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焱,如果有下辈子我便不会喜欢你,我宁愿死在贫民窟,也不愿意遇见你,可是我还是放不下,就算死了,也终究割舍不掉。
“呼。”一阵风声,却见伍玄墨忽地往城楼下飞,直接揽住了谢玉的腰,又一个使力,两人上了城楼。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不让她直接掉下去……说完,谢玉双眼便直接闭上了。
伍玄墨俯身将谢玉抱在怀中,径自提步往阶梯下走,身后紧跟着的是他的属下。
迷迷糊糊中,谢玉梦见自己走进了一个冰天雪地的荒原,满眼的白,她浑身是伤躺在冰川之上,想要开口喊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忽然冰川开始融化,她直接往下坠,掉进了深水里,她拼命挣扎想要上岸,可是却越陷越深,几近绝望。
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失,当她以为自己快要溺水而死的时候,耳旁突然响起急切地呼喊声。
谢玉不知道是谁在喊她的名字,她想要努力睁开眼睛去看一看跳进水里来救她的那个人是谁,可是她瞧不见……
“谢玉,醒醒,如果你敢死的话,我就把朱祁阳给活活地拔了皮,让他被硬生生的折磨致死。”
如果不是触及到了谢玉跳动的心肺,伍玄墨几乎以为谢玉已经死了,有些难过更多的是愤懑,他不准她死,没有他的允许,谢玉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死掉。
伍玄墨叫人拿了很多的药来,都是极为珍贵的,他随手拿了一瓶放在鼻端闻了闻,便倒出一颗,捏着谢玉的嘴巴,直接塞了进去,怕她咽不下去,他还特意为她施了力。瞧见她咽下去了之后,伍玄墨才松了眉头。
“谢玉,你听见了没有,你不准死,如果你敢死的话,我会将你在乎的人全都折磨死,我伍玄墨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试试看。”手抓着谢玉的衣领,发现她的眉头皱起,伍玄墨手不由一松。
他怎么对一个女人下了这么重的手,真是。伍玄墨有些懊恼,从一旁拿过干净的帕子给谢玉擦脸,满脸是血的女人丑的很,他才不是因为在乎她才给她擦脸的。
瞥见她破了的衣服,自然也猜到她身上的伤尤为的重,毕竟他打了她两掌。
也没想太多,伍玄墨直接伸手将她的衣服扯开。
却见她的伤口已经变成暗红色了,如果再用些力,心脉大抵都要坏了。
伍玄墨拿了治伤的药粉倒在她的伤口上,怕药效不够,他又特意多倒了一些,一整瓶药几乎被倒光了。
谢玉醒来是两日后的事情。
伍玄墨端着汤药走进屋,便瞧见谢玉坐在床榻上,双眼冰冷地紧盯着他。委实是伍玄墨,也被谢玉吓了一跳。不过见她已经醒来,一直绷着的脸也缓和了下来。
“醒了,醒了就把药喝了。”伍玄墨走到她的面前,把药往桌子上一搁。
谢玉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盯着伍玄墨平缓开口问道:“他们人呢?”
醒来就关心那些不相干的人,他这没日没夜的照顾,她倒是一点也不关心,还真是没良心的女人啊。
“你自己的命都差点丢了,这个时候你还关心别人,谢玉,你果然是不一样。”伍玄墨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说过的,三招以后我没有死,你便放了他们。”
伍玄墨觉得这个女人肯定是故意的,她肯定早就猜到了他不会杀了她,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如你所愿,都放了。”留着那些人对他来说也没意思,而且徐州城也不可能变成一座空城。
谢玉微垂了眼眸,随即又出声问道:“朱祁阳呢?他怎么样了?”
“砰。”伍玄墨一时怒起,随手一挥便带倒了桌子上的药碗,碗落地顷刻间摔成了碎片,汤药流了满地,散发出浓浓的味道。
“谢玉,我既然说过会放了他便会做到,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忍耐力,如果下一次让我听见你一直追问别的男人的下落,我便真得会把那个人给杀了。”
他的眼睛积满了怒火,仿佛要将谢玉生吞活剥掉。
谢玉默然,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朱祁阳已经没事了,她也不用现在得罪伍玄墨,等找到机会再去寻朱祁阳也是可以的。
伍玄墨见谢玉一直不说话,以为她是被自己给吓住了,便多看了她几眼,岂料谢玉此刻抬头,视线与他相对,不知为何,看着她的眼睛,伍玄墨竟有些不知所措,连忙移开了目光。
“对了,你既然已经醒了,今日我们便拔营离开。”
“我们?”谢玉讶异出声。
伍玄墨皱眉应道:“自然,你是我伍玄墨的女人,我去哪,你当然得跟着去哪,徐州城会有人来接管,你和我都得回晋都。”
闻言,谢玉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她不要去晋都,如果去了晋都就代表她离开了大梁,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也永远都找不到萧景焱了。可是伍玄墨根本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他会拿朱祁阳来威胁她,所以他料准了她不会拒绝,只会乖乖听他的安排。
“伍玄墨,我可以同你回晋都,但是离开以前,我可以去茶园巷么?”她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出口,茶园巷有她和萧景焱的回忆,有那么多属于她的故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