!”
柳傲吓了一跳,随即讨好的笑笑:“没……没说什么,我有些饿了……”
此时柳伐慢悠悠的来了一句:“他说,迟早还不是要叫姨娘的……”随即又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态又躺在马背上。这马也是不情愿,又是哼哧两声。
叶若昕顿时走过来,掐了柳伐一把,又翻了一个白眼:“也不怕教坏孩子,哼。”没有追杀,这种日子还真是爽,不过现在还要寄人篱下。连上原也不能回,自己现在这种身份,有怎么能正大光明的将炎凝娶回家呢?再说说叶若昕,叶易再不好,她也是叶家的孩子,若非自己没有实力,怎么能让叶易那么看不起,叶易几次忽略他,都让他非常郁闷。再说说叶若昕,虽然现在又恢复了平日的性子,但心里还不有些阴影的,毕竟那是陪她从小到大的家人。
一个有家的人,无论他有多迷茫,无论他多么不喜欢待在家里,但是果有一天,没有这个家?很多人都是很难想象的……
走到冲城,距离南狱已经很近了,但是不知为何,柳伐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里还是非常的乱,就算是当街杀人,也没有人会管的,这里没有府衙,只有南狱的驻军。若是真闹出什么事来,大军碾过就是了。
柳伐再也没有以前的性子,不过在山上待了这么长时间,心里的暴力杀戮的想法慢慢淡了很多。他不愿意生事,同样也不怕事。
刚进城不久,天气也是非常炎热。很多人都是光着膀子的,路上虽然不是很拥挤,但是显得很乱,他们看也不看,就知道墙角三个人正在拿着棒子在打一个人。柳伐仅仅是皱了皱眉,一句话也没说。
反倒是叶若昕看着那几人,心里有些不忍,不过柳伐没说什么,她也就只是看了看而已,正是此时,一个长相很普通的男子急急的跑过,差点撞到叶若昕,要看他身手敏捷,就把叶若昕的荷包捏在手中。
柳伐只是轻轻一脚,马上就把他绊倒在地。这人没有注意,一下子就摔个马趴,脸上摔的是鼻血四溅。尘土飞扬。
叶若昕本来看到柳伐这样,把人家绊倒,她也是过意不去,刚要说话,只见
柳伐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简简单单的蹲下,随即伸出手来……
叶若昕也是疑惑,那人一把擦干脸上的血,呻吟道:“你什么意思,把我撞到了,还朝我伸手。”
叶若昕也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了,一把拉住柳伐:“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欺负一个平头百姓了……”叶若昕眼里满是不满和疑惑。
柳伐看了看叶若昕,随即又一脚踹开地上那人,叶若昕刚要发火,只是生气柳伐此过分。柳伐指了指那人的手里,赫然紧紧捏着一个荷包,荷包是粉色的,绣的十分精巧。叶若昕看到自己的荷包已被这小贼偷去,自己还一点都不知道。
她是怒火冲天,一鞭子就打烂了这人的手,夺回荷包,又冷冷道:“这一次,我看你还能不能在用这只手偷东西了。”
柳伐无奈苦笑,拉着叶若昕和柳傲,径直朝着一家客栈去了。那人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疼的厉害,就在那里大呼小叫的,冲城的人似乎见惯了这种情况,没有人搭理他,更有甚至,在他身上踩过,在别人眼里,活人又怎样,死人又怎样,还不是一个样。
不知道怎么回事,柳伐今天眼皮直跳,总感觉有事要发生,或许是没有休息好吧,天气太热,毕竟不是北方,天气很难让他适应的。柳伐点了两间房,一间他和柳傲,一间叶若昕自己。他看了看这客栈里的陈设,也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周边环境,这里的位置不是很好,有很多地方可以轻而易举的监视这座客栈,这座客栈创建的时候,老板就是这个意思,让别人都能注意到,客栈才能财源滚滚嘛。
柳伐虽然觉得不太妥,但还有一两日就到南狱了,将就一下吧。他刚刚关上窗户,不远处一扇窗户后面又多出两个人影来,都是身着黑衣,很是阴暗。其中一个压着嗓子道:“你是说,他动手很快,而且绝不拖泥带水……”
另一个一笑:“正是,此人极重情义,主上若是真要杀他,不妨从他身边的人下手……”说完就嘿嘿的笑了,笑得很纯朴,很憨厚,不是那憨厚汉子又是哪个!
那人摇摇头:“主上的意思是,不让我们动手,先让天杀下手,若是成事,太子殿下怕也,哈哈……”
憨厚汉子一听,也是哈哈两声,拍手大笑起来,马上恭维道:“主上果然是天才,此一石鸟的事情,真是妙极,妙极,哈哈哈哈。”
那人摆摆手,又道:“把人都撒出去,此次一定要一击即中,不可留下后患。”憨厚汉子摇摇头:“没那么麻烦,想当年,我还不是一杯茶水就蒙倒了他,此次也是不妨一试。”
那人先是沉思,随即又道:“算了,马虎不得,若是被他看出来,我们的计划怕是要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