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山魈的话,我明显一愣,不是七娘还能是谁?
难道真是一帮小混混入室盗窃吗?
这个话题,引起了东家的情绪,他对山魈说,你怎么知道度空头陀被盗了,七娘对你说的?
山魈冷冷的回应:“那时候七娘还没有联系我。我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我亲眼所见。”
尼玛,你亲眼看见了,怎么不去阻拦一下,那几个小混混不可能是你的对手啊。
铜锤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说,你是不是疯了?
谁知东家来了一句:“虽然我不知道度空头陀的主人是谁,但人家的东西被你搞到了手,肯定会恨你入骨,你想叫解决这件事,唯一的办法就是物归原主。可是你看着东西被偷走也没有吱声,说明,偷东西的就是度空头陀的主人。”
山魈说人家不是偷,是光明正大的拿。
我说不对啊,监控录像里是一帮小混混,难道那位高手也混迹其中吗?
山魈说那位高人并没有进去,恐怕是不愿意暴漏身份,也可能是另有目的。反正,你们现在的敌人不止七娘一个。
我擦,那个高人也恨上我们了?他到底是谁呢。
任凭我怎么问,山魈也不说话了。
可东家却慢悠悠的道:“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度空头陀的主人,就是我们身边的朋友。”
他看向了山魈:“好了,说这么多,咱们也该谈谈正事了,你阻拦我,我不怪你,因为我知道你的脾气,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七娘到底是谁?”
山魈腮边的肌肉鼓起了一条,格外低沉的说,她经历过十年前的那场浩劫!
东家平淡的脸色忽然起了波澜,甚至都倒退了一步。
急声道:“她也参与进去了?!”
山魈点头,正是因为那场浩劫,她才身负重伤,不然也不会用阴阳虚冢续命的。
东家的神情似乎有些慌乱,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弄得我也不淡定了,到底是什么浩劫,能把他吓成这个样子?
铜锤跟我嘀咕,说十年前恐怕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个浩劫应该是玄门里的一场争斗,并且,俺觉得
我诧异的看着他,玄门里能有什么斗争,怎么跟演电影似的,并且这犊子吞吞吐吐的,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说你觉得啥?
铜锤神色低沉道:“俺觉得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十年前东家在长白山,救了山魈,七娘也受了伤,我父母也死了。就跟堵车一样,全都挤在一起啦。”
我心里一动,感觉是这么回事,就问东家,那场浩劫究竟是什么?
东家用一种特别深沉的目光看着我,弄得我手脚发毛,我有些急了,说到底咋了嘛,有话就直说,怎么老打哑谜。
东家摇摇头,说不是打哑谜,而是我也不明白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我的记忆只到十年前。更甚者,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长白山!
我傻了,东家竟然只有十年的记忆,难道他在长白山失忆了?
铜锤也瞪圆了眼睛,说不对啊,既然你不知道浩劫是什么,那你为啥这么慌乱?
东家眯起了眼睛,说我的脑海中时常闪过一些片段,神通,术法,邪恶,厮杀,这是那场浩劫里的情景,这种情景能压垮一个人的神经,但这场浩劫的具体内容,我一点也不清楚,并且我也在追寻!
铜锤张大了嘴巴,说俺的亲娘啊,你是不是也在这场浩劫中受伤了,所以才失忆的?
东家苦笑,说我也曾经这么想过,但是我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伤痕,精神,甚至是灵魂,也完好无缺,绝不可能是受过伤。
铜锤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我直发呆。
我刮了刮嘴角,这有点儿太玄幻了,仅凭脑袋里的片段,就把事情定性为浩劫,并且还失忆了,这么说来,东家也是没有来历的,就如同他说山魈一样。
我对山魈说,你也不清楚这场浩劫的内情?
山魈依旧沉默,眉心的血红眼珠,已经变淡了。
这个家伙也是个闷葫芦,并且他身上冷的邪乎,靠近一点,就受不了。
就在我无奈的时候,他忽然说:“其实我之所以帮助七娘,除了履行承诺外,更重要的就是询问那场浩劫的事情,我感觉,我和东家都是从那个漩涡中走出来的。”
我说你的脑海中也有那些片段吗?
山魈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的脑海中,不仅有那些片段,还有一个声音在反复的强调,你的生命中会出现无数凶险,只要有人救你,就要答应他的条件。
我蒙了,你跟我讲故事呢吧,你这脑袋是电视啊,又有声音,又有片段的。
可是山魈的样子很严肃,当然,他一直就这个尿性,看的时间长了,我前列腺都难受。
这时候,东家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既然把话都说开了,我更不会放过七娘了,我也想从她口中得知,十年前的那场浩劫是怎么回事。”
山魈瞳孔一缩,说真的要动手吗,你我本无恩怨!
东家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的骨节噼里啪啦的作响,那意思,没得商量,就事论事而已。
陈静的气氛一下变得凝重了,似乎空气都开始滞涩起来,东家身上的气势开始一点点攀升,当攀升到了定点,一股狂风拔地而起,我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反观山魈,还是不动不摇的站在原地,可是他湿漉漉的衣服上,却开始蒸腾霜气,不一会儿竟然结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