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哭的太累话说得太多,或许是慕容煌的肩膀很舒服,白晓安最后靠在他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迷糊之中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躺在一个柔软的地方,眼皮子太重了,怎么都太不起来。耳边传来柔和的声音,慢慢地消失不见,周围一片寂静。
慕容煌一直坐在床头观察着女人的脸色,她看起来很累很累,和郑宇东分手真有那么痛苦吗?想要狠下心教训她一通,在她泪水滑落的同时居然心软了。守在她的床头还是第一次,静静地看着她入睡,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目光中包含着一丝自己都想不到的温柔。
“什么时候你能对我温柔细语的说话……白晓安,你让我很操心,你根本都不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慕容煌从白晓安的房间离开之后,目光中带着零零散散的不安,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想过把郑宇东的时候告诉父亲。加上雨玲现在对郑宇东很迷恋,有些事情更加不能轻易说出口了。
“阿煌,你这是从晓安的房间出来?”
回头望去,恰好看见了父亲的慕容煌点点头:“是,我们一起回来的,她在路上睡着了,所以我把她抱进去了。”
慕容雷微微皱了皱眉头:“睡着了?”
“是,大概是第一天上班太累了。”慕容煌解释着,目光在父亲的身上打量着,看着他轻便的中山装就知道了。
“你跟我来书房,我们父子俩好好聊聊。”慕容雷神秘兮兮地看了儿子一眼,不等他答应就直接先去了书房。
慕容煌稍微停顿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地跟在父亲身后走了过去。
郑宇东看着慕容雨玲开车离开,他落寞地独自走到住院部的走廊里。第一次他感到生活很没有目标,第一次发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黯然无光。他的手不经意地放在口袋里朝着妈妈的病房走去,突然他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来一张熟悉的东西,当他看清楚是那张二十万的支票时,暂时失去了行为能力。
这是上次慕容煌给的支票,他没有要,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口袋里。奇怪了,明明没有要,为什么会从口袋里翻出来。他的脑海在回忆,记得和晓安说分手,慕容煌走过来说了几句,临走时好像他的手伸了过来。当时没有注意到,想着才想着才发现其中的漏洞,应该是那个是慕容煌塞到口袋里的。
眯着眼睛盯着支票的二十万,他知道这是什么钱,郑宇东冷冷地坐在病床上,他想要扔进垃圾桶的瞬间又收了回来。视线在妈妈苍白消瘦的脸上停留了很久,最后他还是把支票放到了口袋里。眉头紧紧皱着,他的脸上带着摇摆不定的笑容,想到这几天因为借钱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心里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这是你的收据拿好。”护士把卡递给郑宇东。
林医生站在一边笑眯眯地说:“我刚刚已经把你母亲的名字写到手术单上,没有意外的话明天就能告诉你手术时间。”
郑宇东冷着一张脸说道:“谢谢你林医生。”
从医生办公室走出去的郑宇东长舒了一口气,现在才发现金钱有多么重要。他从银行开门之前就去等了,到了银行就把支票兑现了,把钱全都存到了自己的银行户头上。然后再回来医院缴费,用了半个小时解决了,他却笑不出来。
“妈,这周你就能做手术了,放心吧。”
中年女人好奇地看着儿子,抓住他的手说:“哪来的钱?”
“我问几个朋友借的,你放心吧。”
“宇东啊,都是妈妈没本事拖累你了。”
“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就别说谁拖累谁了,你是我妈,我再没钱也要给你动手术,在生命面前钱不是大事。”郑宇东说大话的同时心里很羞愧,如果不是慕容煌给的支票他根本凑不足钱给妈妈做手术,先不管支票是什么意思,先让妈妈动了手术再说。
中年女人抹着眼泪,拉着儿子的手点点头。
“好了,我还要去上班,再不走可能会来不及,下班了我再来看你。”郑宇东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在开车去公司的同时,郑宇东的心事很重,无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公司,他安稳地把二手车停在车库,刚下车就看见总经理的捷豹,他打量着捷豹车,的确很配总经理,他笑着打招呼:“总经理早。”
“郑宇东,这么巧。”
“是啊,好巧。”
“还有十一分钟,来得刚刚好。”
郑宇东没有时间去想晓安了,经过昨晚的事,他对晓安已经心凉了。况且她承认自己喜欢上了慕容煌,连自己的恳求都不顾,可见她也是个拜金的女孩。心里这么想着他跟着总经理一起出现在了办公室。
一觉醒来的白晓安浑身酸疼的厉害,无奈地盯着眩晕的天花板,无力地自言自语:“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
脑海中浮现慕容煌的影子,断断续续地回忆着,心里怎么都觉得奇怪,无力地靠在床头仔细地回忆着。原来昨天晚上真的和宇东分手了,还当着慕容煌的面说分手,现在她才知道这个决定多么的残酷。
“咳咳,咳咳……”
一想到以后可能会见不到宇东她的心狠难受,难受的说不出话来的同时心里更加难过。第一次她发现自己也有脆弱不堪的时候,第一次发觉自己能够说出无情的话,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人生并不是安静的。
“想要平安的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她忍不住感慨起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