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桃朱恭敬的道,只是脸色十分为难,道:“但是,在酒窖的时候……”她将酒窖的事情说给了姜思宁听。
正说到一半上,她忽然看到伺候为姜溪、姜天晓倒合卺酒的女修手中,那葫芦,那不正是她用的葫芦。
桃朱登时瞪大了眼睛。
那么也就是说,刚刚姜天晓和姜溪喝的是她放了阴阳和合散的合卺酒。
完了,完了,这可完了,完蛋了!
桃朱的身体已经止不住哆嗦,颤抖不已,好像那筛糠。心中想着,“少族长一定会杀了我的……若是他晓得那酒是我倒的,一定会杀了我的,怎么办,怎么办!”
阖族都晓得,姜天晓和姜溪这两位祖宗答应成亲就非常不错了,谁敢奢望他们大婚洞房行了那夫妻之事?
况且二人尚且年幼,的确是无需过早行房。他们姜氏的长老们也是本着让他们先成亲,多培养感情。日后圆房也好水到渠成。
哪曾想,她的两葫芦酒,就……
若是这酒有解药倒是好说,关键是没有解药,总不能少族长和夫人同其他人吧……
桃朱简直是要疯掉了。她已经能够预想到姜溪和姜天晓要生掐死她的场景了。
姜思宁看着她两眼发呆,笑着在她双眼前晃荡了晃荡,“小丫头,你怎么了?发什么呆,还不去小萝山峰上赶紧布置布置去,别耽误了他们二人好事。”
“哦哦哦……”桃朱立即应道:“是,主子,奴婢知道了。”
但还是忐忑的又问道:“主子,那被拿错的两葫芦酒……”可怎么办啊!
姜思宁却老神在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瞧把你吓的,不就是拿错两葫芦酒么?想来那拿酒的,必定是馋鬼,喝了你那两葫芦酒,也算买了回教训,下次必定长记性,晓得喝酒坏事。”
桃朱,
他们主子也忒敞亮了,她都急坏了,连忙道:“可是,可是,若是……”
但是还未说完,就被姜思宁打断,“没什么可是。你呀,若是担忧,就继续去酒侍那里查查。”
姜家有专管酒的酒窖的修士,叫做酒侍。
但是桃朱早就问了,就是她取酒的那个时间点,就有三四十余人同时进入。
毕竟酒窖太大了,没去她那里,想来也去了旁的地方。真是不好查。
于是,见姜思宁已经转身,她一把扯住了姜思宁的衣袖,“主子……”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下去,就见迎面走来一位身穿喜服的俊美少年,不是姜天晓又是哪个?
她到了嘴边的话,立即生咽了下去。
大大的眼睛看着姜天晓,就见姜天晓倒酒为姜思宁敬酒。
一边倒酒还一边按住自己的额角,小声在姜思宁耳边道:“二姐,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你发现我哪里不对没?”
听到这句话,桃朱心中咯噔一声,想到姜天晓的那些手段,她险些要噗通跪在地上,直接将事情给招了。
好在这时候姜思宁哈哈笑着拍了拍姜天晓的肩膀道:“平日里都是你算计旁人,今日被人算计了吧。哈哈,我说什么来着,叫你收敛些,可惜你不听,现在晓得吃亏了。”
姜天晓的面上露出苦笑,漆黑的眼珠却闪烁着,似乎在回忆到底是谁算计了他。
刚刚为他倒酒的人可是不少。
那每一个面孔从他脑海中迅速闪过,然后一个个被他排除,最终锁定在其中几位上。
若有所思的想着,“到底是谁呢?”
聪明如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出问题的地方竟然是他最放心的合卺酒。
因为倒酒的,是他的人。
就刚想到这里,他就感觉自己体内愈发炽热,那俊美的面孔上出现一抹阴鸷,“该死!”
然后一边运功,压制体内那热流,一边继续为其他宾客敬酒。
桃朱见姜天晓走了,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姜思宁却一转头看到她道:“你怎么还处在这里,还不快去布置?”
说完就跟上姜天晓去了。
桃朱还想说什么,却是见前面都是贵客,不合适她去,只能狠狠跺跺脚,先去姜沉萝山峰布置去了。
姜天晓则是愈发难耐,可却不能回避,他今日大婚,又要承族长大位,哪怕是有再大问题也要顶住,不能有失礼仪,怠慢宾客。
毕竟此次前来的宾客,都是在仙界地位极高,且是他的长辈。
他日后接管家族,不能在他们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给他们家族丢了脸面。
这还是他乃是阴阳同体,若换了其他修士早就不行了。
可即便是这样,半个时辰后,他也有些支撑不住,他感觉到那药力很难化解掉。身体炽热如同火炉般。
要不是他忍耐力惊人,都看不出他中了阴阳和合散,只怕会闹出大笑话来。
这一次,姜族长也出关了。看到自己儿子明显不对,也立刻向左右的人使眼色,帮姜天晓挡挡。
反正这时候大人物的酒都敬完了,只剩下那些小辈的了。
虽然他平日里对这小子很严厉,却毕竟是自己亲生的,自然是疼爱。
不过他也是没有想到姜天晓是被下了阴阳和合散,只是猜测八成是那些被姜天晓坑的才俊,今日将他给坑了。
此刻,那些才俊明显看出姜天晓不对,还死扯着他不放道:“天晓,你干嘛去,这时辰还早呢,难不成,你今日还能洞房不成?”
很多才俊都知道,姜天晓和姜溪这大婚,就是先礼成,圆房后补。
他们修士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