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站着的,正是般弱。
她长发掠动,容颜俏美,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黑水晶一样的眸中,闪烁着孤独脆弱。红衣之内,裹着一袭紫色抹胸,轻纱披着锁颈,显露半个香肩,并且饱满的胸口留出了一条深邃的缝隙,左边那片雪白上还刺着一只暗红色的蝴蝶。
香风扑来,我已经醉了,真想将她揽入怀中。
“般弱,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我不禁踏出一步。
般弱冲我笑,说我办了点事,看来你的根基已经成了,我回来的正是时候。
我一愣,不可置信的说,你不是一个灵体吗,还能出去办事?我以为你一直隐藏在暗处观察我呢。
般弱咬住了半边嘴唇,眼中风情万种,然后拉住了我的手,说我的确是灵体,只能在黑暗中存活,可我依旧能出去,能泼洒在风中,隐藏在月影下,反正我的事情办完了,而你也没叫我失望。
她的手很滑,嫩的仿若含着水,我不禁用力捏了一下,弹性十足。
可对方却皱起了眉头,说你轻点儿。
我诧异的说,这不是梦境吗,你还能感觉疼?
般弱无奈的笑,说这是你的梦境,但不是我的,我的灵体真实存在。
我沉吟了好久才明白过来,这就相当于一个真实的东西,塞进了虚假的场景中,不过这种手段也算绝了。
后来我旧事重提,说我还是没想起咱们之间的事儿,你能不能给我透露点信息?
般弱摇头,说我之所以叫你自己去想,不是刁难你,也不是考验你,而是有些东西,只有自己想出来才是真的,因为我就算亲口告诉你了,你也不会相信。
这话云山雾罩的,我琢磨半天都没弄懂。
般弱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你不用把精力浪费在这个方面,你迟早会想起来的,现在我问你,屠恶佛心的力量跟你融合了吗?
我似懂非懂的点头:“具体的不知道,反正刚才又冷又热的,非常不舒服,并且我的天灵盖里面,好像有一股气息要喷出来。”
般弱眼睛闪起了光,说极好,极好。然后指着我崖头的那棵枯树,说你现在可以去摘取心脏了。
我转身看着那颗枯树,上面的心脏密密麻麻,具体有多少我也没数过,看样子分量不轻,把枝头都压弯了。
我当时的情绪很激动,因为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些心脏里到底有啥,真的能叫我进入玄门吗?
般弱说你去摘吧,我等你。
怎么弄的跟生离死别一样,我犹豫了一会儿就走到了枯树近前,说我先摘哪一个?!
般弱说你能够到哪个,就摘哪个,其余的不要强求,否则对你没有好处。
我围着枯树转了一圈儿,最后锁定了一颗心脏,刚要出手,心里又生出一个问题,说这棵树和心脏,真不是你弄出来的?
般弱急的跺脚,说不是告诉过你吗,这些东西跟我毫无关系。
行吧,再耽误下去,她该说我墨迹了,索性把心一横,抓住心脏使劲拽下。
就听咔嚓一声,心脏离开了枝头,由于多日浸泡药浴,我的身体强度,力气都大的惊人,我生怕一着急,把心脏捏碎了。
可是没等反应呢,手里的心脏噗嗤一声,化作了青烟,眼瞅着飞上头顶,顺着天灵盖就冲进了大脑。
这里是梦境,发生任何超自然现象都能解释,可现在的我已经手足无措了,因为那股青烟就跟一场风暴般,席卷了我的脑袋。
剧痛,令人发指的剧痛。
我哀嚎一声,就跪了下去。
般弱手疾眼快,跑到了跟前,坐地在上,将我揽入了怀中,我感受到了她如玉的温存,可是脑子宛如万把尖刀在穿刺,叫我痛不欲生。
般弱说坚持一会儿吧,唯有苦痛,才能升华。
我现在听不进大道理,抱着脑袋惨叫,要不是她抱着我,恨不得在地上打滚儿。并且天灵盖里面的气流又躁动起来,恨不得冲破这层束缚。
真的,疼得我都要灵魂出窍了。
这个过程难以描述,也不知过了多久,剧痛减弱,然后消失,只留下我一个人,剧烈的喘息,因为用力过度,我的眼睛都凸出来了。
般弱说马上施展你的练气功夫。
我机械般的听从,五心朝天,万象归一,忽长忽短的气息,从胸腔里发出来,一瞬间,我进入了状态,身体又沉重起来,坚若磐石一般。
慢慢的,我停留在一个律动当中,心跳,血流,呼吸,都开始持平,紧接着,我一连变换了十几个练气的动作,有卧着的,有躺着的,还有倒立的,五花八门,叫我全身心融入其中。
当我彻底平静下来,发现脑袋中清凉如水,似乎多出了一些东西,仔细的去感受,那是一片汪洋大海般的文字。
等我仔细一看,这些文字通篇叙述的都是巫门!
玄门总共分为,佛,道,儒,巫四门。每一门都有诸多宗派,这叫我想起了巫门十大绝咒,以及在天地银行的日子。
那段时间,老马和老太太,施展的都是巫术,我一度对巫术充满了偏见,因为这种神通太可怕了。
而如今,我要进的竟是巫门,真是有些讽刺。
不过葫芦爷曾经说过,良善者驱鬼度化,满盈者丹药如霜!神通不分善恶,关键看谁来施展。
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心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要进巫门,我要用自身所学,把那些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