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啸躺在床上,将所有最坏的可能都试想了一遍,才渐渐地闭上眼睛休息。
喻驰,没事的,假如我失败了,大不了陪你一起死。
向啸体力充沛,并没有休息多久便起来吃东西了,吃完了东西后,向啸坐在椅子上将一些细的工具从抽屉里拿了出来,米上刻字,是他无聊时候的乐趣。
以前喻驰总会笑他,一个大男人却做得了这么精细的活儿,他却毫不在意,一颗米粒就一,如果不放进特殊的药水里,写在米粒上面的字很难看清楚,喻驰收过许多他送的米粒,但向啸想,喻驰应该没怎么仔细留意过,每次都是大大咧咧地收下,虽然不怎么看,却会心翼翼地收好。
喻驰就是这样的人,别人对他好一分,他就会还十分,甚至百分,因为他拥有的东西很少,所以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更加努力地去珍惜。
向啸觉得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见喻驰。
不知不觉间刻了许多的字,向啸将那些刻上字的米粒放进了一个装着特殊药水的正方形玻璃盒里,药水起到了放大的作用,每一个字看起来都无比的清晰。
向啸看着这些米粒发愣,良久,才将那个正方形的玻璃盒放进了抽屉里,连带着那些工具也一起放好了。
一个下午就这样无聊地度过,差不多到六的时候,向啸开始准备自己要带去营救喻驰的东西。
枪、子弹、军刀……每一样能够带有杀伤力的东西,向啸都一一地检查过并收拾起来,灼灼的目光看向窗外,天色渐渐变黑,向啸没有走大门,而是身姿矫健地翻过自己房间的窗户,离开了战凛的别墅。
如果这一次他能够活着带喻驰回来,一定会叫喻驰对战狱死心,并且杀掉将喻驰害得这么惨的青爷还有丁言,在那之后,不管喻驰愿不愿意,他都一定会带着喻驰离开。
天高地远,没有他们到不了的地方。
喻驰,等我……
被战凛关在书房里的战狱悠悠醒来后用力地摇晃了一下脑袋,凌厉的双眸扫了书房一圈,后颈处传来的疼痛提醒了他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偷袭的事。
他对战凛从来没有防备,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容易被战凛得手,他深知郁梓对战凛的重要性,却没想到战凛为了郁梓会这样阻止他去救喻驰。
喻驰,喻驰!
战狱猛地站起来,开始不停地捶打着坚固厚重的门,门是隔音的,战狱知道即使路过这扇门的人都不会听到任何声音,可是他不甘心!
双手都因为用力的捶打摩擦至出血,战狱敲了一个多时,门还是残忍地纹丝不动,战凛没有想给他开门的意思,战狱顺着大门绝望地跪下。
“开门!开门!救喻驰,我求你了,救喻驰……”战狱在书房中歇斯底里地喊着,喊了许久,又站起身来巡视了一遍书房,到处找寻别的出路。
卫生间也被锁上了,战狱一脚就踹开了门,可卫生间里装了铁窗,战狱试了试,那些铁杆都有手臂般粗,无法撼动,战狱狠狠地踹了一脚卫生间的门发泄,四处去寻找别的窗。
战凛书房的窗户是隔音加防弹的,所以十分厚重,被锁上了后也不太可能撬得开,战狱的眼眸扫了扫书房四个角落的摄像头,双眼通红地道:“父亲,不要让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