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噗噗噗(这个声音要小很多,但也是噗噗噗),一连串的闷响,银针精准的扎在了干尸的各个部位,就跟施了定身法一样,当时就僵在了原地。
水伯的手段真是神了,这就是鬼门十三针吧。
葫芦爷说了句别耽误,赶紧上去。
铜锤就跟兔子一样,窜上了梯子,使劲的向上推门板,可门板纹丝未动,不知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压上了。
我一咧嘴,这回扯淡了,明明是来破咒的,结果被人困在地窖里,还**有一具干尸。
我的火气很大,对着僵硬的干尸就来了一脚,直接给踹地上了。
水伯说你疯了,你踹他干嘛,话音刚落,干尸又站起来,五官七窍里喷出一股灰色的烟雾,对着我就扑了过来。
说真的,我根本没有反应,扑在我身上,不啃不咬,竟然死死的抱住了我的腰,弄得我生疼。
我以为这具干尸要耍流氓,赶紧掰他的双臂,可这个功夫,那股子灰色的烟雾,就跟涨了眼睛似的,顺着我的五官七窍就往里钻。
当时我的脑袋一沉,浑身凉飕飕,眼睛出现了短暂的失明,并且神智开始模糊,胸口窜出了一股怨气,看谁都不舒服,想毁灭一切。
下一刻,我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比之前还要剧烈,甚至都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由于心脏的牵引,浑身的血液流速加快,一股燥热从小腹传来,紧接着传遍全身。
抱着我的干尸剧烈颤抖了一下,惨叫着向后倒退,身上都冒出了白烟,好像被泼了硫酸似的。
葫芦爷都看傻了,说怎么回事?
我晃了晃脑袋,刚才那种感觉迷糊的感觉不见了,胸口一片轻松,貌似心脏的力量,化解了刚才那股怨气。
我不知是该惊喜,还是该疑惑,反正自从屠恶佛心的力量进入身体后,我的内分泌都紊乱了,真的,哪儿哪儿都不对头。
我说别愣着了,这干尸不是好饼,干掉他。
水伯用一种‘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的语气说:“要不是你踹他一脚,震掉了银针,怎么可能爬起来攻击你。”
我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还是葫芦爷爽快,从怀中掏出了一道银色的符,上面用蓝色的笔划勾勒出了符文,用红色的朱砂秒回了一团烈焰,口中叽里咕噜念诵咒语,直接就贴在了干尸的胸口。
轰!
一团烈焰窜起,干尸惨叫着倒退,双手胡乱挥舞,把整个地窖都照亮了,可是那股烧焦的味道,呛得人睁不开眼睛,本来空间就有限,门板还扣死了,如果不抓紧时间出去,我们都得憋死。
铜锤还在梯子上推门板呢,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可门板就是纹丝不动。
水伯说必须速战速决,然后飞起一脚,揣在干尸身上。
干尸没多大分量,直接被踢飞了,等落在地上,已经被烧成了枯骨,完全不动弹了。
我说这到底是什么,是诈尸了,还是僵尸,还是被厉鬼操控着?
水伯说我哪儿知道,反正这事儿乱套了,先出去再说。
葫芦爷突然动了,一拽铜锤的小腿,说别费力气了,先下来。
铜锤怪叫一声,差点儿从梯子上掉下来。
只见葫芦爷一拍大葫芦,口中念诵:“地狱门破,凌空道开,金银童子,借法而来!”
拔掉葫芦塞子,道道银光就窜了出来,正是七十二只银色鬼蛛。
这些鬼蛛密密麻麻的,顺着梯子往上爬,然后倒附在门板上,张开锋利的牙齿,咔嚓,咔嚓的啃咬。
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门板被啃出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大窟窿,外面的阳光射进来,清新的空气叫人心旷神怡。
水伯僵在了原地:“这,这是?”
他没见过这个阵仗,所以显得很惊骇,又是一眨眼的功夫,门板只剩下一半了,葫芦爷说别愣着了,赶紧出去。
可没等攀爬梯子呢,洞口出现了一个大木桶,木桶倾斜,一股黄色的液体就倾倒下来,刺鼻的气息充斥在我们的鼻腔和闹海。
我当时都快疯了,因为这是汽油!
木桶里的汽油全都洒在了梯子上,也溅在了葫芦爷的身上,我们赶紧向后倒退,供桌都打翻了。
咚!
空空如也的木桶滚落下来,与此同时,一根烧着了的火柴晃晃悠悠往下坠落,这是要烧死我们!
葫芦爷怒吼一声:“给我留住他!”
这话是给鬼蛛听的,因为泼汽油,仍火柴的人,根本没露面,也不知道是谁,只能叫鬼蛛出马了。
鬼蛛不在啃噬门板,一窝蜂的爬出去。
我心说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乎那个凶手干鸟,赶紧截住这根火柴,那上要掉下来了。
就在千钧一发的当口,水伯一甩手,一根银针打出了银色的闪电,无比精准的扎在火柴上。
火柴当时就飞了出去,劲风呼啸,那缕要命的火苗子终于熄灭了。
葫芦爷一马当先的爬上梯子,冲了出去,我,铜锤,水伯,接二连三的逃命,都想看看凶手是谁。
可是我们刚出来,就感觉光线一暗,土地庙后面的那块大石头奔我们砸来。
这块石头两米多高,跟地窖口紧挨着,简直重如千斤,如果被砸一下,脑浆子都得飞出来。
我叫了一声亲娘,拽着铜锤的胳膊就往旁边闪去,水伯更利索,饿虎扑食,一个前滚翻,出去三五米。
轰隆!!!
大石头正好封死了地窖口,一大片尘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