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的休闲厅主色调是米色的,面积得有大约一百三十平左右,欧式设计,吊顶很高,除了麻将桌,还有台球案,一些建身器材,组合音箱,以及两个门板加一起那么大的电视。

按理说放了这么多不同种类的东西,应该会让人觉得很乱,但设计师巧妙地用一些软装饰将这些东西联系起来,而且有些东西是可变动的,比如那个台球案,不知刘芳按了什么,台球案整个向下降,直落到案顶离地面约三十公分的高度,随后地面才缓缓合起来,但合起来的却不再是台球案下的那种瓷砖,而是透明的水晶鱼缸,里头有珊瑚和一些五颜六色的观赏鱼,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老太太得意地笑说:“好看吧?我大孙子养的!”

梁余声蹲下来看了一会儿,发现是好看,特别是在这样的季节,看着这些,很容易让人忘了外面是严冬,而让人感觉还处在夏天。

韩三婶说:“好了好了,赶紧的,这还有正事呢!”

几人围座麻将桌。

梁余声已经有一阵子没打麻将了,一开始真有点手生,但摸了两圈之后也就找着感觉了。还别说,桌上这仨娘子军可够厉害的,特别是韩重云他三婶,记牌的本事一流,几乎就没有点炮的时候,而且运气也不错。

为了应付各种各样的客户和场合,梁余声特意跟方洋学过。方洋家原来开过麻将馆的,那小子打麻将技术够硬,他跟着学了一段时间,虽然不敢说四方通杀吧,但是打得也尚可,而且他跟韩三婶一样,能记牌,眼力也快。

韩三婶玩两圈跟打了鸡血似的,眼里直冒火,但这绝对不是怒的,而是兴奋的,“我说小梁,你这技术不错啊,比重云可强多了,跟他打他尽乱点炮,没意思!”

韩重云进来的时候,好死不死地正好听到这一句,差点气厥过去。也不想想他尽点炮都点谁那儿了!

梁余声已经上听了,笑说:“付阿姨——”韩三婶名字叫付晚月,“付阿姨您这把可是庄家,真不开门?”

付晚月说:“不开了,要和就和大的。”说完打出一张牌,“三条!”

梁余声:“和了,清一色!”

付晚月瞪大眼往梁余声那儿看,“就一张你还钓啊!”

梁余声笑说:“我要钓多的您也不能给啊。”

付晚月一下子掏出了一千六百块,看向搬了把椅子坐到梁余声旁边的韩重云,“臭小子,还怪会找的。”

韩重云瞄了一眼钱盒,夸梁余声,“战绩不错。”

梁余声:“还行。”

把屁股往右挪了挪,心说您要是别离我这么近估计能更好点儿。

韩重云就愿意看他三婶儿跟老太太急得要跳脚的样子,多好玩儿,真是风水轮流转。

梁余声摸牌,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麻将子。

韩重云在一边替他数钱,一边看牌,就是不知道怎么的,看着看着注意力就不在牌上了,而是在梁余声手上。

付晚月这时有点急得发热,“重云啊,让人送点喝的东西过来吧。”

韩重云把钱递梁余声,梁余声接的时候没回头,手就那么抓过去了,结果他抓到的不止是韩重云手里的钱,还有韩重云的手。

梁余声微愣,尴尬地看了韩重云一眼。

韩重云也看向他,并且还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叫声。

梁余声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不过他来的时候挺晚了,估计韩家的人都吃完了,大概也以为他也已经吃完了。

韩重云什么也没说,但是他出去之后没多久就有人送喝的过来了,而且还有各色各样的点心,韩重云本人倒是没再来。

梁余声没怎么客气,抓过来吃了两块,继续打牌。

本来是想玩差不多了就回去的,不料几位娘子军战斗力强悍,居然一玩玩到了后半夜一点半。梁余声起得早,又忙了一白天,来的时候就有些累了,这一下哪里扛得住,连连打哈欠,眼睛通红,一溜的水汽挂在里面,有点说不出的可怜。

韩重云进来的时候见他这样,突然想起来梁余声再怎么说也算是客人,朝他奶奶说:“奶奶,太晚了。”

老太太白天睡过了,还有些精神着呢,可见梁余声困的不行的样子,也只好说:“那就这样吧先,下回再打。”

“重云啊,你让司机送一下余声。”刘芳说。

梁余声起身拿了衣服,“不用了刘姨,我出去打车回去就行。”

韩重云不置可否,把钱盒里的钱全都拿出来了,厚厚的一把,估计少说也比原来多了一万多。

梁余声根本就没想过要拿这钱,瞅都没瞅。

韩重云拽住他,把钱递上,“拿着。”

梁余声失笑,“那两盒点心没这么贵,这钱我不要,门面租一半行么?”见韩重云不语,他又说:“看来还是没戏,那就这样吧,韩先生再见。”

韩重云说:“这不好打车,我送你。”

那钱直接给梁余声确实不太好,可他这人偏是最不喜欢欠人情,倒不如请梁余声吃顿饭。

梁余声没再拒绝。接下来差不多一周时间他都得是一个人,这时候能有个说话的人,管他是什么人呢,总比没有好。

结果上了车梁余声就发现他错了。韩重云似乎根本就没打算跟他说什么。这人真是沉默得可怕,而且他似乎在想什么。

韩重云刚琢磨完去哪吃,回头正想寻问一下梁余声的意见,就见他歪着头睡得正香。可能


状态提示:8.同意(捉虫)--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