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二更***
听了琥珀的话,徐芸华内心波澜起伏,到底与不与采英继续交往,这都是后话,现在她就是一|门|心|思|想找出事情的端倪到底在哪儿。
不光是为了采英,有人想拿自个儿当枪使,这她可不答应。
洗漱完毕,徐芸华换了睡衣,上床去坐着,睡前的这一会儿最是清净了,她借机使劲儿地回忆起这几日发生的事,尤其是那些跟采英有关的细节。
将所有细细的捋了一遍,徐芸华发现,采英在自个儿这里似乎主要就干了两件事,一是教习自己的女红针线,二是品尝自个儿做的点心羹肴。
虽然青儿已经保证过,小厨房里不会有外人出入,但毕竟食材的源头已经无法查证。
她的小厨房,所有的食材都是从大厨房领回来的,若是有心人将什么毒药毒粉的放进食材里,等自己领回来,再做与采英吃,也不是不可能。
徐芸华皱了皱眉头。
换种思维再想想。
下药这事似乎很难保证一击即中,而且还承担了很高的风险。
第一,谁也说不好,自个儿会不会真的做些什么给采英吃。
第二,即使做了,做什么这也是难点,总不能在自己领回来的所有食材里全都下进去毒药吧,这样算来成本也太高了些。
第三,即使都下了药,也做出了成品,那采英吃不吃又成了一个难点,再说了,这点心羹肴又不是只供给采英的,如果大家都吃了,集体出现中毒反应,那恐怕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徐芸华虽不懂得算计,但以己度人,推理的能力还是挺强的。
在她看来,在食材中下毒的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首先便将点心羹肴什么的排除在外了。
除了这个,差池也就只能出现在教习女红针线这一环节上了。
“针线,针线...”
徐芸华一个人兀自嘀咕,突然灵光一闪。
之前自个儿对针线什么的并不感兴趣,这次一时兴起,全因为采萍在自己面前说的那几句话。
采萍提到了添妆一事,顺着这个,自个儿开始做女工针线,然后采英才来教习的。
这么看来,事情发生的也太巧合了些,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牵引着自己往这件事上靠。
徐芸华换了个姿势,侧卧着,她琢磨了又琢磨,将心思重点全放在了女红针线上。
她记得,自个儿用的针线是后院负责采买的婆子送来的,那婆子来时一脸的讪笑,实在让人不容易忘记,难道这里面会有问题吗?
想到这儿,徐芸华掀开被子下床,连鞋子也没顾上穿,就跑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将针线筐子抱了出来,然后走到桌边坐下,认真地研究起来。
她将采英用过摸过的一应针线布料,按顺序码齐了放在面前,挨个拿起来看。
可是足足看了两个回合,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奇怪,不是针线有问题吗,是我又找错方向了?”
徐芸华郁闷地自言自语,她将针线布料通通拾起来放回筐子里,正要起身将筐子放回柜子里的时候,那个包着香料香粉的小袋子竟意外地引起了她的注意。
“好香啊。”光是隔着一段距离,徐芸华就闻到了从袋子里传出来的阵阵香气,于是不自觉地说道。
嗯,这个香料袋子,采英应该还没碰过。
昨日她还说,要先教自己将帕子绣好了,再来弄荷包和香囊之类的东西,所以,香料暂时搁置在了一边。
不过,这里面的香气,采英肯定是闻过的。
难道...
徐芸华将香料袋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了桌面上。
她仔细扒拉着这些香料,有她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像薰衣草颗粒,这个可以安眠,她见过。
还有干花的花瓣,虽分不清到底是从什么花上摘下来的,但看着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再有就是一些她不认识的东西了,有磨碎的香粉,还有一些已经干涸的硬果子,不知出处为何。
徐芸华将鼻子贴上去,挨个的仔细闻来,每一样都有不同的味道,都很香呢,香气宜人。
会是它们中的哪一样有问题吗?
徐芸华想了想,想不出结果,也只好将东西收好,回到床上睡下了。
到了第二日,去主院给二叔二婶请安的时候,赵氏又问起了采英的状况。
徐志远的面色没有昨日那么严肃了,可见采英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
“喝了药,现下看还好,只是到底如何还要等大夫再来把了脉才知道。”
说着,徐志远又将目光投向徐芸华,“芸儿,昨日我交待你的事你可得记下了,以后再不可随便给采英做吃的了。”
当着一屋子的人,徐芸华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她心里有数,采英的事跟自己无关,可依然硬着头皮,屈膝应下,“是,二叔。”
赵氏顺势也跟着添了几句,“芸姐儿,不是二婶说你,吃一堑长一智,可不能再任意胡来了,亏得采英无事,若是真有什么事,你可怎么担待得起。”
二叔说了,二婶再来补补刀,倒好像坐实了采英动胎气的事真的是自个儿导致的,徐芸华心里那叫一个气闷。
回到跨院,她将那个装着香料香粉的袋子交给青儿,“你必须得替我出去一趟,查清楚这袋子里的东西到底有没有问题。”
青儿应下,双手接过袋子。
徐芸华二话不说,取出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