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子衿带着莲香一回来,书容就迎了上来,“小主
“恩?”常子衿大致想得到她在担心什么,想来现在聂才人怀孕以及晋封的消息应该已经传遍后宫了。在入宫的时候她就已经想明白了,和其他人侍奉一个男人,她有过不甘,可是现在早已经明白了,同样是做妾,和不做最好的那一个。心里有些发哭,面上却没有表露出一丝旁的情绪,“书容,你一会儿去库房取些东西给聂才人送过去。”
想来,现在各宫的赏赐和礼物应该已经送过去了,她这样倒也不打眼。迟疑了一下,在书容转身的刹那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声,“随便选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就好了,吃喝用度上的,我们尽量避着点。”
“奴婢明白。”书容抿着嘴,嘴角微微翘了翘,看来她家主子是个明白人。
后宫里从来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可是最缺的就是明白人,现在她家小主能想到这里,想来以后的前途却不仅限于此。想到这里,书容心里更加坚定了要好好服侍常子衿的想法。
书容退出去,莲香才端着刚沏好的茶进来,看着坐在一旁绣着荷包的常子衿,神色间闪过一丝迟疑。
“怎么了?支支吾吾,可不像往常的你。”余光打量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莲香,常子衿把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荷包上。心里却在想着穆景明,这人贵为皇上,想来什么好东西没有,估计后宫中送给他的荷包也不再少数,她也只祈祷这个荷包最后不被人遗忘掉才好。
荷包上绣着的是常子衿前世见过的各种画手作的双龙戏珠。
送的人多了,她也只能在这个上面出彩些,一连绣了几针,仍然没有听到该听的声音,常子衿皱着眉头把手里的荷包放下,看向莲香,“怎么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你这么为难?”
她和莲香从小长大,生母不受宠,她们母女在常家后院里从来没有一天好过些,和莲香这些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关系自然不一样,可以说比普通的主仆之间更多了几分共患难的意思。
现在有了让莲香不愿意说的事情?常子衿不动声色的看向莲香,她仍然一副纠结的模样,察觉到常子衿的视线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小主,奴婢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支支吾吾的说完一句话,莲香抬眼瞄了眼常子衿,咬着牙继续道:“奴婢只是不知道您让书容去送东西合不合适。”
常子衿一愣,没有想到莲香和自己说的竟然是书容,当下来了兴趣,“你怎么这么说?难道是你发现了她有哪里不对?”
她的话音刚落下,就见莲香满脸失措,端着的花茶给常子衿放好就连忙跪下,“小主,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小主虽然相信书容,可是毕竟时间还短,万一她要是……”抿着嘴,顿了顿继续道:“那小主这不是正好把机会给她们吗?”
倒是难得她会想这么深,看来这段时间深宫里的生活让她成长了不是一点。冲着她满意的笑了笑,“能想到这里看来你下了不少功夫,只不过莲香你要记得,要想在这个后宫里生活,就要学会防人,可是你要记得只靠防备永远也不可能成大事的。”
就和职场的道理一样。
想到这里,常子衿咧嘴笑了起来,“书容是个聪明人,这次看似我在冒险,其实又何尝不是一次试探呢?”
话说到这里,常子衿觉得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挥挥手就让她先下去了,自己则端起桌子上的花茶轻轻抿了口。很多东西她说的轻巧,可是却不见得简单,这次聂才人怀孕,有想让她生下来的就有不想让她生下来的,她在后宫里目前来看也算排的上名字的人,至少几个派系的领导眼里都不是没有自己,很难说没有人不打自己的主意。
摇摇头,把自己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给甩掉,现在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旁的说再多现在也是废话。
重新拿起荷包,还没等常子衿拿起绣花针,就听到外面莲香的声音响起,“小主,卫昭容身边的妙鸳姐姐来了。”
终于来了吗?
常子衿有些发愣,随即苦笑了起来,早就已经在意料中的事情,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再徒增感概呢?
“快让进来。”放下手里的荷包,起身迎向妙鸳,“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昭容娘娘有事吩咐?”
恭敬的神情,不带敷衍的语气让妙鸳一呆,随即笑了起来,暂时来看自家娘娘还是选对了人,能认清自己的地位才值得娘娘下功夫。
“奴婢给小主请安。”妙鸳行了一礼,“小主不用紧张,我家娘娘只是有些无聊了,让奴婢过来看看小主可有功夫,若是有的话邀请小主一起过去叙叙话。”
无聊?一心想要皇子的卫昭容会无聊?
常子衿心里嘲讽的一笑,面上却一阵欣喜,“我自然是有空的,你回去告诉娘娘,我随后就到。”
看着莲香把妙鸳送出去,常子衿才从放针线的篮子里翻出一个天蓝色的荷包放好,又换了身衣服才带着莲香朝含凉殿赶去,她可说不准现在卫昭容的心情如何,要是把气发在自己身上,可有的委屈了。
另一边,听到妙鸳的回复,卫昭容抿着嘴笑了笑,挥手让人下去,身后的雁萱却一脸的不解,“娘娘,现在我们不是应该在聂才人身上下功夫才对吗?奴婢不知娘娘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召见常才人。”
“有什么好想不通的。”卫昭容嘴角一直挂着笑,“常才人是个聪明的,这后宫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