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方无邪又猛地拍了桌子,指着侯成玉的鼻子就骂道:“你他妈也就是小打小闹,看你那熊样,还后勤部长,部长你妹!来了二十多个小瘪三就把你吓得不知所谓了,真他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带把的男人。”
史惠晴虽然他不知道父亲史进对侯成宝有恩,可小时候也曾跟侯成宝一起玩过,多少有些情义,拉了拉方无邪的衣角,可方无邪根本没理她,继续骂道:“我要是你,就把这群小瘪三都放进来,然后关门全剁碎了包饺子。马勒戈壁的,这群人有几个是干净的,全剁了警察还得给你搬个好市民奖,你怕个毛线。”
侯成宝被骂的无地自容,虽然他想反驳方无邪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人家毕竟是以一人之力搞定了南盗门,而他侯成宝当时只是看客。
方无邪这样旁若无人的大骂,却是把南盗门的人也给骂进去了。于果装傻充愣不说话,可旁边一桌有个年轻混混受不了这个气了,猛地站起来要反驳。只见方无邪回手就抓住那人脑袋上的黄毛,梆铛一声惯在了大理石桌面上。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咣当一声,大理石桌面被砸得掉下一大半,鲜血溅得周围人一脸,却是鸦雀无声,再无人敢说半句话。
史惠晴看着满地鲜血,感觉腹中作呕,早晨吃的饭要突出来,但看到方无邪面扑克般的冷峻表情,硬生生憋了回去。
方无邪随手把手中软泥一样的人扔在地上,抓起茶壶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从后门出去左转有个诊所,老医生医术高超,过去包扎一下,运气好还有条命。”
实际上那人看似血肉模糊几乎死去了,所受的伤却都是外伤,最多是脑震荡而已。
方无邪自己都忘记了,自他义父死后,他带着妹妹生活,偶尔遇到妹妹伤心,他就会买块豆腐放在砖头上,掖蚊妹每吹剿表演,都会使着5陌研∈终婆暮欤无论有什么伤心事儿就都好了o胂敫糇哦垢尚且能拍断砖头,那么隔着坚硬的脑袋拍断劣质大理石桌面也就不算什么了?
这事儿对于方无邪来讲不算什么,可在周围人眼里就太吓人了。
在众人看来,这个人打架猛虎,捅人似冷血;说话颠三倒四似正似邪,对人喜怒无常状疯魔,简直就是手握核武器的间歇性精神病人,说不准什么时候精神病发作给你来上一下,谁都收不了呀!
方无邪全身都靠在了椅子上,微微喘着粗气,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被气的,实际上刚刚用巧劲砸断大理石桌面,把他身上仅有的力气都耗尽了,此时还能坐在这里,纯粹是硬挺着了。
“其实我这人很好相处的,可你们不要在我说话的时候打断我,那样我会很难过的,一难过……嘿嘿……。”方无邪的声音依旧无悲无喜,这一次果然没有人再敢炸刺了。大厅里鸦雀无声,其他人连大声喘气都不敢。
方无邪扫了眼正襟危坐的侯成宝,对于果道:“哥几个对不住了,我给史总打工,自然要为史总分忧。我把话说在前头,我姓方,方苏,不混社会,就想着找个工作,好好过日子。果这日子过不好,还不死了算了。你们说是吧!”
其他人不敢说话,于果忙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