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告诉她,红杏也是被利用了,这是宫云乔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她更认为,一直陷于爱情里面的红杏,其实是心甘情愿的为北门长公子做任何事情,但当她完全将红杏迷惑以后,所听说到的事情,却打破了她之前的看法。
红杏对于北门长公子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不知情的,这样的认知完全是让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接受。
“北门长公子,真的病了吗?“宫云乔突然问向了红杏,见红杏甚是茫然的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夫君病着,府里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处理,看得我很心疼。”
如果红杏是用浓浓的情绪,将这句话说出来的话,便是对北门长公子的关怀,但是在她被宫云乔“迷惑”以后,用平板无奇的语调说出来时,则透着诡异。
宫云乔与身边的薛心对视一眼,皆露出困惑的神情来。
北门长公子在主谋着那么多的事情,但红杏却是全然不知情,这是宫云乔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相信的。
她更倾向于之前的看法,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宫云乔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女子,感觉得到她对北门长公子总是满满的担忧与关怀,看得她的心都略有些酸楚了。
“没有关系的。”宫云乔突然说道,“他的病总是会好的,但是想要对付他的人,还是那样的多。”
红杏微微点了个头,说道,“是啊,虽然想要与夫君争位的几位弟弟已经去世,但虎视耽耽的人还是很多,但夫君说过,他很快就可以平息此事,与我恢复到从前的生活。”
宫云乔摸了摸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手臂,情不自禁的又与薛心对视一眼。
红杏所说之事,与正在发生的是完全不同,这其实是件有些可怕的事情,到底哪一种才是真相啊?
“王妃。”薛心俯下身去,在宫云乔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令宫云乔皱起了眉头来,显然是对薛心的意见,很不赞同。
薛心见状,便低音说道,“您放心,不会有差错的,待到查明了真相,就把人撤出来。”
宫云乔的目光不离红杏,却是在思索着薛心所说的话,是否是可以实行的。
对于北门长公子,她是“势在必得”,如果她不留在京城之中,那对北门长公子的恨意恐怕会因为距离的遥远而无法继续,但他们离得太近了,且她也知道北门长公子虽然因为“迷惑”事件而对她无他情谊,但对付她的心肠倒是一直没有改变。
也是她做事不够利落,竟然还要有所遗漏。
“你回去吧。”宫云乔向红杏说道,“待你回府以后,就会忘记与我相见的事情。”
红杏重复着宫云乔所说的话,便从宫云乔的眼前消失。
原来,他们本就是在一处不起眼的衣饰店相见,任是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堂堂景亲王妃会在衣饰店内,对北门长公子的妾室做哪些手段。
宫云乔了在这里对红杏动手,无非是因为,这家衣饰店的主人便是留于京城,准备扎根于此的族人。
准备离开的红杏,自然不是空手离开,而是捡了好几件新衣服,才带着几个对于她来说,其实是相对陌生的丫头,离开了此处。
那几个丫头便是薛心之前向她提议的人选,让她们跟着红杏先回去,打听清楚了北门长公子的意图,且将北门长公子与红杏这宰的关系理顺后,便抽身而退。
虽然这京城中,想要寻个人不是难事,但也绝对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王妃,请喝茶。”衣饰店的老板为宫云乔端来了茶水,“不知,王妃还想要见什么人。”
这家衣饰店并没有特别的大,生意也未见得有多么好,但绝对是一个掩饰身份的绝佳环境,且因为它的生意,可以将宫云乔想要见的人吸引过来。
宫云乔摇了摇头,她除了红杏,对于其他人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真是奇怪,她天天与北门长公子在一处,怎么就不知道他的计划呢?这是如何蒙在鼓中的?”宫云乔纳闷的抓了抓头,相当的不解。薛心何曾就能理解了,尴尬的回道,“别急,这不是去查了吗?”
到底能查出哪些特别的结果来,实在是无人能知。
宫云乔主薛心挑了几件样式不错的衣物,便坐上了回王府的小破轿子,一路上是摇摇晃晃的。
这一回到王府,就听到秋雨向她回禀的“喜讯”,原来是王府后院已经收拾妥当,随时可以迎着老太太前来居住。
问题是,老太太现在也不太可能会到来。
秋雨自然是有些计失望的,劳累了这么久,如若老太太最后没有到来,岂不是证明着她用了无用功?
“我准你休息一天。”宫云乔指着秋雨说道,“明个就过来。”
秋雨向宫云乔屈了屈膝,在走过宫云乔的身边时,与薛心对视了一眼,便是各走一边。
“王妃,奴婢将北门府内与北门长公子无关的人都理了出来。”薛心向宫云乔说道,“甚至反目之人也查了个清楚,兴许能派上用场。”
不得不说,薛心做事情素来都是让人最省心的。
她因为发觉北门府的不对戏国,就没有再继续着之前的计划,而是转移了注意力,去做些可能会对宫云乔有利之事。
宫云乔微微点头,只是说道,“北门府的事情,其实王爷的心里有数,我们所做之事也不过是解解心头的疑惑,说实话,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薛心的心头一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