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寻受伤了,被利剑所伤,我知道伤他的是秦桑,我没有问为什么,也不想去纠结这样的问题。
有时候,有的事,终究只是与旁人无关的,也只是两个人的事情而已。
我能做的并不多,几乎无措。
自从北极离开以后,我再没有见过秦桑还有叶倾寻,好几次我都去司冥殿中寻秦桑,可都碰巧她不在,而叶倾寻根本就不在北极。
因为他们俩的事情,我整个人都抑郁不振,白若尘起先还容许我这样,后来瞧见我一把一把掉的头发,终于有脾气了。他拿我没办法,虽然没有对我发脾气,不过却是冷着一张脸,也不同我说话。
一开始我没在意,根本不知道白若尘在生气,还是苏苏瞧出了端倪来,凑到我的跟前喊,“娘亲,你是同父君吵架了么?”
我有些不解,本在铺床,闻言,我停下手上的动作,疑惑问苏苏,“苏苏,你为什么这样说?”
苏苏眨巴了下眼睛,应道,“从前父君都会陪娘亲睡不让苏苏和娘亲睡,可是今天父君竟然同意,不对,主动让苏苏陪娘亲睡觉,这不是很奇怪么?”
我愣了愣,如果苏苏不说,我还真的没有想到这点,诚然,今日白若尘的确有些不对劲,一整天没看见他人影,现下都这么晚了,他还没有回来,的确有些奇怪了,莫不是真的闹脾气?可我实在是想不透哪里惹得他不高兴了呀?
“咳,苏苏,我同你父君没有吵架,你呢,现在乖乖躺进被子里睡觉,我去书房找你父君。”我帮苏苏盖好了被子,交代了几句以后才走出寝殿往书房方向走去。
现下静下心来想,今日白若尘的确有些不对劲,如果是平日里,他哪会像现下这样。
我得去找他问问清楚。
书房离寝殿并不远,不过几步路拐个院门就到了。
书房里映出灯火,里面果然有人影幻动。
吱呀。
我轻轻推开门,走进屋。
埋首坐在书桌前的白若尘,连头也没有抬一下,似乎早就猜到了进来的人是我,不过他一向比我聪明的多,猜到了也并不意外。
我挪步到书桌前,盯着他看,也不出声,似乎在和白若尘在比谁坚持的更久。
不过这一次好像比我想象的有点严重,我都站在那差不多半个时辰,白若尘都没有要同我打招呼说话的意思。
“若尘。”认输低头的是我,白若尘的冷暴力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暴击我。
白若尘低垂着眼眸,虽没有开口说话,不过我瞧见他的手动了一下。
我便再接再厉厚脸皮地继续喊他的名字,“若尘,天色不早了,你怎么还不回屋?”
白若尘抬了头望向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以后,一本正经地问,“梨纤陌,你知错了么?”
唉?我有些脑壳子打结,诚然我真的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做错了,不过听白若尘的意思,我好像做错了事情,而且还挺严重的。
只是我在脑子里仔细反思了一番,也没有发觉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嗯嗯,我知错了。”当然为了夫妻关系和睦,我也是可以硬着头皮说瞎话的。
我以为自己可以蒙混过关,可谁知道白若尘竟然那么认真地问,“哦?你说说看,你哪里做错了?”
“额,这个……”我有些心虚,实在是不知道该编出什么样的理由来。
“你说说,你哪做错了?”白若尘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我想装聋作哑都不行了看来。
书上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有用没用试了就知道了。
“哎呦,若尘,我知道我错了,为了深刻检讨我的错误,你一条条给我数出来好了。”我捏着嗓子说话,矫情地有够可以。
蹭到白若尘身边坐下,双手紧紧环抱住他,白若尘把我的手推开,我又死皮赖脸地扒了上去。
妥协地最后还是白若尘,我听见他轻叹了一声,似乎拿我很没有办法。
“第一,你放太多的注意力在你的丈夫和孩子以外的人身上……”
“唉,等等。”我出声打断白若尘,“这条罪名不成立,我什么时候不关注你和苏苏了?你这不是冤枉我么。”
白若尘瞥了我一眼,很是认真地分析,“你仔细想想,最近这些日子你满脑子想的是谁,每天跑进跑去关注的事情是不是秦桑还有叶倾寻。”
“这个,是因为他们是我朋友……”诚然,白若尘说得都是事实,这些日子,我放了太多的精力在秦桑和叶倾寻身上,也的确忽略了白若尘的感受。
“还有一点,你呢,错了还强词夺理,不知悔改。”
闻言,我连忙点头认错,“我知道错了,这次是真的错了,你想要怎么惩罚我都是可以的。”
我对着白若尘眨巴眼睛,可他却伸手捂住我的眼睛,闷闷地说,“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你忍不住什么?”
白若尘长叹一声,“我会不忍心批评你。”
我知道,白若尘不生气了,他总是这样惯着我,而我也已经习惯了被他这样娇惯着。
我傻乐着,越发觉得自己幸运且又幸福。即便从前遭遇那么多,如今的我却是满足的,我也庆幸,风风雨雨这么久,我的身边陪着的还是白若尘。
“若尘,我希望我们能够这样一直下去。”我有些感慨,许是受了叶倾寻和秦桑两人之间事情的影响。
回应我的是白若尘的唇,温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