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声,这的确是个隐患,因为乌鸦已经被杜鹃打死了,东家交代过,只要乌鸦死了,玉龙山公墓的墓碑,就会继续吸收阴气。---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现在度空头陀的下落也不清楚,万一也毁了,这座大阵就会再次启动的。
铜锤抓了抓头发,说:“东家,其实俺有件事一直想不通。你看啊,人工湖里的墓碑吸收阳气,这样对海天别院的居民不好,阳气都没了,这不是作死嘛。可是墓地里吸收阴气貌似没有大碍吧,一帮死人而已。”
东家摇头,说葫芦爷要是在这儿,就要给你上课了。死人的阴气可不是那么好吸收的。
我眼睛一亮,说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涉及到了风水?(葫芦爷是风水大师)
东家说不是涉及到了,这本身就是风水。人虽然死了,但是葬在土里,就成了穴位,阴宅穴位可以福荫后人,风水好可升官发财,风水差就要伤亡破败了。玉龙山葬了几万人,如果总是被吸收阴气的话,风水会越来越差,那死者的家属可就遭殃了。到时候不定出多少幺蛾子呢。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明白其中的关键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毁掉阵法,何至于等到现在呢,难道东家想到办法了?
东家说办法的确有,但非常冒险,不然的话,我就不用找乌鸦和度空头陀了。
铜锤说啥办法啊,俺们也帮你一起整。
东家说今天不早了,明天你俩来找我,到时候再细谈。
又卖了一个关子,既然如此,那就找地方睡觉去吧。
可就在这个当口,打外面走进一个人,一身银灰色唐装,手里盘着琥珀手串,脸上戴着金丝眼镜,眉宇平和出彩,双目璀璨如斗,恰似一块温玉。不过细观察,他眼角眉梢挂着千层杀气,身前身后是百步的威风。
他是林平之!
我们都愣住了,因为自从离开化工厂之后,他就没出现过,当然了,也搁着我昏迷了十天闹得,他就是来,我也不知道。
铜锤跟我嘀咕,说这家伙是第一次露面啊,这么多天了,也太不讲究了,毕竟咱们救了他的孩子。
我眉梢一挑,林平之不像是不懂规矩的人啊。
谁知对方看见我们,就说了一句话:“阴阳虚冢不能破!”
我擦,我们在屋里说话,他都能听见?再说了,阴阳虚冢快把他坑死了,怎么还不叫破呢?
东家眯起了眼睛,半天没言语。
林平之也不见外,径自走到跟前,脸上有不容置疑的威严,好像不是来商量的,而是来下命令的。
铜锤早看他不爽了,说你跟谁俩呢,我们舍生忘死的帮你,你屁都不放一个,现在过来扯犊子,你以为你谁啊?
林平之面不改色的说:“不是我林某不讲人情,是这些天都帮孩子康复身体,今天有空我才过来的。可是在门口听见你们的谈话了,其实阴阳虚冢另有隐情!”
不光我和铜锤惊讶了,连东家也蹙起了眉梢,说:“你第一次登门,不问七娘的事儿,反而先说阴阳虚冢,好像你已经知道化工厂的经过了,谁告诉你的?”
林平之反问了一句:“谁告诉我的,这个重要吗?”
东家摇头,说不重要,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话,滚出去!
林平之依旧面不改色,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阴阳虚冢的隐情吗?
东家死死的盯着他,说你有话就说,我不想跟你猜谜语。还有,这个阵法只是续命用的,即便有隐情,也不关我的事。
林平之说的确不关你的事,但如果你破了阵法,我就会死!
一句话,好似平地惊雷,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
东家透着狐疑道:“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当初说,是七娘用孩子的性命要挟你,才布下了这等阵法。”
林平之点头,说的确如此,可是有一个高人,曾经跟我讲过,在阴阳虚冢上做一些手脚,就能起到另外的作用。
我都快迷糊了,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林平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纸,展开后竟是一张地图。
“这是县城的平面图,你看玉龙山和海天别苑分别处在什么位置?”他说。
我们都围拢上来,发现玉龙山是西北,海天别苑是东南。地图上还用碳素笔点了两个很重的点,表示着两块墓碑。
紧接着,林平之掏出了碳素笔,连接了两个点,然后又找出第三个点,弄了一个三角形的区域。第三个点正是李家营的林府。而三角区域的正中间,就是公元大道,也就是他的宅子。
我和铜锤对视一眼,这是摆什么龙门阵呢,咋看不懂啊。
可东家却倒吸了一口凉气,着重看了看这个布局,然后眯着眼思索片刻。
随后,他猛地抬头,说你依托阴阳虚冢,又制造出一个大阵,并且阵眼还放在了林府!
林平之苦涩的笑,说林府是七娘命我建造的,但地理位置却是我选的。他在里面搞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暗中埋好了阵眼。无形中,第二座大阵启动了。
东家说这是什么阵法,你也懂玄术?
话说到这里,我不免倒退了两步,因为我感觉林平之比想象中的还要神秘莫测,闹了半天,他是玄门中人!
林平之摇头:“刚才不是说了么,是高人指点,我本身不懂这些道道儿。但这个阵法,却是玄门中鼎鼎有名的,画地为牢!”
东家勃然变色:“你中了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