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妈笑眯眯的转身回了厨房。
司俊风蓦地弯腰,凑近祁雪纯的脸颊,“你答应当我未婚妻那天,就应该料到有今天了。”
祁雪纯毫不客气,抬脚起落,准确无误的踩在了他的脚尖。
还用力转了几下。
司俊风紧皱的眉心显示她踩得有多用力。
“你选择了做戏,这就是代价!”她在他耳边狠狠回怼。
司妈透过玻璃推拉门看到这一幕,立即将目光转开了,小年轻卿卿我我,她还是少看免得尴尬。
隔天,祁雪纯迫不得已跟着司俊风到了他二姑妈家。
出发之前,她不但接到了司妈的电话,也接到自己妈妈的电话。
司妈表面客气,一再的邀请她,甜言蜜语说了一大通。
但背地里却将这事告诉了祁妈,又通过祁妈来给祁雪纯施压。
这个婆婆不简单。
但祁雪纯去了也就去了,心里没有了对杜明的愧疚感。
他瞒了她那么多事,她再为他守着,不管是守着什么,都是个笑话。
何必惹得父母不高兴,自己不开心。
不值得。
路上,她听司俊风简单说了一下二姑妈家的情况。
姑父在外省开厂做电器,也算是本土前十的电器品牌。
姑妈在家当阔太太,说是照顾孩子,但他们只有一个女儿,初中阶段就早早的送去了国外念书。
家里一只叫“幸运”的狗,是姑妈关系最好的生命体。
祁雪纯脑海里出现一个挑剔的贵妇形象,她.妈妈有一个朋友,就是高傲且挑剔,神神叨叨个没完,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
祁雪纯已经可以预想到,即将开始的晚宴上,以姑妈为首的司家亲戚们,会将话题扩展到她的每一根头发丝儿。
她为什么要如此的自暴自弃。
她暗下决心,晚宴结束后,她就要跟司俊风再一次说清楚。
就算杜明让她伤心痛苦,她也不愿意和司俊风将就。
二姑妈住在a市一个年头较老的别墅区,花园不大,车停在花园外的小路上,得下车走进去。
祁雪纯有些疑惑,以她对这些贵妇的了解,早应该换一个更好的别墅。
不为别的,就为在圈子里能把面子支棱起来。
她打开手机迅速查询一番,这里的地段单价不高,二姑父的公司年年盈利,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就是二姑妈在这里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
她没跟司俊风打听,因为她不爱八卦,这些事在心里想想就可以。
“你是不是奇怪,二姑妈为什么住在这么老旧的别墅区?”却听司俊风问。
“……是你二姑妈。”跟她有什么关系。
“二姑妈这里有点问题,”司俊风直言不讳,指了指脑袋,“医生说她在熟悉的地方生活对病情有帮助。”
祁雪纯诧异,之前贵妇、挑剔之类的猜测全部推翻。
并且自责还是太年轻,思维太固定。
进门后,一个身穿白色v领丝绸长裙,外套睡袍式黑色貂毛外套的女人迎了出来,她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意大利狐狸犬。
贵妇。
这个人就是二姑妈了,名叫司云。
“小风,你总算把女朋友带来了,”司云笑着,一边打量祁雪纯,“雪纯,你的裙子不错,但绿色裙子得配上白色或者蓝色耳环。”
挑剔。
“她平常穿便装比较多,今天为了见你特意打扮的。”司俊风维护的说道。
“好,好,你们乖,”司云拉起祁雪纯的手,不由分说,摁倒了狐狸犬的心脏处,“孩子这几天晚上总是叫个不停,雪纯你是警察,你给它一点定力。”
神神叨叨!
祁雪纯收回之前的后悔,因为司云不管从哪方面,都符合她的想象。
“蒋太太,”祁雪纯礼貌但坚定的将手收回来,“狗病了,您应该带它去看医生。”
她的双手是抓坏人的,不是治病的。
“小风,雪纯,你们来了。”司妈高兴的迎上前,拉起两人的手,回身便走,“走,带你们先喝点东西。”
走了两步,司妈立即压低声音对祁雪纯说道:“二姑妈和正常人不一样,你别靠她太近。”
她带着两人到了旁边的小客厅,仔细交代:“今晚上司家的长辈都会来,小风,你带着雪纯和长辈们认识一下。”
但是,“雪纯你别乱走,等切完蛋糕我们就回去。”
祁雪纯莫名一阵紧张:“伯母,晚宴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