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风扬既惊且喜,又忐忑不安。虽然看出小风,但依旧抹不去固有印象,暗道:“这小子变化为何如此之大,难道就是那个孽畜?就是那个给濮家带来灭门大祸,即将把濮家推向无底深渊的小风?”
此时此刻,包括濮风扬在内,在场诸人无比震惊,濮家其他人也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短短十几日,那个顽皮刁钻,没大没小,全族人都不待见,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小魔头,竟然发生这么大变化。李同飞,郝正寿,吴建生等人,都被小风身上那股无上的气势,震得愣在当地。
“你是小风?”濮绪冲终于颤抖着说出话来。
“冲哥,是我。”声音沉静。
“你真是小风?”濮绪冲更惊。
“是我,如假包换!”声音冷静,响彻大厅。双眼带着蔑视一切的神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几乎所有人,在被小风扫过之时,只觉得浑身冰冷,神智不清,心跳剧烈,如同坠入冰窟,感觉生命已被冻结。
“老家伙,这是怎么回事?”看向濮风扬的眼神一样冷漠,没有一丝亲情。
“你……”濮风扬回过神来,看清真是小风之后,刚要呵斥,却不知为何终究没有骂出口来。此刻,竟连这位平时跺跺脚,五龙镇都要乱颤的家主,面对小风都感到惶惶不安。但家主的威严,使得他强打精神,道:“孽畜,这都是你惹出的大祸,难道还用老夫说吗?”
小风面色不变,看也未看濮风扬,道:“娘的,我没问你是谁惹的祸,小爷问的是这些狗贼是不请自到,还是你相请而来。”
“孽畜,竟敢对家主如此放肆……”濮良仁喝道。
“啪——”
“啪——”
濮良仁话音未落,便挨了两记耳光。登时口歪眼斜,口角流血。众人大惊,小风始终背负双手,谁也未看到他如何出手,但濮良仁却挨了两记耳光。在场诸人,也只有濮风扬、吴建生等少数几人看出来,濮良仁被打,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打自己。几人看罢,无不大惊失色,这是什么功夫?
“没用的东西,作为代理家主,修为犹在其次,你修为太低也就罢了,想不到这么大年纪还是这等心性。”说罢,小风又扫视一圈,冷声道:“日后,有谁再敢对小爷言说孽畜、野种等种种不敬之言,不论何人……小爷再说一遍,不论何人,小爷将绝不容情,格杀勿论!”这一句出口,濮家众人不由大惊。
这是一种什么态度,濮良仁挨打也就罢了,他也不是没有挨过小风打,但濮风扬一家之主在场,小风仍然说出这等话来,可以显示,小风已经没有家族观念。刚才小风出现,濮家中人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也随之烟消云散。他们想不出小风究竟要做什么,也实在看不出小风对濮家还有一点感情。今日所来,倒像是清算以前的旧账。濮风扬恨恨地瞪了一眼小风,但他却没有再喝骂出口。
“真是一群废物,冲哥,你来说说。”
濮绪冲听罢,浑身一震,看一眼濮风扬与濮良仁,竟有些颤抖。
“但说无妨。”
“这……这……小风,这都是因你杀了李家家丁,打伤郝管家和廖芷兰的坐骑,得罪了黑狼帮。他们宽限时日,今日乃是最后期限。”
“什么最后期限?”
“最后期限就是,若不将濮家所有家产和你交出,便要将濮家灭门!”
“哦……原来如此。”小风沉吟一声,神色极为轻松,好像此事竟然与己无关。紧接着又道:“黑狼帮那个臭丫头怎么没来?”
“小子,不论你是谁,胆敢羞辱小姐,就是死路一条!”吴建生终于开口。
直到此刻,他虽然震惊,但也不相信小风的功力,也无法在自己领头来到濮家后,甘心处在这少年的威压之下。尽管他感觉到这少年修为不一般,虽然暗自探查好久,也未探出小风的真实修为。这种情形,已经超出他的经验,感到异常奇怪。面对即将成为自己对手的少年,若是不知底细,便不知采取何种手段,更无法把握如何行动。对于他这种高手来讲,更令人迷惑与担忧。
“我是谁不要紧,那个臭丫头,在你们眼中或许是个人物,但在小爷眼中,却不值一提。至于李家这些来人……”说着,看一眼李同飞,转而又看看郝正寿。不知怎地,郝正寿顿感后背冒出一阵冷气。他完全想象不到,今日见到小风,他的内心已经完全没有那日与小风对阵的心态,感觉在小风的眼中,自己好似一个任意宰割的畜生,甚至是让人随意踩死的蝼蚁一般。
此时,便听小风说出下句:“至于李家这些来人,不请自到,全然没有规矩。在天武大地上,没有规矩便是没有珍视自己的生命。小爷并非是滥杀无辜之人,但对于不请自来的豺狼,也不会姑息迁就,杀无赦、斩立决!李家所来这些人,小爷只留下一人,其余吗……”说罢,也未见小风如何动作,但见他眼前的空气忽然紧缩,两道目光,恰似锋利的剑芒,忽然扫过李家众人。
“噗——”
“噗——”
“噗——”
……
一声声轻轻的闷响过后,登时,鲜血飞溅。李家那些人,一个个脑袋上,突然爆出一朵朵红白相间的花朵。那一朵朵花朵,其实却是脑浆与鲜血混成的花朵。红白相间,看似艳丽,却是凄惨绝伦,恐怖万端。郝正寿在小风说话的当口,便准备遁逃,但刚刚抬起脚掌,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