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秋菊这模样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了。
薛华裳缩了眸子,起身问秋菊,“是不是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不是咱们府上。”
秋菊走的太快,还有些喘。
桃红赶紧递了一杯温水给她。
秋菊也没喝水,急急说道,“是言候府上,是言候府上出事了……”
“言候府上?”
薛华裳心里咯噔一下,她想起她前世刚嫁进言候府上第一天的遭遇,那晚上言候根本不顾她的感受,不顾她的反抗,反反复复折腾她,将她折腾的死去活来,还逼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龌龊事情……
薛华裳想着那些事情浑身的血都凉了,脸色煞白。
“是言候还是陆怡玉出事了?”
穆言追问秋菊。
秋菊道,“是新嫁过去的言候夫人出事了。”
“陆怡玉?她……她怎么了?”
“说是大出血……死……死了……”
“死了?”
穆言脸色一下子也变了,怎么死了?
虽然前世陆怡玉害的她那么惨,抢走她丈夫,抢走她孩子,但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就这么在新婚夜没了……
一屋子的丫鬟都很震惊。
桃红还有些不明白,追问道,“怎么会大出血呢?”
成个亲怎么还会大出血?
未出阁的人,自然是不懂男女那点子事情的。
穆言却懂,这言候得变态到什么程度才会让陆怡玉大出血啊。
想想都觉得后脊梁发冷。
薛华裳更是浑身颤抖,双手都是软的。
那些折磨人的手段让她每一个骨头缝都疼,她当时哭着哀求言候,可她越是哭,言候就越是兴奋不已……
那些记忆又像是潮水一样翻涌而起。
秋菊干咳着,“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大出血,现在燕京城都传遍了,因为这事情是昨天半夜里发生的的,听说郭老夫人请了好几个太医过去,但最终还是没能将人救过来。”
秋菊一副可惜的模样,说,“这种消息传的都很快,郭老夫人和言候本来想要压下来的,可还没等他们压呢,消息就飞一样的传出去了,都说……都说那陆小姐死的特别惨,满床的血,她半个身子都泡在血水里,太医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法救治……”
“天哪……”
绿芜发出了一声叹息,“这也太可怕了,言候这个老变态。”
穆言也觉得残忍极了,她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
心里多少觉得有些愧疚,毕竟陆怡玉嫁给言候这事,她也参与了,虽说最终婚事是陆家定下来的,但她都少起了些作用……
“现在陆家人正在言候府上闹腾呢。”秋菊说,“听说那陆夫人拿着把刀要杀了言候,闹得沸沸扬扬的。”
这样的事情自然会闹的沸沸扬扬,至少半年内,这事情将会成为燕京城里的谈资。
不过杀人偿命,陆家闹腾起来,想必这次言候也会栽在此事上吧?
薛华裳脸色更加难看了。
她浑身发抖,嘴唇也在颤抖,五根手指紧紧捏在一起,忽然怒声骂了一句,“畜生……”
她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骂完后虚脱了一样倒在了床榻上……
一屋子的人全都吓坏了,立刻将薛华裳团团围住。
“华裳表姐,华裳表姐……”
“大小姐,大小姐……”
“……”
薛华裳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
穆言赶紧吩咐秋菊道,“快去请大夫。”又吩咐白妈妈,“把大表哥请过来。”
屋里乱作了一团。
穆言和桃红把薛华裳平放在床榻上,绿芜拿了凉帕子过来敷在薛华裳的额头上。
“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忽然就晕倒了?”
绿芜和桃红都很惊诧。
穆言也觉得很奇怪,她们不过是在说陆怡玉的事情,薛华裳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穆言并不知道薛华裳和她一样,都是重生的,更不知道前世的薛华裳经历了什么。
大夫和薛致远都匆匆赶来了。
薛致远满脸焦急,“华裳她怎么样了?”
大夫正给薛华裳把脉,他说,“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大小姐肝火太过旺盛,方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刺激?”
薛致远看向穆言。
穆言摇头,“没有啊……”
“那就怪了。”大夫轻轻捋着胡须,起身道,“我先给大小姐开两颗丸药,用温水化开服下,稍作休息便可以转醒了,至于肝火旺盛,得慢慢调养,我再给开一个调养的方子,吃上一个月,便也能好了。”
“多谢您。”
薛致远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大夫去外间开方子拿药,等拿好了药,看着丫鬟伺候着薛华裳服下,他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转首问穆言,“方才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穆言皱眉道,“言候府上出事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这种事情一般在女人中传的更快,薛致远反倒没听说,他摇头,“言候才大婚,能出什么事情?”
穆言声音一沉道,“陆怡玉,她……她死了。”
“死了?”
薛致远也是一脸震惊。
任凭是谁听到这事情肯定会震惊,才娶过去的新娘子怎么会死?
“嗯,死了,还不是好死的,是……是大出血死的,半夜里太医们就被请去言候府上了,听说陆怡玉死状十分可怖……”
薛致远脸上的震惊之色没有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