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氛围,因彭逸飞的离开,发生了剧烈的震动,各种议论声,遏制不住的纷纷响起,偌大的草坪,变得愈发喧闹。大家都在讨论着关于彭家和赵家的大局面,许多人都不由的揣测,彭家和赵家,可能真要干起来了,甚至有些墙头草还想好了战队问题。
对于这纷乱的议论声,我一点没有关心,我只顾自己,脚步匆匆的离开了这片宴席草坪。
我的离开,就仿如一粒尘埃的飘走,压根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因为,我在这场中,实在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现场没谁认识我。再者,酒宴场所,也设立了专门的洗手间,不过是设在石桥的另一头,所以,但凡去上厕所的人,都可以穿过石桥,因而,我这个渺小人物去趟洗手间,实属正常,没人会在意。
在众人的无视中,我踏着迅速的步伐,很快就穿过了石桥。
厕所的方向,和彭逸飞消失的方向是相反的,彭逸飞是朝着赵家公园大门行去了,我如果也朝着那个方向走,就明显不对劲了,好在过了石桥,没人看得到我,所以,我再次加快了步伐,追赶着彭逸飞。
赵家公园很大,花草树木又多,要不是我记忆力超凡,还真记不住路,我凭着来时的记忆,几乎是小跑着,才终于来到了赵家公园大门。
无论何时,赵家公园的大门都是守卫森严的,此刻还有不少安保人员守在大门外,我赶到时,正值彭逸飞带着两个西装保镖走了出去,我想都没想,也跟了出去。
出到外面,守在大门口的迎宾还齐声道了句:“请慢走!”
我知道,一旦走出了赵家庄园,再想进去,就很难了。但,我不在乎,对于我来说,搞定彭家人才是我唯一的目标,至于赵家盛宴,我完全不感兴趣。
出来之后,我快速跑了几步,终于在赵家专用停车场,看到了彭逸飞,此刻,他正要上他的私人座驾,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
就在西装保镖为他打开车门的一刹那,我连忙叫住了他:“彭少,等等!”
彭逸飞闻言,立马顿住了身,偏过头,看向了我。见到我是生面孔,他先是错愕了下,随即微微皱起眉,语带不悦道:“什么事?”
三个字,冰冷无情,全然表达了他的不耐烦,虽然,从赵家公园出来的人,非富即贵,我能够从里面出来,也就说明我有一定的身份,只不过,在彭逸飞眼里,芸芸众生都是凡人,没几个人能引起他重视。
我也不管那么多,飞快的朝着他靠近,立在他身前时,我直接就道:“彭少,我有事和你单独聊聊,可以吗?”
一听我这话,彭逸飞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了,他很反感的冲我道:“你是谁?”
我见识过彭逸飞的冷面,知道他对人多无情,即便对方身份再高,只要他不想鸟的人,他就可以完全不鸟。而且,他现在的心情明显不佳,要是无谓的人打扰他,他一定会更加烦躁,说不定下一秒就不会再搭理你了。所以,我想以正常人的身份接近他,显然不可能,就算接近他了,他的警惕性这么强,我又怎么可能利用到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我自报家门,坦诚相待,只要他对我妈有点感情的话,说不定就会帮我。
于是,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真诚的说道:“吴赖!”
听到这,彭逸飞冷若冰霜的脸色才猛地变了一下,他的眼里明显闪过了一丝惊异之色,不由自主的,他就问了句:“你说什么?”
我肯定道:“我说我叫吴赖!”
显然,彭逸飞是知道我的,最起码,他听过吴赖这个名字,所以,当我再次肯定自己是吴赖之时,他终于正色了起来,他应该清楚,我找他是有事情,于是,他径自转身,迅速的走到了一块僻静地,两个西装男则自觉的守在一旁把风。
我见状,连忙加快步伐,走到了彭逸飞的身前。
四下无人,彭逸飞这才对我淡淡道:“你还没离开京城?”
看来,上次我去过彭家庄园的事,彭逸飞也已经知道了,那个时候,白胡子让我离开京城,并且永远不得再踏足,但现在,我仍旧还在这里,彭逸飞自然会奇怪。
我也没隐瞒,继续道:“嗯,我没走,我只想见我妈一面,你可以帮我吗?”
说到这里,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就紧张了起来,那一丝希望紧扣着我,让我神经紧绷,在这一刻,我是真把彭逸飞当成了救命稻草,毕竟,他在彭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如若他想帮我,那么我见到我妈就很容易了。
只是,我终归是异想天开了,彭家人根本就是一条心,一样的冷血无情。这个彭逸飞,更是如此,他在听了我的话后,面色顿时就冷了下来,继而,他毫不客气的对我道:“吴赖,你是不是疯了?难道彭管家没跟你说清楚吗?他不是已经叫你滚出京城吗?”
彭逸飞的语气里,明显带了不悦,感觉,他也是非常的嫌恶我,说起来,我和彭逸飞也算是沾亲带故,可是,他完全不把我当亲人,反而把我当屎一样嫌弃。
不过,我也不是第一次领教彭家人的冷血,所以,对于彭逸飞的态度,我还能忍,而且,我今天终归是有求于他,无论他对我怎么样,我都不能表现出异样,我再次以诚恳的态度,低声下气对他道:“我只是想见我妈一下,我想看看她,见完就走!”
这种时候,我肯定不敢再提其他的要求,更不敢说出我想带我妈离开的目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