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阴森的屋子里,有老鼠啃咬东西的声音。
谢玉双手双脚被绑,眼睛上被蒙着黑布,她瞧不见东西,嘴巴里被塞着布条。
那两个人将她关进了屋子之后便离开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待了多久,谢玉挣扎过,可是那绳子勒地太紧,她根本就挣脱不了,相反却是越来越紧了。
“吱呀。”门被人推开了,谢玉立马精神紧绷起来。
走进屋来的伍玄墨,瞧见谢玉被五花大绑丢在这黑漆漆的角落,眉头不由一皱,怒道:“谁让你们把她给关来这里的?”这又臭又脏的地方,还不知道之前是用来做什么的。
跟在伍玄墨身后的卫辕立马低头认错,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这俘虏不关起来难道还供奉起来不成。
事实证明,卫辕还是不了解他自家主子的。
只见伍玄墨踱步走到谢玉跟前,蹲下身,伸手将蒙在谢玉眼睛上的黑布给一把扯掉了。
一双带有厌恶,冷意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看来你还是没有想明白?都已经考虑了一晚上了,怎么就是这般固执呢?其实你肯定还不知道我伍玄墨是何样的人,既然如此,今日我便让你看看。”
谢玉双目圆瞪,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伍玄墨早就被她千刀万剐了。
“听说过我们晋国的习俗么?不对,确切的说是达官贵人的爱好,就连皇室也偏爱的运动。”伍玄墨轻笑,与谢玉视线相对,随即又说道,“你大概不知道吧,听说过角斗场么?就像你们大梁有祭天台一样,我们晋国有角斗场。可真是一项让人热血沸腾的运动,将所有人关在一个笼子里,让他们彼此厮杀角斗,最后一个活着的人便有资格选择生或死。”
“唔。”谢玉挣扎想要开口,可只能发出支吾声。这个男人是个疯子,他是个没有心的疯子,角斗场,让所有百姓厮杀,如此残忍的事情也只有晋国的入侵者才做的出来。
她不能眼睁睁地瞧见朱祁阳被困死在牢笼里,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众人被屠杀,她也不能死,她还得活着去找萧景焱。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么?如果还没有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说完,伍玄墨挥剑直接将谢玉手上和脚上的绳子给砍断了,顺手将布条一把扯掉。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没有心的疯子!”谢玉用力对他吼道,吼完竟一直咳嗽起来。
“噢?”伍玄墨语调微扬,心情很好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说我是疯子,不过,我的确就是一个疯子,你说的一点也没错。”说完,他便转头对身后的人说道,“带走,。”
再一次登上城楼,与昨日不同之处在于,城下的百姓全都被用铁锁给绑住了脚,有的甚至还只是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许是害怕过度,孩子一直哭闹个不停,其他人都不敢出声,恐惧地望向城楼上的伍玄墨。
最中心的空处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一个大笼子,笼子的四周布满了尖刀,撞上去便是致命。
“很好,今日我便给你们一次活着的机会,车轮战,一对一角斗,赢的人继续与后两个进行角斗……”伍玄墨话还没说完,人群便开始骚动起来,他也不恼,反而不慌不忙地说道,“最后那个胜利的人便可以活着。”
“太没人性了,这不是叫我们自相残杀么!”
“怎么可能一对二,又怎么可能杀人。”
“晋贼太狠了,我们注定死路一条。”
慌乱不安,都是些寻常百姓,老的老,小的小,没有来得及离开便只能面临这样残酷的局面。
谢玉一直紧咬着嘴唇,看着城下的百姓,她在那群人里找到了朱祁阳,他半蹲着身子,手一直捂着肚子,脸上全都是青肿。
“伍玄墨,你说话可算话?”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做了决定。
“噢?我何时会说话不算话,既然说了,那定是算数的。谢玉,我在问你一遍,也是最后一次问你,想救这些人,你必须做我的女人,臣服于我。”他本就是个没有耐心的人,可偏偏花费了很多时间在这个女人身上,他想要征服她,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要她爱上自己。
谢玉紧握了拳头又松开,她瞥了眼伍玄墨,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得答应我将他们都放了,不为难他们。”
伍玄墨应道:“那是自然,我又怎么可能言而无信。我明日一早便将他们给放了,保证不动他们一根头发。”
“好,你一定要说到做到。”被带走前,谢玉瞧见了朱祁阳的眼神,似有痛苦,似有担忧。
夜来临,谢玉被人押着沐了浴更了衣带进了一间宽敞的房间。
她坐在床榻边,一脸平静地望着那跳跃的烛火。
没有想过逃走,因为谢玉知道自己根本就逃不掉。床前有两个婢女守着,门口有两个拿着弯刀的男人守着,就算她想逃,也只是死路一条。
门外,伍玄墨拎着酒壶缓步走来,门口站着的两个守卫一见到他便出声喊,“将军。”
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俩个退下,随即进了屋,瞧见一袭红裳的谢玉,他有些晃神,因为那双眼睛太过熟悉了,曾经有一个人也有一双这样的眼睛,也曾这样望着他。
“将军。”婢女异口同声地喊道。
“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靠近。”伍玄墨面无表情地开口。
领了命,婢女们便退出了屋子,顺便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