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符媛儿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深夜两点。
导致她昏过去的人已然离开,剩她独自躺在地毯上,支离破碎,狼狈不堪。
她稍微挪动一下身体,立即感觉到一阵酸楚的疼痛。
她支撑的身体坐起来,眼角忍不住流下泪水。
第一次的时候,她可以当做自己被狗咬了一口,满不在意。
但次数多了,这种理由显然无法再让自己满足。
这样的日子,难道她真的要过一辈子吗!
她的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出季森卓的模样,终于她的泪点似被戳了一个窟窿,泪水止不住的滚落。
季森卓,你还好吗?
你可能永远也不知道,有一个人,多么想要得到你的保护。
尽管她知道,这辈子自己都不再有这个机会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电话忽然响起。
打电话过来的是好朋友严妍。
应该是刚拍完夜戏收工吧。
也就是她的工作性质,会在凌晨三四点打电话过来。
“媛儿,我就知道你还没睡。”严妍在那边笑道。
看来心情不错。
“我在赶新闻稿。”她也稳住情绪,不想破坏严妍的好心情。
“那你可有得忙了,”严妍的语气变得神秘,“我听到一个爆炸新闻,你要不要知道?”
“什么事?”
“程子同已经做好准备收购你们符家的大半产业了。”
符媛儿微愣,但并不怎么惊讶。
她早知道家里的生意大半在亏损,而爷爷早有意愿让程子同接盘。
她唯一诧异的是,程子同之前遭受重创,刚恢复元气不久,怎么又有财力接盘?
不过,跟他有关的事情,她一点也不关心。
“你怎么了,对自己丈夫的事情一点也没兴趣?”严妍感觉到她的冷淡。
“严妍,我没把他当丈夫,我对他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她淡淡说完,放下了电话。
她现在只想泡进浴缸里,将他残留在她身上的味道全部冲刷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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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儿,你的事情解决了吗?”隔天,尹今希打来了电话。
符媛儿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桌上放着的,正是足以证明小叔的儿子是领养的全部证据。
她在思考着,用什么样的方式让爷爷知道这件事,才能将对爷爷的伤害降到最低。
“媛儿,这种事必须越快越好,小心打草惊蛇,让对方捷足先登。”尹今希提醒她。
“谢谢你,今希,我会尽快的。”
放下电话,符媛儿仍没想出合适的办法。
这时,她的电话又响起,这次是妈妈打过来的。
“媛儿,你……”妈妈的声音急促又虚弱,“你快回来。”
“妈,你怎么了!”符媛儿被吓了一跳。
难道妈妈犯病了?
可家里有管家和保姆,不至于没人管犯病的妈妈吧!
“我没事,是家里出事了!”
符媛儿心头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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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伴随一声尖利的呵斥,一个行李箱被粗暴的推出了符家的花园大门。
符妈妈连忙抓住这个,却又顾不上手边的这几个,最终这几个行李箱摔成了一团。
符媛儿开车
赶到家门口时,正瞧见符妈妈狼狈不堪的这一幕。
“妈!”车还没完全停稳,她已经跳下车,上前扶住妈妈。
符妈妈见了符媛儿,一时情绪激动,激烈的咳了起来。
“你别急,别着急。”符媛儿赶紧劝慰。
好片刻,符妈妈才顺过气来,着急的对符媛儿说道:“媛儿,你看这……这怎么办啊……”
符媛儿看看满地乱七八糟的行李箱和一些来不及收拾好的杂物,这模样,她和妈妈是被赶出符家了啊。
“妈,怎么回事?”她镇定的问,“你别着急,坐车上慢慢说。”
符妈妈说出事情经过,竟然像尹今希所担心的那样,小叔一家竟然恶人先告状了。
他们告诉爷爷,符媛儿去孤儿院找院长,企图收买院长诬陷他们偷龙转凤,收养孤儿假装成自己儿子。
而他们拿出了一份dna检测证明,完全可以证明他们跟孩子毋庸置疑的亲子关系。
小婶婶章芝在爷爷面前哭诉:“媛儿就算不愿意我们住在这里,也别诬陷我们啊,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我们的脸往哪里搁,符家的脸又往哪里搁?”
小叔也哭诉:“这心善的说我们是领养,嘴毒的还不知道会怎么说我呢,戴绿帽子是跑不掉了。”
他这么一说,小婶婶仿佛受到奇耻大辱,恨不得撒泼打滚了。
当时符妈妈站在一旁听着,差点就要犯病了。
符爷爷的脸色也不好看,不耐的摆摆手,“你们吵来吵去的,我每天不得安宁,总要走一个留一个,你们自己决定!”
小叔小婶同时狠狠的看向符妈妈。
符妈妈担心再闹下去,符爷爷真会被气病,只能选择自己走。
小叔小婶的动作那叫一个快,马上亲自上阵,风卷残云般将她们母女俩的私人物品都收拾干净,扔了出来。
符媛儿越听越气恼,脱口而出:“他们恶人先告状,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他们的!”
符妈妈一愣:“媛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符媛儿将自己调查到的结果告诉了符妈妈。
符妈妈惊讶无比,没想到他们为了多分财产,这种事情也能做出来。
“妈,你别担心,我有证据在手里,我去找爷爷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