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鲁妙子的威胁之后,刘若水并没有丝毫担忧,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刘若水淡淡的说道,“如果被埋在这数丈深的地底,我最多只有两层把握能够活下去。只是鲁老注定不会对我不利,我又有何需要担心的?”
这句话,刘若水说的笃定不已,似乎真的没有丝毫畏惧。
鲁妙子和刘若诗对视了片刻,然后叹道,“终究唬不住你。”
刘若水说道,“并非我要威胁鲁老为我效力,在这乱世之中,飞马牧场就一块人人想要吞食的肥肉。飞马牧场落在我手下,只是会失去几分自主权而已。可若是轮到别人手里,恐怕就会被其连毛带血的生吞下去。”
然后,他又继续说道,“如今的飞马牧场,就好似一块肥肉一般,我若不吃,那别人也会吃下去,而我就不得不费力保护飞马牧场不为他人所食。因此,若无鲁老帮我弥补损失。我纵然不想对商场主不利,也不得不动手拿下这飞马牧场。”
鲁妙子叹道,“你说的不错,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匹夫无罪,怀璧有罪。’飞马牧场源与晋朝,飞马牧场场主商雄,乃是晋末武将,其时刘裕代晋,改国号宋。天下分裂,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绿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但是局限于牧场规模,一直发展不大,马匹无非数千,直到杨坚争霸天下的时候,清雅的父亲慧眼识珠,将重注投到了杨坚身上。而在杨坚的只持续,飞马牧场的规模,才从以前几千匹,变成了现在三万匹左右。虽然让飞马牧场成为天下第一号的大马商,但也为飞马牧场埋下了祸根。”
刘若水叹道。“原来如此,我一直在想,飞马牧场如何在五胡乱华的时候得以保全自身,不想却是这么回事。”
然后他又继续说道。“那么,鲁老,你可愿意出仕?”
鲁妙子无奈的说道,“你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我不答应。也是不行了。”
刘若水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说道,“有鲁老相助,大事必成。”
鲁妙子摇头说道,“我虽然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全才,但我真正醉心钻研的就只有园林、建筑、机关、兵器、历史、地理和术数七方面的学问。不过园林和建筑之学,本非老夫钟情的物事,只因输了一盘棋给青雅,才被迫得要履行赌约,为这里建园造林。设计楼阁。”
黯然叹道:“若非能寄情于此,老夫可能早因悔恨攻心而伤发身亡。青雅啊!我欠你的何时才能回报呢?”
听到鲁妙子的话之后,刘若水虽然有心劝阻,但却不知应该从何劝起。
毕竟,死者已矣,活着的人也就只能悼念罢了。
不管怎么说,此行的目的终究已经达成了。因此,看到鲁妙子再次陷入回忆之后,刘若水也不想在过多打扰。因此他就悄悄地从原路走了回去。
刘若水此来,一是为了邀请鲁妙子出仕。二是为了翻译长生诀,三是为了购买战马。
现在,前两项已经完成了,刘若水只要能从商秀珣手中购得战马。此形便算圆满了。
因此,刘若水离开鲁妙子的安乐窝离去之后,就向商秀珣的住处走了过去,打算和他好好谈谈战马的问题。
毕竟,刘若水还有一笔要好好和东溟派,乃至于阴葵派好好谈一谈。总不能浪费太多的时间。
这一次,商秀珣并没有躲着刘若水,而是痛快的相见了。
和刘若水想的一样,商秀珣之所以没见他,却是耍了一点小性子。
商秀珣是上任场主的独生女,自幼便被栽培作继承人,家规森严,从小就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管治下人就若呼吸般自然。稍有冒犯,就有大罪。
这种感觉以前似乎很自然,但是这几年来,却使她时常感觉到遗憾,牧场又很少见外人,而最近只有刘若水例外。只从他瞧自己的眼神,便知他只当自己是一个女人。
这激起了她心中的涟漪,既新鲜又与别不同。
因此如此,她才做出了那些有些失礼的举动。
不过,商秀珣终究是一场之主,虽然偶然会耍一点小性子,但却不会忘了正事,听到刘若水主动前来之后,她并没有再次失礼,而是主动将刘若水引到正厅。
两人寒暄了片刻之后,刘若水说道,“场主,我此来就是为了购买三千匹战马,不知场主究竟是何主意?”
说到正事,商秀珣就正襟危坐,眸光中闪过光芒:“总管大人要买马,当然可以,不过必须按照我们牧场规矩来,不能拖欠,也不会无缘故的打折。”
刘若水说道,“那是自然,在商言商,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只是还请商小姐说个价格。”
“恩,战马售价五十两白银一匹,如是满五百,可降低到四十五两白银一匹。总管若是想要购买三千匹,须得一万三千五百两。”
听到这个数字,纵然是刘若水,也不由得心头一紧。
对于刘若水来说,这个数字足以消掉他将近三层的身家。
不过,这里指的只是刘若水目前的身家。剿灭四大寇之后,刘若水从曹应龙身上得到了四大寇的藏宝图,里面藏着四大寇的全部身家。四大寇当了这么多年的悍匪,他们所积攒的钱财虽然比不上传说中的杨公宝库,但依然是一个天文数字。若是能够将其挖掘出来,这一万余两白银只能算是一个小数目。
因此,刘若水虽然有点肉疼,但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