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玲侧着身,脑袋埋在他怀里,她倦缩着身子,就像找到了温暖的避风港。
室内一片安静,他们的呼吸彼此纠缠在一起。
宫星洲的大手搂着她的腰身,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
过了许久,季玲玲才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真的想狠下心来。”
“狠下心来做什么?”宫星洲问。
“和你分开啊。”
季玲玲语气轻松,宫星洲下一秒却将她搂紧。
“可是,我舍不得。”
季玲玲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
“你是我唯一爱的男人,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这些年,我受了这么多苦,忍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吗?”
“如果现在让我突然放弃,也许会一时痛快,但是我会后悔一辈子。”
“玲玲……”
宫星洲紧紧将她抱住,他用得力气极大,甚至扯到了自己的伤口。
但是疼痛也不能阻止他。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会永失所爱。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他所谓的“为她好”,不过是另一个间接伤害她的理由罢了。
“宫星洲,别用这么大力,肚子会不舒服。”
“哦,哦哦。”宫星洲后知后觉一般松开了,“抱歉,我忘记了。”
“等我伤好后,你跟我走。”宫星洲似是做了什么决定。
他不能再让季玲玲跟着自己受委屈了,她也需要名姓。
什么计划,什么金家,自有其他人去做。
“宫星洲,我不走。”季玲玲闭着眼睛。
“为什么?”
“你的计划就这样结束了吗?”季玲玲突然问道。
宫星洲哑口无言。
他愧对于她,无法面对她。
“宫星洲,你将自己化身为棋,置于棋盘之中,棋尚未结束,你又怎么能自行毁棋?”
“现在事情有变,他们不需要我了。”
“哦?你如果是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你为什么还要参与进来?”季玲玲声音不大,但是步步紧逼。
“我……我以为你没了我也可以过得更好。我们宫家已经参与其中,又将另外几个家族牵扯其中。我身为宫家人,理应做点事情。”
“哦,所以你想到了牺牲你自己,包括我的爱情?”
季玲玲言词犀利。
宫星洲抿紧唇角,这次他没有再回答。
季玲玲虽看不到他的模样,自是也能想像出他纠结的模样。
这么聪明的人,居然想出这么笨的方法。
她太爱他了,没办法放手。
“哎……”季玲玲轻叹一声,在他怀里蹭了蹭,“我困了,咱俩在一个床上睡,你伤口会不会痛?”
“不会。”
就算会,她也不会离开。
“好,睡觉吧。”
宫星洲轻揽着她的肩膀,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
“楚宴那人一般,即便红也不会成为顶流,他面相不好。”
宫星洲蓦的来了这么一句。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看面相?”
“他和我不是一路人,永远达不到我的高度。”
“可是,你已经退圈了诶。”
宫星洲再看不起楚宴,但是他有机会啊。
“季玲玲,你明明知道就算我退圈了,你捆绑我炒作,也会有巨大的流量。”
“我觉得很烦啊,咱俩来
回炒c,你不烦,粉丝们都烦了。我和楚宴炒c,我们三方的粉丝都会炸,我想我不出半年就要红透半天边了。”
季玲玲语气轻语,满是欣喜。
倒是宫星洲,一副吃瘪的模样。
男人的直觉很准确,他从一开始就看不上楚宴,现在,果然成了他的麻烦。
“我是说,你想要流量,我可以复出。”
宫星洲忍了又忍,最后说了这句几近请求的话。
他求着季玲玲捆绑自己。
可是——.??.??
怀里的女人此时已经打起了轻鼾。
宫星洲紧皱眉头,将她搂紧,嘴里却念叨着,“没心没肺的东西。”
这一夜季玲玲睡得极安稳,昨儿守了宫星洲一夜,今天又紧急公关,她整个人都处于迷离状态。
现在有宫星洲守着,她睡得舒服极了。
然而,宫星洲的伤口却崩开了。
直到季玲玲醒了,他才叫了护士。
季玲玲看着他伤口里渗出的血迹,不由得心生埋怨,“你伤口开了怎么不叫我?”
“不碍事。”
“宫星洲你别给我找麻烦,你大姐看不上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如果知道我把你伤口弄崩了,她不打我一顿?”
季玲玲面上带着浓浓的不悦。
“你很怕我大姐?”
季玲玲瞪了他一眼。
“行,我知道了。我一会儿会跟我大姐说。”
“说什么?”
“以后咱俩的事情,就不让她管了。”
“宫星洲,你省省吧,你大姐是谁,宫明月!她天不怕地不怕,她会听你的话?”
就在这时,宫明月推门而入。
季
玲玲看到来人,不由得眼皮直跳。
真是不能说人坏话,立马就被抓了个现形。
“怎么,你对我意见很大?”宫明月径直问道。
她一上来就是那种极具压迫的感觉。
“大姐,玲玲不是那个意思。”宫星洲先开口。
“我就是对你有意见。”
“玲玲!”
季玲玲白了宫星洲一眼。
宫星洲亲妈没了,有个大姐,以后他俩在一起了,宫明月肯定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