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之内的行走其实并不是那么艰难,可能这是在外围吧,按照康噶的说法,现在还不是沼泽恐怖的时候,经过了一个旱季之后,沼泽里面的水分蒸发的很多,一些原来很松软的地方,现在也是能够走人的。
不过大家还是尽量按照他的足迹行走的好,因为沼泽之内有一些暗坑,你看上去应该能够站人,甚至那上面还有灌木和草丛,但那只是浮在暗坑之上的一些假象,一旦人站上去之后,暗坑会慢慢地下沉,当你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暗坑会在几秒钟之内就将你吞噬进去。
对付这样的暗坑,一定要有经验的向导带领,而康噶的手里有一根长长的树棍,通过探查,通过经验,通过观察四周的物体植物的样子来判断,所以在沼泽之中胡乱走是非常危险的。
前面队伍行进的速度不快,他们走过之后,会留下一道泥泞的线路,而我们后面的队伍则按照这条道路去走,相对比较省力一些。
可是这个时候又开始下雨了,本来就泥泞的道路,就更加不堪了,而且雨越下越大,地上逐渐形成了不少小的水洼,这个时候前面的队伍通过步话机呼叫,让我们迅速跟前面的队伍汇合,因为离得太远,加上雨很大,怕我们后面的人看不清线路出危险。
我们赶到前面,发现珍妮苏墨谷还有康噶等人全都躲在几棵大树的底下,头上的雨暂时被树叶遮挡,这支队伍现在很是疲乏,沼泽之内不是没有树,有的地方树木还挺多,但更多的是地幔和灌木和青苔。
沼泽很宽广,自打进入密林之后,四周环境变得非常的闷热,我们的身上一下就汗透了。石头和树上到处都有青苔,无法立足,我们的脚下已经到处是潮湿的烂泥和盘根错节的树根,在怪物触须一样的树根网里行走,一脚一个陷坑,头顶上的树冠密集得看不到阳光了。
这不是我们的幻觉,而是阵雨云造成的,瓢泼大雨下完之后,偶尔会有乌云散去的时候,阳光跟金色的棍子一样,有时候会从天上捅下来。
正是根据这样的金棍子,我们判断已经到了下午了,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多钟,接下来该怎么办?要看珍妮苏的决定。
但珍妮苏看到雨停了,则要求再次出发,结果在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我们找到了一块干地,说是干地实际上是一块潮湿的硬土地。
云贵高原地区多是红土,但眼前这样的发黑的硬土的确很少见,不过这块地方总算提供了简单的宿营地了,而且还是康噶专门找到的。
营地的帐篷围在一起,我们使用酒精炉加热食物饮水,帐篷的周围撒了一圈柴油!这种气味是为了驱虫的,一般的蛇虫是不会靠近的,而沼泽之内基本上没有大型野兽,但如果遇上大蟒蛇也很麻烦。
康噶说,大蟒蛇出现的几率较小,不过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所以晚上值班的人一定要精神点,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简单的吃了些干粮,我们围坐在一起,天黑之后沼泽之内的气温开始下降,我们身穿的防御卡就显得单薄了,一个全都缩着脖子抱着膀子,因为不能点篝火,大家就多喝点热水。
“卫星地图加上一些其他的精确地图,对于这里都没有详细的标注,按理说我们仍然处于高度差之外,但这一片沼泽究竟有多大?康噶大叔也说不清楚,可能接下来的几天好需要辛苦大家了。”珍妮苏对大家说道。
“这样的环境算是热带雨林吗?”我问道。
“高原地区的雨林自成一个生态系统,一般来讲沼泽与热带雨林都是共存在一起的,现在看来,应该差不多。”说话的是三个南美人之一,他没有名字,外号叫做昆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除了沼泽本身吃人之外,要说应该这里不会有太多的危险。”珍妮苏说道。
小马道:“我在缅甸和越南都呆过,开放环境之下,大型野兽都有自己的固定地盘,只要不去主动招惹,他们会避开人的。”
朱标白天走的气喘连连的,现在又缩成一团,心情很郁闷,这时候说道:“有大家伙也好,他娘的打几只来吃吃,也算是种福利,要不然这路走得就冤枉了。”
小马说这片封闭环境中的雨林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恐怕不会有大型的野兽,最多的恐怕还是虫子和长虫。在很多这样的沼泽中,蛇是最常见的。
朱标说:“蛇也不错,在广东还吃过烤蝎子,反正只要是新鲜的东西,老子都不在话下。”
闲话之后打击都钻会帐篷休息,所有人排出值夜班的时间,我和朱标本安排在夜里12点到2点,一共有四个人值班,所以我抓紧时间睡觉,现在跟这支队伍绑在一起了,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11点五十我被叫醒,拽着嘟嘟囔囔的朱标,爬出帐篷值夜班,因为关系到生命安全,所以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好在我们烟草充足,那还是我在玉溪的时候买的。
云烟的质量就是这烟潮一点也没事,甚至还更醇香,朱标和我都叼着烟卷,夜里的沼泽和雨林一点都不安静,四周一些琐碎细小的声音不断,搞得我和朱标神经都很紧张。
但看到另外两个老外端着枪一副淡然的样子,我们也就安下心来了,搂着步枪我和朱标开始瞎扯淡,话题无非是围绕这次探险的旅程。
此时我看到一个帐篷之内还亮着灯,忍不住很好奇,于是站起来走过去,临到近前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