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女人依然不会自我反省,老觉得这事儿完全是杨月容的错。她对段念说,怀了身孕的女人还不注意好好休息,非要逞强修灯管,看吧,孩子都没了,太可恶了,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珍惜生命的人,那可是你们的孩子啊!这女人简直蛇蝎心肠,恶毒到极点。
这件事儿是非黑白段念心中也是有数的,不过到底是亲妈,就算错了他又怎好狠狠责骂?何况孩子都没了,怎么做都于事无补。于是数落母亲几句,就去做杨月容的思想工作了。
杨月容也傻,心想到底是婆婆,横竖不是故意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不要让老公太难做人了,于是压下心头苦这事不了了之。
可惜她的宽容并没有被人家接受,段母反而怨恨她多嘴让自己跟儿子之间有间隙,不仅不下蛋,还是个灾星。
于是,她理直气壮地针对杨月容,时不时找茬来故意气杨月容,反正嫁进来了就是段家的人,亲家公手再长也不好管婆家事,只要不闹过分,睁只眼闭只眼。
于是,在知道段念跟白芷一婚后还有往来的情况下,她不但不阻止,反而牵线搭桥。
她想,等儿子拿下杨氏集团后,就可以名正言顺把这个不顺眼的儿媳妇赶出家门,把白芷一那乖巧的孩子带回家。
她完全忘记了,白芷一再怎样好,介入别人家庭的,那是小三。
在她执念之下,某些三观已经在不知不觉扭曲。
段母脸色一变,勃然大怒:“杨月容,你这话什么意思,当年那事是我的错吗?是你自己不小心把孩子流掉,还有脸怪别人!我家念儿怎这么倒霉,娶了个不孝顺婆婆整天里只会乱嚼舌根颠倒是非不会下蛋的母鸡!……”
“谁的错?”刘水轻笑,一字一顿,“还、用、说、吗?”轻扫那对母女一眼,上楼去了。
段芝兰心里一跳,被那双寒冷如冰刀的眼神吓着了,许是这么多年来习惯了杨月容的乖巧温顺,这副冷清清的神情实在叫人胆颤。
下意识捉住段母胳膊。“妈,你说嫂子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