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并没有什么酒量,不过哮天犬的酒量很是不错,大约是在天庭的时候经常陪着二郎神一起喝的缘故。
虽然身体很诚实,想要再多喝几倍,然而内里住着的灵魂实在不给力,几杯酒喝下去之后,苏木觉得自己醉了。
她这副皮囊本就生得极好,在这朦胧的烛火下,原本十分的美貌,生生又提升了两档,美得惊心动魄,动人心弦。
刘彦昌也喝了不少酒,此时酒力上头,见那美貌少年因为醉酒而显得娇憨的的样子,只觉心中火热,不由开口吟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苏木:“......”
杨三娘:“......”
两人都有了醉意,再喝下去,恐怕失态,杨三娘便打发了侍女扶着苏木去往客房,她留下来陪着已经醉得浑浑噩噩的刘彦昌。
出了房门,被冷风一吹,苏木身上的醉意便散得差不多了,哮天犬的酒量本就很好,苏木只是一时间不适应自己变成了千杯不倒的人物,这么被风一吹,才发现自己压根儿就没醉。
既然没醉,自然也不好再这么靠在人侍女身上,她又不是猥琐男。
和苏木在扬州城外靠法力变幻出的房子不同,三圣母这座疏影楼是实打实的砖木所建,里面的装饰虽然说不上什么豪华,却也是精致秀丽。
苏木被侍女带到一间客房住下,那侍女模样生得极好,脸上却没什么别的表情,对苏木的态度十分冷淡,也不知道是不是苏木的错觉,总觉得那侍女看她的眼神十分别扭。
唔,难不成是哮天犬的这副皮囊太过出色,她看上她了?苏木坐在凳子上面,摸着下巴思考着。
想到这个可能,苏木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心虚地瞥了那侍女一眼,见她安安静静在那儿铺床叠被,也没有过来和她搭话的意图,苏木松了一口气,这侍女怎么着也是从天上下来的,即使她这皮囊在漂亮,也断没有看上一个凡人的道理......
呃....话说三圣母就是看上凡人刘彦昌了吧?
苏木嘴角抽了抽,因为内心太过纠结,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十分的怪异,正巧此时那侍女已经铺好床榻,转身准备告退,却看到苏木一脸色迷迷地看着她。
侍女红玉的脸色霎时间便阴沉了下去,这人白长了这么一副好皮囊,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公子,床铺铺好了,若是无事,奴婢退下了。”
红玉嘴上说着谦卑的话,态度却一点儿都不谦卑,纤纤素指抬起,朝着苏木一指。
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木:“......”这姑娘脑子有毛病么?
红玉( ⊙ o ⊙)啊!她的法术怎么失灵了!遭了,一定是因为三圣母,她怎么就忘记了,之前在扬州城住下的时候,三圣母就已经立下了规矩,在凡间不许使用法力!
这叫她怎么收场?
红玉的手指白细纤长,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只是此刻,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没有欣赏的心情。
苏木摸了摸鼻子,觉得这么僵持下去不太好,于是便硬着头皮开口道:“那个,姑娘,你是不是该下去了。”
这么一会儿苏木也想到了红玉大约是想像自己施法,只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法术没有成果,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普通的凡夫俗子,对法术这类东西自然是一窍不通,因此便装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岔开了话题。
红玉也是活了几百岁的人了,虽然因为做仙女时间长脸皮有点儿薄,不过有之前几百年做妖怪时打的底子,所以此等尴尬情况,不过是稍稍红了红脸,然后便云淡风轻地离开了客房。
苏木竖起耳朵,直到红玉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周围在没有声息,方才稍稍放下心来。
整个疏影楼里面,只有三圣母的本事比她大,现在三圣母正和刘彦昌腻歪着,想必根本没时间过来看她。
也不知那侍女是不是故意的,根本就没有端来洗漱用的水,现在她在人家的老窝里面,苏木也不敢使用法力,只能就这么带着一身酒气,窝到床上去了。
夜色漫长,苏木心大无比,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苏木便被敲门声惊醒,她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还是昨天的那个侍女,她见着一脸睡意,眼角还挂着几粒眼屎的苏木,脸上的表情更加不愉了。
仙女喜洁,日日鲜花沐浴洗澡,陡然见到这么一个连澡都不洗的,心中更是鄙夷,想起昨夜三圣母所留下的那个刘彦昌也是未洗澡便去睡了,对这凡间男人的评价便又生生降低了几分。
这样肮脏的男人,哪怕生了一副好皮囊,也不得人喜欢,真不知道三圣母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就一门心思地扑在那男人身上,今早甚至吩咐她们去准备成亲的事务,说是几日之后是黄道吉日......
想到这儿,红玉的心情越发恶劣起来,看着苏木的目光如同尖刀一般。
莫名其妙被迁怒了的苏木:“......”
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苏木那点儿睡意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得罪这侍女了,她昨晚就没给她端水来,现在仍旧是两手空空的过来。
苏木觉得再不洗漱,自己的脸都要被油糊住了。
“那个,请问水井在何处,我想打水洗簌一番。”
这话一说完,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