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聂美人想要见自己,常子衿也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而是随着奴婢就这样走了一遭,身边跟随着的是书容b>
这个时候,也无需避嫌,因为那件事已经有了段落,各宫现在可谓是人心惶惶,而且皇上也吩咐要好好安慰聂才人的,所以她才敢这样的大胆,没有任何的伪装,不像上次一样。
走进聂才人房间的时候,常子衿就感到一股冰冷向自己袭来,但她还是忍着进去了,这样的气氛似乎并不适合她,也无法去这样的融入。
一向细心的她,自然能够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但仍旧是默不作声,缓缓的走至聂才人的床边,就势坐下。
“妹妹今日可还好?”常子衿温和的笑着询问着聂才人说道,她知道聂才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叫自己过来,更何况还是这个时候。
更应该避嫌的时候却如此的大胆,必定是有什么原因吧,不需要她主动去问,她知道,如果聂才人想说,就一定会说出来,如果不想说,她也没有办法去逼迫。
“皇上今日来看过我了,李宝林被杖毙了。”语气很平淡,没有一丝的波澜,平静的就好像在说一个事实一样,这个事实好像与她无关。
但实际上并不是这个样子,而是与她有着很多关联的事情,她却能够这样的置身事外,是要有多坚强,才能够做到这种状态。
常子衿很不解的点了点头,“皇上来看你,也是关心你,李宝林的事不用皇上说你就应该知道吧。”
这样的事很是寻常,她并不知道聂才人所说的重点到底在哪里,不禁有一丝的疑惑,就这样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解答。
“就连姐姐也认为这件事真的就只是李宝林一个人所为的吗?”聂才人有些失望的,直截了当地询问常子衿,自己没有丝毫的隐瞒,暴露出自己所有的情绪
听到这样的话,常子衿先是一愣,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聂才人,她知道自己也不应该有什么的隐瞒,还是有些试探性的问道:“妹妹在想什么?”
如果太过于唐突,那么对谁都不好了。常子衿做事一向也是这样的小心谨慎,她可不想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聂才人缓了一口气,异常的认真,从远处看也有那么一丝的凄凉,“李宝林她有多少的胆量能够这样的对我下手。”
没有丝毫隐瞒的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也算是对常子衿的一种真心托付,她实在是不能够孤单一个人,不然这样的地方,她是绝对呆不下去的。
这样的想法常子衿也不觉得诧异,按常理来推测,每个人都会这样的想,可是顾忌着些什么,便都不敢怎么样的去说出口了,该装糊涂的时候就绝不能够那么的清醒。
“妹妹,这些事我不是不明白,但你要清楚,这件事最终的决绝者是皇上,而不是别人,就算你怀有身孕,也不能够贸然的去挑战皇威。”
劝慰着聂才人,不想让她去做一些傻事,而毁了自己,而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其余的,她真的是有心无力。
眼眸里流露出来一丝的失落,若隐若现,细心点,但还是容易会被发觉,但这样的情绪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隐瞒,因为她知道,不管如何的去隐瞒,都始终逃不过常子衿的目光。
“这些我都明白,只是憋在心里不好受,所以才请姐姐前来同姐姐说这些话。”聂才人微微的叹息,甚至夹杂着一丝的哽咽,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不甘心,却没有不甘心的能力。
常子衿又怎么会不懂,她和聂才人同位份,就算是相互帮衬,也终究帮成不了什么的,而且现在也并不是她能够强出头的时候。
太过的鲁莽和不自量力害得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自己身后的家族,虽然她对那个家族并没有多大的留恋,但始终惦记那个可怜的娘亲。
“明白就好,妹妹切记可不敢再对旁人提起这件事情,以免龙颜不悦。”常子衿不放心地叮嘱着她,以免她惹来杀身之祸。
聂才人淡淡的笑着,“妹妹都明白,姐姐无需太过于担心妹妹,妹妹会好好的。”这样或许也算是一种宽慰吧。
这个时候的聂才人觉得不再是那样的冰冷,反而有一丝的暖意,这正是因为常子衿带给她的。
这时的常子衿才微微放心,目光凝视着聂才人的肚子,轻轻的叹息,很是无奈。但是她并没有注意到的是,聂才人此刻的笑容,有那么些的苦涩。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歇息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常子衿安慰的笑着看着聂才人说道,心里也很是苦涩,因为自己帮不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这个时候离开,也是害怕太晚了会被有心的人再搬弄是非,毕竟在这后宫之中,她们步步都要小心谨慎,才能够保全自己的性命。
“妹妹就不能送姐姐了,姐姐路上小心就是。”和常子衿说了这一会儿子话,心中的结郁也消散了不少,终于把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不过聂才人能够感觉到,常子衿和自己想的是一样的,但愿她能够有所察觉吧。自己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每天都这样的忧虑着,思绪又怎么可能会好,心中的解郁也是很正常的,说到底还是无法狠心的放不下。
离开了聂才人的寝殿,常子衿和书容走在空无一人的路径上,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有那么一些的可怕。
灯笼的烛光微小,但却努力的发光,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