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你嫂子说要让孩子学国画,我正琢磨着送你师兄那儿去行不行,你帮我问问还有没有名额。”
梁余声说:“行,等我问完再回你吧刘哥。”
自从在梁余声的婚礼上无意中显了身手之后,去郁清墨那里报名的孩子就无形中多起来了,郁清墨原定的是一课时最多不超过十个孩子,不然太多他也指导不过来,但是现在已经开始上课的就有十三个,因为周烈在网上给他做了宣传,导致郁清墨的绘画班现在越来越火,最近还有好多预约说要上试听课的,所以梁余声还真没敢一口答应。
郁清墨听了梁余声的话,笑说:“师弟开的口,就算没有名额了师兄也能给你加塞一个,你就跟那人说我有课的时候带孩子过来就行了。”
梁余声应下了,之后去见了之前说要见的客户。这位客户,说来还挺巧的,这人家里也养鳌虾。梁余声也是到了人家家里才知道,因为他看见了,客厅里用多格式的鱼缸养了四五只天空蓝魔,还有两只曼宁跟白玉。
跟韩重云在一起耳濡目染的,梁余声也学到关于挺多养虾的知识,心里便觉得这一趟业务估计成功的可能性又更大一些了,因为有了共同话题。
梁余声朝年约四十五岁左右的阿姨说:“马阿姨,您也喜欢养虾吗?”
马燕燕说:“哪儿是我喜欢啊,是我那臭儿子养的,跟疯了一样,把这些虾当活祖宗呢,比伺候我还尽心。”
梁余声正要说什么,楼上打着哈欠下来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生,瘦瘦高高的,顶着一头暴躁的鸡窝,眼底带着一丝疲倦,说:“妈,您看您,老把我说得这么不孝。”
马燕燕撸袖子,“我说的不是实话啊?臭小子,什么时候你能对你妈我像对它们一样,我就死而无憾啦!”
青年咯咯乐了,“我天天给它们吃虾粮,您吃不?您吃我喂您点。”
马燕燕气得丢抱枕,“边儿去!看见你就来气!”
那青年却没走,而是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打量了梁余声一番,“妈,您这是琢磨着给我找后爸么?这帅哥年纪是不是小了点儿?”
马燕燕拿抱枕狂抽那青年,“损孩子,说什么呢!这是你姑介绍的保险经理,妈是要买保险呢,省得哪天病了都找不着个人!”
青年躲到梁余声坐的沙发后面,问梁余声,“哥们儿,你家里也养虾啊?我刚下楼的时候听着你说‘也’是吧?”
梁余声总算能插-上话了,说:“是,养得还挺多的,我哥喜欢这些。”
青年一听“我哥”俩字,怎么听怎么觉得耳熟!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说:“是么?”然而后又问:“养得多不?”
梁余声自从跟韩重云在一起之后,显摆老公和虾的技能已经满点了,想都不想就说:“挺多啊,全加一起大概能有六百多只,如果连小虾都算的话就没得数了。”
马燕燕:“这么多?!”
青年:“……”
怎么特别像某个秀虾秀草秀老公狂魔呢?!
青年问:“对了,那你养水草吗?我最近想开草缸但是没什么经验。”
梁余声说:“也养啊,我哥养了好多种水草,对了我这里有图片你要看看吗?”
青年说:“好啊好啊!”
马燕燕:“……”
梁余声你到底是来卖保险的还是来卖水草的?!
梁余声打开图片,把平时照的给青年看,根本就没想太多。至少他确实没想过,这么大个城市,卖个保险居然还能卖到吧友家。
于是青年看完图片就懵逼了。
凉小鱼不是姑娘吗?!
不是说刚结婚了吗?!
卧!槽!
青年脑海里狂奔草泥玛,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凉小鱼?”
梁余声闻声,在温度高达二十五度的屋子里,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