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侍卫鱼贯而出,顿时便将孟府门前护了个严严实实。 孟夏面色淡然的在燕起的陪同下缓缓走出大门。
众人愣了愣,随即立马反应了过来,各种叫骂声再次铺天盖地地席卷了过来。
孟夏亭亭站在门前台阶等着马车前来,对于众人的谩骂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等到马车出现后这才开了口:“阿福,阿贵,刚才谁的骂得最厉害可看清了?”
“小姐,看清了。”
“很好,将他们全部扭送至府衙。”
“是。”
孟夏说完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却使在场众人没来由得生出一丝自卑之感,好像被高高在上的鄙视了一般。
“孟夏,你凭什么抓我们?”
孟夏偏头冷笑:“就凭你们蠢!”
一句话激的众人更是气愤,叫骂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人伸手出来想要打孟夏,可是那双手才刚摸到孟夏的一缕发丝,却蓦地落到了地上。
而一旁的燕起则冷冷收剑回鞘:“谁准你的脏手碰她的?”
燕起出剑又快又狠,等他收剑以后伤口才慢慢有鲜血渗出,那人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居然被斩断了,顿时吓得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断手不住哭嚎:“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众人被这忽来的变故吓得立马噤了声,仿佛在害怕那剑下一刻便会切断自己的脖子一般。
“我倒以为你们对着大梁、对陛下有多忠心,也不过是这种程度罢了。”孟夏说完看都不看众人一眼径直登上了自己的马车。
“你们!你们以为这样做就能堵住悠悠众口了吗?”有人不忿地开口道。
“悠悠众口?呵,你们不如去问问将这种不是的谣言传出来的人收了别人多少银子。被人当枪使还觉得自豪无比,孟夏没说错,真是够愚蠢的。”燕起说完也跟着登上了马车。
马车悠悠而走,留下表情各异的众人。
孟夏此时却是忽然抬头望向燕起,似有些不忍。
“你察觉到了?”燕起问道。
孟夏点了点头:“你出剑虽然又快又狠,可却无半分内力,只能说明你……曾有绝世武功,如今却废了。”
“嗯。你不用觉得同情我,我这样也很好。”
至少还活着,还有守护的人,即使她一辈子不可能知道我是谁。
燕起心里默默念道,面上却是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绪。孟夏无疑戳他伤疤,此时见他表情淡然,不禁点了点头:“你这样骄傲的人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是我冒犯了,抱歉。”
“无妨。”
……
都城府衙外。
孟夏的马车停稳后,便有护卫代替孟夏将一纸诉状递了上去。而孟夏则稳坐在马车里等着后面的护卫将带头的闹事者押送过来。
孟夏此时却是有些担心:“燕大哥,你在朝为官,可是这府尹为人如何?会不会生出攀龙附凤之心反而让事情复杂化?”
“不会,杨大人刚正不阿的清名在外,莫说你现在还不是皇后,就算你是他也敢照审不误。选他最为合适。”
“嗯,如此甚好。”
孟夏等了大概一刻钟,府衙的正门终于被全部打开,两名衙役便提着锣走了出来,鸣锣道:“都城府衙接孟氏诉状,于一个时辰后正式开审!”
如此说了三遍,那衙役才走了过来:“请问是孟小姐吗?”
“正是。”
“府衙前只怕一会便会聚集起许多百姓,还请您的马车让出道来。请您谅解。”
“无妨。”
衙役说完便重新回了府衙之中,而街上听闻了这个消息的人却是越聚越多,孟夏坦然地走下了马车,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了府衙的偏厅,静候开堂受审。
偏厅很是安静,孟夏进来后也只是奉了平日里的茶水,并未特别优待。
“现在对杨大人放心了吧?”燕起见孟夏的唇边有一丝笑意,不禁开口问道。
“嗯,只希望阿寻别听到消息后有什么动静。我这一次我真的希望他置之事外,莫要管我。”
“他会懂你。”
一个时辰的时间匆匆而过,府衙前的人越聚越多,便是相隔较远的偏厅都能隐隐约约听到人声的议论。
“孟小姐,请。”衙役前来提醒孟夏前去大堂,而燕起因为与案件无关便不再被允许继续陪同孟夏。
“谢谢。”孟夏对着燕起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随即对着衙役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从容地向着大堂走去。
大堂之上一身朱色府尹官袍的杨毅正襟危坐着,他面容生的严肃,给人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
随着孟夏走上堂来,十八名衙役手中的水火棍便齐齐抖动,高喊“肃静”和“回避”。
大堂之外的声音这才一瞬间断了个干净。
“堂下何人?”杨府尹例行公事地开口询问道。
“回禀大人,是孟府孟夏。”孟夏并未将自己其他名号抬出来,以免有施压之嫌。
杨府尹闻言似乎也稍感意外,见孟夏温和有礼,并无骄纵,心下稍微生出一丝好感,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诉状上书有人对你诽谤中伤,血口喷人,使你日夜忧危,因此你要状告这些人,是么?”
“是!”
“那你状告之人何在?”
“数目众多,但念及很多人是被歹人蒙骗教唆,便只带了几名带头闹事者前来,均在堂外候审。”
“来人,将人带到堂上来。”杨府尹对着衙役吩咐道。
当即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