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恶心的事情也做得出来,不愧是北公子的姓名之人,还真多,身边的林怡便是其中一位。
“好在友于提前探听,否则,宫五小姐就要受委屈了。”北堂识进是一板一眼的说道,语气中是听不出半点波澜的。
不过,他派着身边的人去迎着宫云乔,岂不是就因为他待宫云乔与众不同。
宫云乔一言不发,像是专心的听着姑娘唱小曲,心里却思索着北堂识进与北郭友于的关系,连“大人”、“兄”这样的字眼都省略了,直呼其名,可见关系越发得好。
她不自然的抓了抓手背,一想到这里曾被北门长公子“搓”过,心里就犯着嘀咕,相当的闹心啊。
如果北门长公子再来为难她,她要不要反击呢?她的迷惑之法越发得娴熟,只是消耗的体力太多,她省不得用啊。
“我一会儿送宫五小姐回府。”林怡自告奋勇,道,“如果再见他,我可以赏他几个鞭子。”
宫云乔像是被林怡的话“吸引”,侧头看着林怡,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她倒是细心的观察着北郭友于与林怡之间的互动,虽然算不是上亲密,但绝对是相互信任的,如果不是因为林怡心中另有他人,估计着,他们的相处也会是十分愉快的。
“他不值得我们费上任何心思。”宫云乔单手拄着下巴,眯着眼睛望着唱曲的姑娘,笑道,“像他这样自负之人,早晚有一天,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也是刚刚从林怡的口中听到“北门一族无人忠国”的论调,只是吃惊。
依她看来,对于这些贵族来说,“忠君”、“忠国”都像是天方夜谭了,他们之所以努力的保持着平衡,认可公冶家的皇室地位,不过是相互牵制之后的结果。
如若,她坐在小圣上的位置,怕是早就急死了。
“行了,乔妹都没有放在心上,你们倒是念个不停。”北郭于友瞧着宫云乔的神情,知道她的心里另有打算,便道,“来,两位小姐喝茶,我与识进喝酒。”
宫云乔笑而不语,只是听着这姑娘唱完了这曲子,便借口离了包间,独带秋雨一个。
她是越来越发现,秋雨的嘴更严,让她带在身边更安心。
“你有想法?”宫云乔看着秋雨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笑着问道。
秋雨回道,“小姐,泄露小姐行踪之人,谁都有可能,但是,泄露的缘故必是要讨好北门的长公子,奴婢倒是想不出,有谁特别的想要讨好他。”
有道理。秋雨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她。
宫云乔的确是想象不出,会是谁。
“好丫头。”宫云乔赞了秋雨一句,便没有了下文,如果她想要查出是谁多嘴,也不是个难题。
哪里知道,她绕回包间时,便看到了一位“故人”,瞧着她的样子,应该是久候了。
“这不是红杏姑娘吗?”宫云乔笑着转过身来,却忽然掩唇笑道,“瞧我这个记性,是姨娘。”
红杏的面色不佳,脚步略显虚浮,摇摇晃晃的向宫云乔行了个礼,道,“宫五小姐莫要笑话我了,我哪里是姨娘,不过是个侍妾。”
当红杏出现时,秋雨便悄悄的避到了后侧。
红杏前来,必有他事,求她的可能性是更大些吧。
宫云乔深深的吸了口气,等待着红杏的开口。
“我有一要事要告诉宫五小姐,但是,也求小姐给我个赏赐,感激不尽。”红杏的日子过得怕是很不尽人意吧?
宫云乔可是记得最后一次与红杏相见,那时的红杏是愿意成真,能够留在心上人的身边是她最大的梦想,对未来也是充满着期待。
如今再看一看红杏,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很像是被折腾了。
莫非,北门长公子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你想要什么?”宫云乔自认为面对危险时,很有自保的能力,何况,有多少天月族人于暗是保护,想要伤到她哪里是这么容易的?
显红,红杏认为自己将要说的事情是有很大价值的。
“宫五小姐还记得小玉瓶吧?我想再要几瓶。”红杏低着
头,无可奈何的说出这个要求时,令宫云乔相当的惊讶。
那可不是一个好东西,看看锦绣最后的下场就知道,惑人心智,引人发疯,万劫不复。
红杏是打算给谁吃?
“你疯了吧?”宫云乔脱口而出,却听红杏急道,“小姐放心,这不是给别人吃的,是给……公子吃的。”
宫云乔已然恢复平静,但内心总归是有些震惊的。
红杏不像是会因爱生恨之人,当初生怕伤到北门长公子的贵体半分,现在却主动要求?
“宫五小姐,那东西的效果原来是有期限的。”红杏勾唇苦笑着,“怕是,小姐一直没有机会试到最后,所以才不知情,我在府上的日子,随着那效果的失去也落到了最低。”
她本是歌女,在大门大户中能有什么地位而言,连所谓的**爱也不过是几日光景。
宫云乔倒是很平静,对于她来说本就是无所谓,向公冶文要上几瓶,未必会被盘问。
“你想要换什么?”宫云乔问着红杏将要说出来的事情,“如果我觉得你说的事情有用,兴许能给你几瓶。”
她可是奸商啊,如果事后不给红杏,红杏可有办法?
显然,红杏在心里权衡着,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定,凑到了宫云乔的耳边,低音说了几句话。
眼瞧着宫云乔的表情渐渐变得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