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真顺理成章、毫无意外的在这一年冬日,冠上了易国国君的头衔,也名正言顺的管理起易国来。说句实话,这国都的冬日,真没在装了火坑和铺设了各种暖气管的封地舒服,看看席森那把自己裹成粽子,抱着暖炉的样子就知道了。
桓真是修者,寒暑的残酷,对他的影响很低,但他是他,其他人是其他人,为了让百姓们过上一个舒坦的冬日,桓真在正式成为易国国君的时候,就像当年在封地时一样,进行暖冬计划。可惜国库里的钱被好战的前代耗的差不多,桓真只能再次补贴,时间的紧蹙,不可能把国都周围的百姓居所弄好。为了尽可能避免有人被冻死,桓真找来了乡村中有威望的老者,和他们协商之后,让没能安置冬日设施的地方,统一一个大的地方,先安放集体用的,今年就挤一挤吧。
冬天的日子,周围的国家们也在度过寒冷的冬天,加上大战之后的疲惫,来年还要为下一场战争筹备军资和粮草,明年应该也是一个平静的年份。在新的一年来临时,桓真如此期待着。
新的一年,桓姓家族也迎来了一个新的成员,桓真的嫂子,桓天的妻子,在翻过年头的新一年里,诞生了一个男孩。来到国都之后,对这位嫂子,桓真是给予了礼遇和尊敬的,因为对方有孕,桓真没有让对方立刻迁出王宫,为了避嫌,很长一段时间内,忙于政务都在前殿休息,只是去问候的时候,才会到后宫去一下。短时间的相处,双方都很融洽。
嫂子生产的时候,桓真也守着,这毕竟是桓姓的下一代,而且身份特殊。当孩子哇哇的出来时,桓真切身的感觉到面对新生儿的感动,特别是那柔弱到仿若一碰就会碎掉的孩子,温暖的在自己臂膀当中时,满心都是柔软。在面对如此纯真的生命,人都仿佛要被净化了一样,连席森这个心思歹毒阴狠的人,在看着孩子时,都是温柔的。
有天恩者的治疗者在,产后的桓真嫂子,没多久就可以起来,抱着孩子毫不温柔,等着一切妥当之后,桓真嫂子抱着孩子出来,对桓真的照顾,她并非没有一点感觉。她已经不是易妃了,没有资格住在王宫,桓真却体谅她怀孕辛苦,没有让她离开,更是在自己都没有安置暖气的情况下,先把她给安置好,动了胎气的她,能够如此安然的诞下孩子,全是桓真所赐。她感恩,也不会让桓真为难,如今孩子生下来了,她也该离开这座王宫。
“嫂嫂,因为兄长的不幸,我才坐在这个位置上,我于心有愧。”桓真轻柔的看着自己嫂子,优雅的语速和韵律,趁着他一身换不了的忧郁,让人格外伤感。
桓真嫂子愕然了一下,眼眶有些湿润,所有的人,包括她,也觉得桓真坐上国君的位置是理所当然,无可争议,桓真却因为这件事情心有愧疚,是啊,桓真能够坐上这个位置,是因为她的丈夫死了。“这并非你的错。”可是这不是桓真的错,是命,她不会也不可能将过错归咎到桓真身上。
桓真命人将孩子抱给自己,温热柔软,“这个孩子其实才该是正统的继承人。”可惜诞生的太晚。“嫂嫂,”桓真抬头,认真的看着自己嫂子,“还有诸位,”因为自己的打算,桓真还叫了一些重臣来,他们都不明白,不过是前代正式的生产,为什么会让他们也过来。不过桓真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统帅这些大臣,在桓真的命令下,他们顺从的来了,“我在这里起誓,将此子视若己出。”
这没什么,善待亡故兄长之子,桓真的品德值得赞颂,也无人反对。“我在这里起誓,如果此子成年之后,有能力担当国君之位,那么我会将国君之位还于此子。”嗯,众人还想暗暗点头,但是这不对,一个个惊讶的看着桓真。
“主君。”不少人不淡定了。不过也有人立刻淡定下来,想着,说的是有能力担当,能够让人没能力担当的办法太多了,不过是口头的承诺。席森已经在心中勾划怎么带坏这个孩子的念头了。
“为了证明我所言非虚,”众生万象,信的,不以为然的,都在桓真面前展现,“我将不娶妻妾,不延子嗣。”所以,正统的继承人,只会有这么一个孩子,他兄长的孩子。
“主君。”席森也淡定不了了。这个孩子成年,是十八年,在这十八年后,主子也不过三十四岁,想要孩子虽然不晚,可是要重新培养的话,就不好说了。再说句不好听的,这个乱纷纷的世道,什么都可能发生,万一主君中途陨落,这孩子就会是无可争议的继承人。主子的继承人应该是自己的孩子,而不是什么前代的血脉,这不行。
大臣们的激动,桓真不理,“嫂嫂,这孩子就养在宫里,让我教导吧。”桓真对着嫂子请求他。
“不,不必如此的。”桓真嫂子的眼泪忍不住滑落,为了桓真的高义,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的人,这乱世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如此温柔,如此慈悲。她曾经担心过孩子的未来,但是桓真却给了她最强有力的保证,作为一个母亲,等孩子长大了,她或许也会怨恨自己的自己没办法给孩子一个最好的未来,但是桓真给了,代替她这个没用的母亲,和孩子早亡的父亲给了。这个孩子,依然拥有最正统承认的身份。在这一刻,桓真的嫂子完全拜服与桓真,成为桓真忠实的捍卫者,也会认真教导孩子,不给桓真添乱。
“此事就这么决定了。嫂嫂,我会另外安排一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