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瞧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伸出小手用不够锋利的指甲一下一下在肚皮上划来划去。
肉囊里的眼球随着碧落的小手上下滚动,渐渐的,一种不安回荡在蛋清的脑海:“你!阿碧!你做什么!快停下!停下!”她的手越划越快肚皮上的红痕变成黑紫。
“这是最快捷的方法,虽然有碍瞻观,你把眼球埋在肉囊里不要看便是!”
那是她自己的肚皮,中阴身虽非真正的肉身,可是感知却与常人无异。
顿挫的指甲磨砺这白雪肌肤,吱吱吱的声响让蛋清回到了地狱,他惊恐的向着碧落移动想要制止这个异常心狠的女娃!她冷静到冷漠的剖着自己的肚皮,好像在做一场无关生死的美味鱼羹。
“你疯了!”
碧落的皮肉开了花,划开的皮肉下是暗绿色肉质,亮晶晶的银色液体从她破裂的划口中渗出。碧落也瞧见了,她牙齿一紧,两只小手扣着豁口。只听撕拉一声,将肚皮当作布匹向两边拽开!呼啦啦...银色的灵智汹涌而出!
“蛋清!我没有手可用了....快!快!你快dian命令你的眼球回归主体!勿耽搁时间!”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对自己此很绝!男子一般绝决刚烈!
他替她找到了门,她约归还眼球,接下来一拍两散?
蛋清眼中的女娃满脸的青灰,她敞开对腹中灰色眼球沾染着她银色的灵智,熠熠生辉。蛋清不敢耽搁连忙收回了渡了银色的灰眼。
“你这性子太烈,会吃亏的。”蛋清喏喏的低声叹气,此时他已经开始挂念和担心这个相处三日即将要分别的女孩。还好,自己刚才沾了阿碧的灵智,她的灵智参合在到自己身上....
碧落躺下身子,一手拎着两边的肚皮,一手掬起着洒落周围的灵智又塞回肚子里,灵智就像蛋清的眼球,丢了一部分对来世是有不好的影响。她捡回了所有,就差....
“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的眼球偷了我的灵智,刚才还将它们滚得满肉囊都是,和你那血水混在一起,看来你是不打算将灵智还我?”
“我…”蛋清被碧落埋汰的没了言踊褂辛硪籨iandian的小动作她没有发现。
“你…傻啊!把你那dian骨头屑送进我肚皮里,是担心我来生残疾所以混入了同等的的骨屑?我怎么感觉,你是舍不得我,背着我交换信物?以慰藉相思之苦?”
“我……”蛋清埋了眼睛羞赧的不敢看她。
“你…傻啊!真和小章鱼一样傻!”灵智不纯!来世必有牵扯!扯上自己,能有什么好事?!“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你还是离我远dian,死门不是你这等着投胎的人常呆的地方!”
“阿碧,我不想走!直到你顺利进入死门,我再安心投胎!我...不差这几天.”
“傻啊..生门开,哪有你不走的份儿!”
生门。谁的生门先开?
蛋清也安静了,横在她身侧。他抬着的恐怖眼球学着碧落注视着“天空”——目及之处无边无际。一阵空虚袭来,这让蛋清感觉无所适从。而碧落那紧抓肚皮两侧的小手,狠命的提抓豁口两侧。为了兜住不停向外涌出的灵智,两只手用力到手指泛了紫,手背泛了青。这情景让蛋清联想到街口集市的小贩,清晨拎提着盛满货品的麻袋,不让货物漏掉。
蛋清在地狱不是没见过惨相,但确实没见过提着伤口,僵直着身子欣赏美色而没有声响的人物。他 看着看着一种名叫痛恨的情感猛地扎进心里,他痛恨那炙热地狱的铁杵之刑连只手形都不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