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子是背着黑锅离开的,还牵连了秋总和苏总。”
“好了,易克,你就认了吧,别鸭子死了嘴还硬了,”曹丽说:“至于秋桐和苏定国,那是他们咎由自取,应该负的责任,我看,处分还轻了。”
我看着曹丽说:“其实,你恨不得撤了秋总的职务,然后你取而代之,是不是?”
曹丽眼皮一翻:“这话我可没说!”
我说:“是,你没说,是我代你说出来的!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吗?”
曹丽又是白眼皮一翻,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有本事别让人抓住把柄啊?”
我笑了:“你最喜欢抓人家把柄小辫子了,是不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或许也有一天会被别人抓住小辫子呢?”
曹丽脸色一寒,看着我:“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明白,有些话说透了,就没意思了!”我不轻不重地点拨着曹丽。
曹丽瞪眼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笑起来,脸上出现了妩媚的表情:“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易克,不管你对我怎么样,我心里都还是喜欢你的,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姐心里疼你,只是你不理解不知道……
“这次出了这事,我看,也不是坏事,有句话叫什么翁丢了马什么非福的典故来,就是说的这个道理。其实,今天下午你的处分一下来,我就已经给你找好退路了,这新的位置,比你现在这个破岗位好上一百倍,一万倍。”
我说:“你说的还是星海都市报那地方,是不是?”
“是啊!”曹丽点点头:“那边一直在等你去,只要你去,那发行公司老大的位置就是你的……告诉你,那位置很多人都眼热呢,我要不是舍不得国家干部的身份,早就去了。你可千万要把握住这个机会,不要错过……
“看着你在那边混好了,我心里也高兴啊,等什么时候我做上了这边的发行公司老总,我们比翼齐飞,共同进步,互通有无,互帮互助,多好啊……”
曹丽喃喃地说着,眼神里带着对幸福的憧憬和对美好未来的热切期望。
我看着曹丽:“星海都市报刊登的消息,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干的!”曹丽说。
“真不是你干的?”我说。
“是的,”曹丽说:“但是,是我指使人干的!”
我说:“你不怕我告发你?”
“哈……怕个鸟啊,你告发去?看你怎么告发,看你告发了谁会相信?”曹丽说。
我笑了下:“嗯……有道理!为什么这么做?”
“冤家,还不是为了你?”曹丽说:“我冒着风险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这个没良心的,还不领情!”
“为了我好……哈哈……”我大笑了起来,笑毕,看着曹丽骂了一句:“曹丽!我靠你妈!”
曹丽闻听,不怒反笑:“别草我妈,我妈老了,要我吧。”
我哭笑不得,怒喝一声:“滚——”
曹丽不动,也不生气,看着我:“我不滚,易克,你要是有种,你要是个男人,今晚你就要了我……我看,你没这个胆量,连个女人都不敢要。”
多么幼稚而无耻的激将法,我看着曹丽,觉得这样的女人世间少见,摇摇头,说:“娘希匹,你不滚,老子滚——”
说着,我大步走到马路对过,拦了一辆出租车,径自离去。
第二天,我开始到四哥包子铺上班,开始了新的打工职业——洗碗工。
四哥包子铺的活并不累,也不多,我干地绰绰有余。
其实,一天下来,我干活的时间远没有我和四哥聊天的时间多。
看得出,四哥对我跟感兴趣,不亚于我对他感兴趣的程度。
我对四哥让我来他店里干活的动机感到有些怀疑,觉得他似乎另有考虑。
我同时想,四哥会不会也对我要来这里干活的目的感到怀疑呢?怀疑我另有目的呢?
而我们相互不说的目的,似乎都和白老三有关,四哥对白老三比我更加关注。
我想四哥应该是这样想的,因为我从他的眼神里感到一种直觉。
虽然我和四哥彼此心里揣着各自的心机,但是,表面上,大家却都不点破,都表面上大大咧咧谈笑风生而内心里小心翼翼地揣摩着。
我觉得四哥应该不是个坏人,但是,他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卖包子的人。
第二天晚上,我正在厨房里起劲地洗碗,外面客人已经不多了,店里比较安静。
这时,突然从外面传出一声大喝:“易克,你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