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儿姐姐……小可来看你了。”殷可穿着一袭白衣站在李蔓珊的坟前淡淡地说着,同时坟前的台子上也放了一束用纸包着的薰衣草。
殷可慢慢蹲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地说着:“师父说让我找江哥一趟,说是有些事要告诉我,我顺便来看看你……一切安好,勿挂念……”说罢殷可便慢慢站起身来四处张望着,似乎看到了什么似的便飞快地向一边走去。
刀疤一会儿用枪指着江国一会儿又用枪指指地上的李凡,心里却暗骂着:“妈的,这个缠人的家伙,人家交代了要快dian动手,不行,大不了就做了这对父子,一了百了!”
心里这么想着,刀疤也把枪指向了李凡,手上却一直颤颤巍巍的哆嗦着,要说杀人他刀疤也是不怕,但这次的对象是个这么大的小孩,说他冷血也好,但是他还是有些动摇了。
而江国却不知道刀疤是怎么想的,只见豆大的汗珠在江国脸上凝结随后滑落,他以他人不能察觉的细微动作移动着步子,眼睛却始终盯着刀疤手中的枪。
“小子,其实我也没有杀你的意思,但是你爸他不乐意呀,嘿嘿嘿……”刀疤虽是嘴上这么说,但本意却是吓唬吓唬江国,让他知难而退,谁想到江国突然扑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刀疤手中的手枪。
“砰”地一声巨响,惊起了树上栖息的几只乌鸦“哇哇”地飞走,殷可暗道一声不好,本来走着路的她突然身形一暗,以人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向声响那边“飞”去。
“江哥!小凡!”等到殷可来到路边时,却只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李凡和江国,而江国胸口更是印了一大片血迹,她顾不得其他,赶忙蹲下身去察看江国的伤势。
“珊儿……快送小凡去医院……”江国隐约间感受到了殷可的到来,微微睁开眼说了句话便再无力气睁开眼睛,只剩下泪眼朦胧的殷可用力摇晃着他的身体。
殷可用手堵住江国胸前的血口,然而一切都是无济于事。她一边扭头看向李凡一边掏出手机拨打着电话:“喂,急救中心吗?羚羊山下公路旁有一对父子受重伤,有人中枪,快来!快!”
放下了电话,殷可便继续看着江国那虚弱得发白的脸,泪水不争气的从她那俏美的脸庞滑落。“呜呜呜……都怪我,果我早些过来的话……珊儿姐,都怪我……”
刀疤等人开着车飞驰在公路上,两辆三菱车也被开成了跑车般一前一后地赶着路。
“刀疤哥……你怎么还真开枪了,人家也没让你真闹出人命啊!”其中一个壮汉说道,嘴里尽带着些埋怨。
而刀疤只是打开窗户狠狠地呸了一口,拿出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刀疤。钱你得多给我了,二十万,少一万这事没法弄。”刀疤严肃的和对方说着。
电话那头传来一位男人的声音:“什么?二十万?我说刀疤,你不是讹人吧?收拾个学生要二十……”
然而还没等那边说完,刀疤便迫不及待地插嘴道:“我他妈一不小心把那孩子的爹给开枪打死了,快把二十万打到我卡上,我们兄弟几个要跑路了,要是……”
宋叔飞快地把电话挂断了,又迅速地把电话卡从手机中取了出来,他恶狠狠地呸了一口:“什么东西,自己办错事还要问我要善后费,自作自受!”
“喂!喂!草,他给挂了!”刀疤看到电话被挂断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当他要发牢骚时,车子却突然一个急刹车,害得他差dian把手机从窗户扔出去。
“我说三儿,**怎么开车……”刀疤一脸埋怨地看向驾驶位,却发现他口中的三儿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具体地说,是脑袋已经消失的尸体。
众人惊慌失措地打开车门,下车后却发现另一辆车早已侧翻在公路上。
“谁?!我和你无冤无仇,还请朋友给条生路……”刀疤四处望着,也警戒地摸向了别在腰间的手枪。正当他找不到人时,突然一张美丽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那人正是殷可,虽然殷可长得漂亮,面前凭空出现一个人也着实吓了刀疤一跳,他下意识地把枪掏了出来,警戒地指向殷可。
“你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兄弟……”然而还没等刀疤哆哆嗦嗦地说完,殷可便转过身去,而刀疤的胸前不知何时也多出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里面不时向外淌着鲜血甚是可怖。
刀疤剩下的两个小弟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们根本没看到这个女人手中有什么利器,果说她是用手生生把刀疤戳穿的,那手上也该有些血迹啊,再说了,是个人都做不到这样的举动吧?
正当两人疑惑时,殷可的手上突然冒出了一丝白光,那白光好像是夜晚汽车的照明大灯一般,晃得人睁不开眼。两个小弟腿上早已夸张地打着颤,他们虽然想跑,可是对方的一系列举动吓得他们连呼吸都要停止般。
“若江哥有三长两短,我和你们没完!留你们两条狗命,回去转告你们的主人,这件事我殷可誓不罢休!”殷可攥了攥拳头,那两道白光也随即凭空消失,似乎一切都是两人看花眼般。两个壮汉也不顾其他,急忙跪了下去哭喊着:“多谢女侠饶命,我们只是打杂的,都是他指示的啊!”说着,其中一人还指了指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刀疤,当他们再回头看向殷可那边时,却根本看不到人影了。
延城市第一医院内
李凡不知昏迷了多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