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碎木机”非常不喜欢斑鸠给自己的答案,所以他先是怒极反笑,然后气势汹汹地朝着斑鸠猛冲过来,看样子是打算像之前撞翻柏朗那样,把斑鸠也给撞翻在地。
刚才“碎木机”没能捏碎柏朗的脑袋,这不仅让在座的观众们觉得大失所望,他自己也有点意犹未尽的味道在里面,此时柏朗被人抬走,却又来了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年轻人,“碎木机”当然要把未结束的好戏给进行到底。
观众们的呼声瞬间转至极高,因为前一场比赛而给他们带来的种种情绪,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转而变成了热烈的呐喊,尤其是看到了“碎木机”上来就横冲直撞的样子,想必这一场,大家终于能够亲眼目睹活人的脑袋被捏碎的场景了。
……
如果不是已经认输投降,而万万没想到“碎木机”会在这种情况下向自己猛冲而来,柏朗兴许还有躲开“碎木机”猛烈冲撞的可能,不过他左腿始终未愈的伤势还是很有影响的。
但斑鸠不是柏朗,他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其他方面,而是一直放在了“碎木机”的身上,再加上他的腿又没有受伤,所以当“碎木机”压低了肩膀猛冲而来时,斑鸠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一呼一吸,斑鸠的准备工作就是进入狂怒状态。
“碎木机”如同一头发了狂的野牛般冲到了斑鸠的面前,这下要是让他给撞结实了,恐怕斑鸠就得落得跟柏朗一样的下场,——第一步,被撞得飞起老高;第二步,摔在地上七荤八素;第三步,被“碎木机”抓住脑袋提起来,就此落败。
狂怒状态下的斑鸠能够在短时间里控制体内肾上腺素的分泌量,此种作用下,他的瞬时反应能力得到了空前的提升,所以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斑鸠可以看见观众们由于大声呼喊而喷出嘴巴的唾沫,也可以看见“碎木机”因快速移动而迎风飘舞的鼻毛。
通常情况下,斑鸠是看不见别人的鼻毛的,可谁叫“碎木机”的块头太大呢,个子高的人总有这种苦恼。
侧过身,斑鸠在“碎木机”撞到自己的前一秒躲过了他的冲击,又顺势从后面踹了对方的膝盖窝一脚,着力点被破坏的“碎木机”刚从斑鸠的身边跑过,便膝盖一软,“噗通”一下翻到在了擂台边缘。
鸦雀无声。
……
“怎么回事?”
“他是什么人?”
“这、这是什么情况?”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人看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大家明明都看清了却不敢置信,毕竟前一场“碎木机”还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击败了爆冷获胜的柏朗,怎么现在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那个年轻人,竟然一脚把“碎木机”踹趴下了?
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
观众们没有想到,摔了个狗啃屎的“碎木机”同样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愤恨地回头看着斑鸠,拍拍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东西,你死定了。”
双眼死死地盯着斑鸠,“碎木机”咬牙切齿地说道。
对于“碎木机”的威胁,斑鸠倒没有太过在意,他本就不想再跟这货多做纠缠,稍微戏弄了一下“碎木机”也只是因为碎木机挑衅了自己,斑鸠不是喜欢惹事的人,但是别人惹到了他,他也不会怕事。
当个缩头乌龟,这从来不是斑鸠的性格。
……
在“碎木机”将柏朗丢下擂台之后,小虫还稍稍在心底里高兴了一小下下,毕竟柏朗若是真的死了,她跟斑鸠未必能够在废弃都市找到第二个熟人。
然而小虫没料到斑鸠都救下了柏朗,明明可以不再去跟“碎木机”正面交锋,他干嘛还要继续待在擂台上跟“碎木机”大眼瞪小眼呢。
紧接着发生的那一幕,也就是“碎木机”向斑鸠冲过去,斑鸠躲开的同时还不忘踹倒“碎木机”,这使得小虫情不自禁地抬手一拍脑门,——敢情斑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呢。
“你愣什么呢!快下来啊!”
小虫仍旧不死心,她朝着斑鸠所在的方向大声嚷嚷了一句,斑鸠看着她刚要说话,那边“碎木机”已经发动了第二波攻势。
……
擂台,就是要分出胜负的地方。
柏朗也好,面前这个年轻人也罢,“碎木机”从来就没有把这种货色当做自己的对手过,他认为仅有“不败传奇”那样的人物,才值得自己全力以赴,像其他那种猫三狗四的小角色,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在被柏朗意外击倒了之后,盛怒之下的“碎木机”以雷霆手段把柏朗给打了个半死,事实上他随便动动手、动动脚,柏朗那小身板子都未必能够承受得住,完全没必要将其撞飞。
“碎木机”要的就是那种夸张的视觉效果,这样才能够给他一种找回场子的快感,否则让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色击倒在地,“碎木机”的自尊心可比他的身板脆弱多了。
万万没想到,干掉了一个柏朗,又来了另外一个年轻人,而且后者带给自己的耻辱比柏朗还要更多,——让人从后面一脚踹翻,试问还有比这个更丢脸的吗?
没有了。
“碎木机”的双眼已经慢慢变红,他虽然不是狂人,内心之中却已经被愤怒给填满。
……
大吼一声,“碎木机”那如棕熊般强壮的身躯向着斑鸠猛扑而来,这一次他不像之前那样小看斑鸠了,始终注意着斑鸠的动向,以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