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这房卡的意思是……”我说。
“你去看看吧,或许你会发现什么东西。”冬儿说。
我收起房卡,想了想,看着冬儿:“冬儿,你为什么会对秦璐的死因这么感兴趣?”
“为了你!”冬儿说。
“警方已经证明我没有杀秦璐了。”我说。
“我想,或许能从秦璐的死因里找到能证明你和秦璐没有那种男女关系的证据,那样你就不用背这黑锅了。”冬儿说。
“如果我不用背这黑锅了,那海珠自然也就会相信我了,那你想看到的结果岂不是要落空了?你这岂不是自相矛盾?”我紧紧盯住冬儿的眼睛。
冬儿淡淡一笑:“在帮你洗清黑锅和海珠与你的关系之间,我宁愿选择前者,我知道对我来说什么更重要……再说了,即使你洗清了黑锅,即使海珠相信了你的清白,即使你们暂时在一起,我也一样不会让海珠笑到最后,你最后还得是我的。”
冬儿的口气执着而倔强。
冬儿的话让我心里在一热的同时又感到很棘手很哭笑不得。
其实冬儿的操心是多余的,我当然知道让秦璐怀孕的是关云飞,但我只是无法说,说出来也没人相信没人证明没人为我帮腔,反而会给我加上一顶诬陷领导的罪名。除非关云飞自己主动站出来承认此事,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当然,知道此事的还有谢非,但谢非更不会说的,秦璐死了,消除了一个大敌,这应该正合她意,她不用再有什么担心了。而且,她即使说也同样没有证据,秦璐死了,口说无凭,说了也未必会有人会相信,反而会被人抓住把柄说她和我串通一气陷害领导谋害亲夫。
而且,我还一直在怀疑如果秦璐不是自杀那就是他杀,如果是他杀那很有可能会和关云飞和谢非有关,因为秦璐的死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们俩,不能不让我怀疑他们。
如果秦璐真的是他们其中的一位指使人杀死的,那他们似乎更会乐意看到我背着这个黑锅。我背着这黑锅就是他们安全的前提和保证。
虽然如是想,但既然冬儿送来了189房间的钥匙,我当然还是会去走一趟。
冬儿离去之后,我和四哥联系了下,四哥这会儿正没事,说孙东凯正在酒店设宴为关云飞夫妻出国归来接风,集团所有党委成员作陪,秋桐也在。秋桐说吃过饭自己打车回家,不让他送了。
四哥很快开车来到小区门口,我们直奔北方大厦。
“今晚我见到关部长两口子了。”边开车,四哥边说。
“哦,他们……怎么样?”我看着四哥。
“满面春风……虽然看起来略微有些疲惫,但精神状态还是不错。”四哥说。
他们这会儿的感觉当然不错,无论秦璐的死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对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来说,都等于卸下了一个大包袱,特别是对关云飞,他终于可以如释重负了。
四哥找出口罩和墨镜递给我:“戴上这个……”
我明白四哥的意思,防止我在北方大厦被人认出来。
很快到了北方大厦,四哥直接开进了地下停车场,我带着口罩和墨镜,直接从地下一层进了电梯,直奔18楼。
到了189房间门口,我掏出门卡打开房间,和四哥一起进去。
房间里很整洁,显然冬儿没有动过房间里的任何东西。
我和四哥在房间里看了半天,四哥走到窗口,打开窗户,看着窗外。
“那天我临走的时候,秦璐就是站在这扇窗户前,窗户是半打开的。”我对四哥说。
四哥伸头往外看了看,接着又扭头往上看。
“18楼是顶楼。”我说。
四哥没有说话,又低头仔细地看着窗台。
一会儿,四哥说:“我到车里去一下。”
“干嘛?”我说。
“我车里有绳子和手电。”四哥说:“你在房间里等着我,窗户就这么开着……我拿着绳子上楼顶。”
我的心里一动,点点头。
四哥接着出去了,我站在窗口伸出脖子往上看了看。
过了大约十分钟,一条绳子突然从天而降,垂在窗口。
接着,四哥顺着绳子出溜了下来,身体轻轻一荡,接着脚踩在窗台,然后就进了窗口,进了房间。
“看,从楼顶进这个房间是很容易的,只要窗户是打开的,就很容易进来。”四哥说。
我点了点头。
“跟我来——”四哥说早,又跃上窗台,抓住绳子,出溜出溜又上去了。
我接着也上了窗台,抓住绳子,脚踩住外面的墙壁,一用力,接着也攀上了楼顶。
果然不用怎么费气力。
站在楼顶平台,四哥打开手电,仔细照着绳子摩弄过的地方,一会儿突然说:“过来看——”
我低头去看,四哥说:“看,这是我刚才栓的绳子摩擦的痕迹,除了这个痕迹,你看这里,还有一道很明显的痕迹,就是这里。”
我看去,果然是如此。
“难道……是这样的。”我喃喃地说。
“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分析,那晚有人用我们的办法从楼顶进入了189房间,然后又原路返回,这样,酒店的监视器当然是不会看到有人出入那房间的。”四哥说:“也就是说,有人从这里进入1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