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常子衿,穆景明的眼眸里流露出狐疑的神色,他想要知道常子衿最真实的想法,轻动着杯盖,缓缓开口道:“李宝林已死,又怎么还会有别的别有用心之人呢
这并不是反问,而是肯定。穆景明并不知道常子衿在猜测什么,但是总感觉隐隐的有哪里不对。
沉吟片刻,到底没有直接的说出口,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而已。
常子衿带着歉意微微的笑着,“这次事发突然,实在是让臣妾太过于紧张了,才会这样乱想,还望皇上恕罪。”
看起来那样的真诚,挑不出一丝的假意,这样的伪装,真是无可挑剔。
穆景明就算是再置疑,也勉强地表示出相信,毕竟也没有多大的事情,“聂才人的胎还由皇后来保,这次定然不会再出什么差错了。”
很平淡,也很随和,就像是一种解释那样,说出来给常子衿听,好让她打消那些不安的念头。
因为他决定好的事情,是没有人可以去改变的,若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那么下场就只有一个。
他的权力,他的霸气,他尊严,绝对不能够让别人轻易的侮辱,反抗,践踏,和泯灭。
“嗯,皇后心细,这次自然不会再出什么差错了。”常子衿附和着说道,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够消除穆景明的疑虑吧!
虽然不确定,但是还是想要尝试一下。常子衿明白以自己现在的位份,连自保都很难,所以恩宠绝对不能够太旺,但又不能够一点都没有,不然一定会被淹没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早已不再是当初那样单纯的了。因为她明白,做好人终究是没有什么好的后果,她必须为自己在这后宫中争得一席之地。
这样的话正合穆景明的心意,他也是这样想的,来保全皇后,以及皇后位份的威严。就算穆景明对皇后有责怪,但也终究不敢拿皇后怎么样的。
后宫绝不可以有大的动乱,不然一定会动摇国之根本,当他决定立皇后的那一刻,直到皇后死的时候,这个后宫之主的位置都会一直是皇后的。
就因为如此,才会有那么多的嫔妃,来满足他不同的需求,也同样是为了这江山的未来。
常子衿但心里却没有多安心,就算是皇后来保胎,皇后也不能够确保万无一失,尤其是有了这次园的事情,所以常子衿知道皇后心里记恨这个孩子,但却不知道皇后到底会不会动手,明着是绝对不能够的,但是暗着却没有人能够知道。
就算皇后再不喜欢,表面上也会隐忍的,更何况皇后能够伪装的那么好,连常子衿都没有办法去看出破绽,若不是聂才人提起,她是绝对不会知道的,还以为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看来这次并不是意外,而是有心安排的,可是后宫之中,有嫉妒心的人很多,几乎可以说是人人都会有嫌疑,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是很难查清这件事情。
常子衿想要去尽力一试,不仅仅是为了聂才人,也是为了她以后的自己,可以说,算是为自己以后的权势来铺路吧。
她明白穆景明想要息事宁人,可是她常子衿做不到,她不能够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她一定要查明真相,绝对不能留下后顾之忧。
但同时,她也很清楚的认识自己当前的地位,和所拥有的权力的位份,所以才不会贸然的去行事。但她也明白,就凭卫昭容所说的那些话,也不需要她主动的出头。
所以,她要做的很简单,只有一个字“等”,等待别人的坐不住,而不是自己的自乱阵脚。
夜深的更加浓重了,摇曳的烛火也慢慢地熄灭了,床幔缓缓的落下,这个夜晚又将这样的过去了,留下淡淡的痕迹,却无所踪影。
天一亮的时候,穆景明就起身离开了,常子衿也习惯了这样君来有声,君去无语的状态,毕竟她是妃嫔,而不是一个人独有丈夫的妻子。
她刚开始进宫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依照夫人的安排为她的滴姐姐铺路,而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她那含辛茹苦,却只能够忍气吞声的娘亲。
庭院里的在这个季节,绽放的唯美,也落得凄凉,交替着盛开,彼此的替代,也算是一种相互的依赖吧。
“小主,一清早你又在想什么呢?”莲香端来洗漱水的时候,发现自家的主子好像又在游神的想些什么,自从聂才人小产之后。她家主子好像老是出神,时常心不在焉的样子,她真的很不能够理解。
几次都想要开口问,但终究还是忍住了,而这次也不过是简单的询问一下,因为她担心,但心常子衿又会思虑成疾。
这样的话打破了常子衿的思绪,淡淡的回神道:“没什么,不过是有些没睡醒罢了,最近总觉得身子乏的很。”
又是一个淡淡的笑容,试图来平静他们心中的担心,自己真的不想让他们太过于担心,而他们又往往的这样担心自己,一时间,常子衿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莲香对常子衿的话是半信半疑,但最终也只能够懵懂的点点头,“不然小主再歇息一会儿吧。”
这时的常子衿便露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我倒是想,可是要去给皇后请安,难道你忘了吗?”
打趣着莲香,以缓解这样沉寂的气氛,她不想太过于沉闷,以免惹得自己徒留悲伤,所以才想时时刻刻的有些乐趣,太过的积余和沉闷,她也是受不了的。
莲香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重要的事情,猛地便紧张起来,连忙对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