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昏倒在地,手下文武急忙抢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悠悠醒来,握着糜竺的双手说:“子仲,我就将下邳的事情,交给你了。”
曹豹愤愤不平,脸又怒色:“大人,守卫城池乃是我等武将的职责,您为何要将如此重任,交予一个低贱的商人?”
陶谦再看手下诸将,发现他们都有所不满,这才反应过来前言有些欠妥。他安慰众将:“诸位将军紧守城池,若此次击退王元,诸位将军当记首功。子仲,你为众将士准备好粮草器械,勿要怠慢。”
糜竺躬身应道:“大人,子仲知道了。”
陈珪、陈登暗自摇头:都这个时候了,主公还拿不定主意,在曹豹和糜竺间玩弄平衡之术。徐州只怕就要易手了,还是早作打算为妙。
陶谦年老体弱,刚刚又晕倒在地,此时已经疲惫不堪。他命众人退下,又叫来心腹,让他们暗中保护陶商、陶应撤离下邳。一番吩咐之后,他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糜竺回到家中,早已有一群徐州富商在大厅之中等候。他们见糜竺回来,纷纷迎上前去,询问陶谦的决议。
“糜大人,陶州牧可有退敌之策?”
“大人,徐州危在旦夕,咱们不如献出下邳?”
糜竺命令护卫将大厅围了起来,这才开口:“陶州牧已经无计可施,刚才听到王青州攻下小沛的消息,还吓得晕了过去。诸位,我们还是要早作打算。”
众富商明白糜竺在试探大家,所谓“早作打算”,不外乎献城投降。众人再看看围在大厅四周的护卫,明白若是不同意糜竺的提议,恐怕就没机会走出糜家了。
其中一个颇有威望的富商说道:“糜大人,我们都以您马首是瞻,您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
其余富商纷纷附和,表示愿意听从糜竺的安排。
糜竺满意地dian了dian头,隐晦地说:“王青州即将率军抵达下邳,下邳危在旦夕。诸位应当派遣私兵,协助士卒守城。尤其是城门重地,一定要严↗,.¢.o≠< s="an:2p2p ">s_;加防卫。”
众富商了然,纷纷表示愿意听从糜竺的建议,派遣私兵防守城门重地。
陈珪、陈登回到家里,急忙进入了书房。
陈登急不可耐地说道:“父亲,徐州即将易手,咱们还是早dian联络王青州吧。”
陈珪半眯着眼睛,不疾不徐地喝了口茶,“不急,咱们是文臣,就应该表现出文臣的风骨。那群富商可以献城投降,咱们身为文臣,自然要与下邳共存亡。”
陈登心中不以为然,既然决定了要投降,还装什么忠臣烈士。不过他还是给足了父亲面子,恭恭敬敬地说:“孩儿多谢父亲教诲。”
陈珪看出了儿子的想法,指着他笑骂:“你呀,心中说不定怎么说为父呢。也罢,你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吧。为父年纪大了,咱们陈家以后就靠你了。”
陈登郑重说道:“父亲放心,孩儿一定将咱们陈家发扬光大。”
父子两人又商议了一会儿,才离开了书房。
陈登亲手书写了一封书信,命心腹之人送给王元。他在书信中表达了对王元的仰慕之情,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面见王元。在信中,他还向王元请教了一些关于城池防卫的问题。
曹豹骂骂咧咧地回到了府中,召集了手下的将领议事。
“徐州危在旦夕,州牧大人竟然想要将下邳的城防,交给糜竺那个商人。我等拼死拼活,难道还不如一介商人?”
手下副将急忙说道:“将军,慎言。”
曹豹更加地愤怒了,“慎言个屁!陶谦老儿,估计是老糊涂了,才会出此下策。”
另一个将领见曹豹对陶谦不满,小心翼翼地说:“将军,陶谦年迈,儿子无能。为了徐州百姓着想,您不如取而代之?”
曹豹心头一颤,取而代之?
那将领见曹豹没有驳斥,继续劝说:“将军,如今您手握军权,麾下又有丹阳精兵。只要您一声令下,这徐州就是您的了。”
曹豹有些犹豫,“可是陶谦待我不薄,我又怎能夺了徐州?”
将领继续劝道:“将军,陶谦老儿处处提防与你,还命一介商人来分薄您的军权,怎么能说待您不薄呢?”
副将也劝道:“将军,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曹豹低头思索,拿下下邳确实没有任何问题,问题是如何应对王元和袁术的夹击。下邳城粮草充足,城防坚固,坚守个三五年没有任何问题。
听说袁绍即将统一河北,只要能够坚持到袁绍攻打青州,王元自然会退兵。到那个时候,就可以与袁绍结成联盟,两面夹击,夺取青州、兖州地区。
他心中主意已定,大声宣布:“此事还需要好好准备一下。诸位且回去整顿军马,我去试探下陈登等人。不管成与不成,三日后,诸位随我前往州牧大人那里,进行兵谏!”
纪灵率领大军,自南向北攻打徐州,却遭到了陶谦部将陈矫的强烈抵抗。
陈矫用兵老道,并未选择与纪灵硬抗。他派遣数支部队,不分昼夜地轮番袭扰,搞得纪灵大军疲惫不堪。之后,他又抓会趁夜施展火攻,给予纪灵军重创。
袁术见王元攻下了小沛,己方却被陈矫所阻,心中焦急万分。他在谋士的建议下,又派遣陈兰、雷薄率3大军支援纪灵。
王元收到了陈登的书信,同时也收到了徐州富商们的投诚信。他将两封书信交给鲁肃,让大家传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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