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战狱看懂喻驰的口型所表达的意思,突然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把将喻驰抱住,脸颊埋在喻驰的肩膀上,瓮声瓮气地道:“我找了你两年多,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来,绝不能再让人在我的眼前伤你一、分、一、毫。”
喻驰睁着如琉璃般的黑色眼睛,双手垂着,顷刻间无言以对,心跳骤然加速,这一刻,他相信了,战狱是真的以为他死了,却又一直不愿相信他是死了,所以找寻了他两年多。
这一刻,街上人来人往,但喻驰却只能看到战狱的头发,只能感受到从战狱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
战狱的“我爱你”,似乎...可以相信那么一,喻驰眨了眨眼睛。
战狱很担心喻驰双腿留下的后遗症,以及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恢复征兆的声音,这里的医生他都信不过,如果能治好,英子煞肯定早就给喻驰找了最好的医生,但喻驰现在还是这样,明英子煞也没有办法。
原本战狱是想将甘泽叫到伦敦来,但是喻驰失忆了,肯定也不记得甘泽了,对甘泽也许会有戒心,再加上英子煞大概也会有意阻挠,他便没有叫甘泽过来,只想着先想办法搞定了英子煞后,让喻驰心甘情愿地跟他回国,再找个喻驰不太排斥治疗的时候让甘泽给喻驰看看,到底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他还想带着喻驰一起找回他们从前的回忆。
但英子煞...战狱始终都摸不透英子煞到底想干什么。
英子煞没有那么傻,在家族生意接连出事焦头烂额地忙活了几天后,英子煞猜到了问题的所在,便毫不迟疑地反击了回去,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又变成了战狱在忙碌了,喻驰显然是最不知情的一个,依旧是上班下班,偶尔也外出徒步或者爬山。
日子就这么一天又一天地过去,半个多月后,战凛和郁梓终于旅游回来了。
另一边,跟英子煞耗了这么久的战狱终于不耐烦了,英子煞始终没有要放手的意思,而喻驰只要一听到战狱诋毁他现在住的“家”便立马翻脸,这样的日子战狱也是受够了!
他想念喻驰想得入心入肺,现在却只能看不能吃,随着时间的推移,偶尔占便宜已经不能满足战狱了,这份感情,他不愿让任何人插足。
所以战狱忙完了后也不再攻击英子煞了,倒是冷静了下来,在喻驰不知道的情况下约了英子煞出来见面。
晚上喻驰洗完澡后便看到英子煞刚穿上西装,喻驰走过去往镜子上哈了一口气,然后在上面写道:“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最近有忙,你不用管我,早儿睡吧。”英子煞弹了一下喻驰的额头,随后转身离开。
喻驰的眼皮跳动了两下,似乎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想叫住英子煞,但转念一想,只是工作罢了,应该没什么危险,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等头发吹干了后,喻驰靠坐在床上看书,看着看着就不知道神游到了哪里,窗外不断划过闪电,伴随着阵阵雷声,令人听得心慌意乱。
喻驰放下书,躺在了床上,闪电的光亮不断地在他的脸上闪过,一张好看的脸也在闪电的映衬下显得有些骇人。
迷迷糊糊间喻驰还是睡着了,只是睡得极不安稳,断断续续地做了很多梦,最后醒过来的时候连枕巾都湿了,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脑袋疼得再也睡不着,喻驰只好侧躺着,无聊地看着窗外的闪电和暴雨,听着一阵一阵的雷声……
英子煞到达约定地的时候,战狱已经坐在那里有十分钟了,见英子煞的身影渐近,战狱将手里的烟头捻熄在了烟灰缸里。
因为他们只有这个时间才有空,所以尽管晚了,但两人都没什么异议。
战狱在伦敦买下了一间空中阁楼,里面什么家具都没有,完全是看这里的夜景漂亮,才心血来潮买下的,想着下次挑个天气好的时候带喻驰过来看看,他不像英子煞那么懂浪漫,也不知道喻驰会不会喜欢,但是他觉得好,一冲动便买下来了。
空中阁楼在六十层,阁楼的面积不算大,但是四面都是坚硬无比且透明度极高的落地窗玻璃,不管从哪一个角度,都能清楚地看到伦敦美丽的夜景,只不过今晚除外。
窗外狂风暴雨,而阁楼里的两个男人,却在无声地用眼神较量着。
战狱没有开灯,于是两人的身影都隐匿在了黑暗中,等到习惯了光线后,战狱站了起来,以谈判的语气问道:“英子煞,你到底想要什么,要怎么样你才肯把喻驰还给我?”
“你‘还’?”英子煞挑起眉,在中央唯一的一张沙发上坐下,“我之前不是了,他是被你抛弃了的人,我不心救下了,你现在后悔了,知道喻驰的好了,就要我还?你也做过生意,有这个道理吗?”
“你!”战狱攥紧了双拳,“我过,我没有抛弃他,我只不过是没来得及、没来得及救他!”战狱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英子煞根本不能体会,“没来得及”四个字对于战狱来是多大的痛,就是因为这四个字,他失去了喻驰两年多!他怎么会抛弃喻驰呢?
英子煞冷笑,两年多来,他做梦都想着替喻驰好好惩罚下战狱,也想将战狱带回家,让英薇高兴一下,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吃个饭,也让他自己感受一下有兄长的感觉。
只是战狱的态度太令他失望、心寒,战狱没将他们母子当成是家人,反而更维护那个被他称作“爸爸”的男人,就连战凛,他的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