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听说过,”我摇摇头同时更加觉得匪夷所思了,可随即对方就正声道:“他还有个绰号,叫火机,这下你应该能想起来了吧,”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记忆一下就飞快地回转到了几年前,并想起了这个几乎快要被我遗忘的名字的主人,我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而所谓的非法拘禁,似乎指的就是当初我对他进行过的长时间软禁,只是我压根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件“小事儿”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被提起,
可不管这么说,我也都不可能承认自己与什么非法拘禁有关联,无论他们怎么问我都是矢口否认,对于我的顽抗,最后办案人员则将一份口供重重拍在了我面前,在这份以亲历者口吻讲述自己被我非法拘禁的笔录下,果然歪歪扭扭地签着火机的大名,而我虽然并不确定,但却还是毫无缘由般地觉得这可能真是火机所为,
“我能见见这个人吗,”稳住心神后我问道,对方立马摇摇头说:“不可能,我们要保护当事人,并确保案件的公正性,而是当事人身体和精神状况都非常差,这与被非法拘禁那段时间应该也有直接影响,”
“这么说,这是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喽,”我好像抓住漏洞般地问,可对方却冷声答道:“正不正常,你说了不算,”
这么一句话,令我突然感觉自己刚才的问题很幼稚,因为这件非法拘禁的案子究竟如何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在整我……
经历了一天一夜,即便我的思维逻辑都有些混乱了,但最终我还是没有承认什么,而在傍晚时分我也终于暂时被放了出去,当我还站在刑警队门口想着这是不是又是于诺从中相助后,我就接到了意哥打来的电话,电话里他声音微弱并因为咳嗽说话有些断断续续,而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要我去之前他老爸的工厂找他,
这种时候,我最需要除了于诺自然就是意哥,因此我在略作考虑后就打车前往了那间工厂,并很快与意哥见了面,一进办公室,明显比任何时候身体状况都还要差的意哥却询问我道:“累了吧,要不要吃些东西,再休息一下,”
“没关系,意哥,在里面我照样吃得香睡得好,”我佯装不以为意地说,可实际上身心都已经到了快要崩溃地边缘,
不知道有没有看出这一点的意哥听后点点头,就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示意我坐下,等他难掩痛苦之情吃下了几片药后,就继续对我说:“情况有些不妙,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了吧,在你被带走之后,浩然也被叫去问话了,于诺更是在应付新一轮的调查组巡查……”
“意哥,您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听到这样的情况我忍不住站了起来想问个究竟,可意哥咳嗽着摆摆手说:“别急、别急……这并不算什么,会有办法应付的,不过,我有个问题还想问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您说,”虽然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只能应道,
“到了今天,你还像当初一样相信我,并且对我绝对忠诚吗,”意哥那无比虚弱地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神情,对这种问题我自然想都不用想就应道:“当然了,我什么都听您的,一直都没变过,”
“好,”意哥听后点点头吃力地露出一个笑容道“既然这样,那我托你帮件事儿,来,”
说着,意哥就带着我来到办公室里那已经没有了鱼的大鱼缸前,并要我把鱼缸搬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我也只好照做,可随后我就发现鱼缸下面的大理石台中竟嵌着一道类似小保险柜的门,
然后,意哥便颤颤巍巍地扭动着门上的密码锁,好一会儿随着一声响动,门被打开了,紧接着意哥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密封着的文件袋,握在手中还一会儿,他才终于好像下定决心似地对我说:“还记得,当初我说过要从李鬼子那儿拿回一些我老爸的东西吗,”
我闻听后点点头,但我一直以为那指的是意哥他老爸拥有的地位和权利等抽象的东西,可显然此时看来,那却好像是真实存在的实物,并且很可能就是意哥手里拿的这袋东西,
果然,我就听见意哥咳嗽着说:“之前李鬼子能全身而退,就是因为他掌握着这里面记录的大部分东西,现在是时候轮到我们使用它了……不过,我可能时间真的不多了,而你又是眼下我唯一信任的人,所以我拜托你,等同样也被带去调查的浩然回来后,你代我把这东西交给他,让他和于诺一起去找该找的人,他们到时候会知道怎么做的,而且我想他俩也会拉你一把的,只是,我希望你以后能像对我一样对浩然,好吗,”
听过意哥这番近乎遗言地最后嘱托,我也在短短地片刻之间,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巨大落差,当我大概猜出意哥是什么意思后,我整个人就好像遭受晴天霹雳一般愣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之前一直做的梦就这么破灭了,原来一切真的都只是一场空,
我想不通,也不明白,意哥为什么会在最后做出这样的决定,我自己岂不是就好像个坐白日梦的傻瓜一样,既可悲又可怜,做了那么多准备,抱着那么大的希望,可到头来,这种时刻意哥内心其实还是倾向着一贯受他“溺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