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柳太妃的秘密,她又多嘴多舌的说了出去,如敏公主会不会杀她灭口?
宫云乔陪着如敏公主坐于遥亭之中,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两人均是一言不发,各怀心事。r>
据她所得到的资料,这遥亭算是先帝与柳太妃订情之处,她想象不到,柳太妃的心里记挂着自己的心上人,是如何与先帝虚以委蛇,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儿爱慕过先帝?
陈年旧事,倒成了她想要拨开的真相,真是可笑。
“王叔一定很喜欢你。”如敏公主突然突的开口说话,“他能带入宫中之人,都是他心中牵挂之人。”
宫云乔的心一动,不曾欢喜,却想到了另外的人来。
“王叔,很孤单的。”如敏公主倒是替公冶文说起话来,那略显得空灵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竟吸引了宫云乔的注意力。
“公主,您误会了。”宫云乔低头道,“民女是在受罚。”
谁能知道,她跟在公冶文的身边到底是何种心情?她又何尝真正了解过公冶文?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如敏公主的臆测。
“他罚人的手段,你没有见识过吗?”如敏公主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临水的地方,低着瞧着那池中游来游去的小鱼,感慨道,“王叔如若想要惩罚他人,必然会在他的身上留下永远不会抹去的伤痛,你可曾受伤?”
如敏公主的话倒是令宫云乔想起了宫云帛,就算她没有再对宫云帛做出其他的事情来,想必,宫云帛的手伤也会伴随着她一辈子。
的确,这才是公冶文的风格。
“皇弟心软,很容易就与王叔发生矛盾。”如敏公主垂下眼帘,无不伤感的继续道,“而我,能活一日,便是一日的福气,谁知道哪天撑不住,就‘走’了。”
宫云乔倒是真的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走到如敏公主的身后,“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不必过多担忧。”
她是否可以离开了?宫云乔最不喜欢这样悲伤的调调,让她觉得心中苦闷,急于离开。
如敏公主慢慢转身瞧着宫云乔,微微一笑,她本是觉得,宫云乔应该是在安慰着她,但是瞧着宫云乔的表情,就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你可知道,王叔再过几日,便是整数生辰,却迟迟没有娶妻的缘故吗?”如敏公主再次侧头望向池水,问向宫云乔从来就没有考虑过的问题。
娶妻、嫁人,如果不是出于自愿,又有何幸福可言?
“因为,没有人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王叔的。”如敏公主轻轻摇头,“就算哪位小姐对王叔动了心,她的爹娘也必不肯应允这个婚事,王叔年少时,曾因一位娘娘的得罪,而斩了这娘娘宫中所有宫女的手掌,此事传出,真是……”
宫云乔垂下眼帘,对于公冶文的旧事,她毫无兴趣可言。
“公主,那过去了。”宫云乔提醒着如敏公主,“无论当年有多少事造就了今天的王爷,王爷就是王爷,只要他所做的事情是他自己情愿的,又何必替他烦恼?”
如敏公主错愕的看着宫云乔,盯着她,打量她,“怪不得,王叔会把你留在身边,因为你看的是现在,从不看过去,不讲未来,你是有吸引王叔的本事的。”
讲那么多有什么用?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何事?也许转眼间,她有幸又去了其他的时空呢。
宫云乔尴尬的屈了屈膝,“公主折煞民女,民女可没有本事吸引王爷,倒是王爷浅笑间,吸引得诸多小姐心驰神往,挂念不已。”
她的话稍显吃味,却是让如敏公主哭笑不得,“胡说,王叔又不是天月族人,哪里用笑容就可以吸引他人的?”
怎么不可以?公冶文的笑容的确很美,不是吗?
宫云乔注意到如敏公主有掩唇的动作,显然,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天月族?这个词让如敏公主有些失神吗?宫云乔在心里念着,就听到公冶止恒的声音传来,“如敏姐姐,你们在谈什么?”
“见过圣上。”宫云乔忙着就向公冶止恒屈膝,见公冶止恒抬了抬手,便起身站到公冶文的身后来。
“谈些旧事,想要让五小姐更了解王叔。”如敏公主笑着对公冶止恒道,“不过,五小姐的确与众不同,倒让我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
宫云乔刚想要解释,就听公冶止恒侧头道,“旧事,王叔的旧事实在是太多了,姐姐讲的是哪一件?宫五小姐又想听哪一件?”
他是一个好弟弟。宫云乔的心里突的就有了这么个念头。
如敏公主的心情不佳,公冶止恒便前来相陪,可见,姐弟情谊重。
宫云乔注意到公冶文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显然,也对她的想法很有兴趣。
“回圣上。”宫云乔屈了屈膝,叹道,“民女,对旧事并无好奇,那过去之事不会因为重新被提及而有任何改变,何必过多留恋。”
公冶止恒一愣,转头看向公冶文。
“宫五小姐说,不看过去,不讲未来。”如敏公主补充着,看向公冶文,“王叔,你觉得呢?”
公冶止恒却是喃喃道,“连未来,也不想讲一讲?”
“过去不可逆,未来不可知。”宫云乔坦然回道,“惟有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说的好。”公冶止恒突的就跳了起来,上前拍了拍公冶文的肩膀,“王叔,以后多让宫五小姐进宫走走吧,她一进宫,朕就觉得很开心。”
恩?公冶文发出一个单音,似笑非笑的瞧着公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