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看我迷茫的样子,说魔古道总共有七大祭祀,分别是风、雷、花、鬼、尸、虫、皮!
每一个祭祀都有独到的神通,并且生性残忍,滥杀无辜,在玄门中,提起这七个人,几乎人人色变。
水伯点头,说他们简直无法无天,我记得数年前,广东地区,有一个小村子,一夜之间鸡犬不留,人都死了,官方说爆发了传染病,其实是虫祭祀在炼制蛊虫,哎,太惨了。
我当时就坐不住了,说他们丧尽天良,难道就没管吗,玄门里的高手呢,干他们啊。
铜锤眉毛都立起来了,说别他娘的管虫祭祀了,先说说鬼祭祀,他现在人呢,老子要替天行道。
和尚摆摆手,说图口舌之利是无用功,鬼祭祀行踪诡秘,连我都抓不住,你怎么替天行道?
铜锤说你别跟俺扯没用的,你跟鬼祭祀交手之后呢,又叫他跑了?
我看他情绪不对,说你别急,和尚是咱们的自己人,慢慢说。
铜锤气呼呼的坐下,俩眼直勾勾的看着对方。
和尚不为所动,红唇似火,轻轻的说:“的确叫他跑了,不是我打不他,而是玄门中人,尤其是修炼邪术的,都有一两招逃命的神通,他要真想跑,根本拦不住。”
葫芦爷上来帮腔:“这话没错,有的人本事不大,可逃命的手段很多,行走江湖,无非一个准则,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似乎有些道理,毕竟命只有一条,不跑快点儿,可就见阎王了。
我说鬼祭祀奔哪儿跑了?
和尚摇头,说他借助冤魂的力量逃遁,简直是一道黑烟,谁也不知道他逃向何方。不过我找到她的时候,他正在修炼,惊慌之余,被我打伤,应该跑不远。所以我才急匆匆赶奔方家集,谁知在路上又碰见了公交车坠入深沟,当时我差点儿动摇了佛心,气的方寸大乱。这已经是第三次车毁人亡了,还都被我遇到,我心中立誓,不杀鬼祭祀难平怨念!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低沉不少,说我很多年没有这么愤怒过了,我甚至都忘记了愤怒的感觉。佛曰:采苍拾遗,不宜而愤,告诫我们,怒火可以叫人失去理智,所以我首先想到的是救人,等我下了深沟,发现公交车已经起火,没有人呼救,我单凭一个人的力量已经回天乏术。后来我无意中发现了李老嘎的尸体。
我诧异的看着他,说你早就认识李老嘎?
和尚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有否认。他这个德行,令我更加怀疑。
铜锤站起来要走,说我他娘的也不听了,哎咋地咋地吧,遮遮掩掩,没个实话。
水伯站起来,说铜锤你站住,和尚的确认识村长,因为我在村子里,他之前来找过我,所以见过面。
铜锤反应快,说见过面,怎么李老嘎没说认识和尚呢?他当初只说突然碰见一个和尚。
水伯很淡定的讲:“和尚只进过一次村,还是晚上。那天我们在屋中闲聊,村长找我有事,和尚就进里屋了,透过门帘,看了一眼。所以才记忆犹新。”
这个理由很牵强,但还算合理。
铜锤抱着肩膀,说行啊,一个人说话,好些人帮忙圆场,和尚,你继续说,俺听着。
无形中已经迸射出火药味了,这个和尚的确太那啥。藏着掖着,叫人不爽。不过事到如今我也有一种预感,貌似他是有某些苦衷的。
和尚摊开了双手,说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把李老嘎的鬼魂从黄泉路上拉了回来,用香火稳固,然后用草人代替他的身体,叫他还阳。我这么做的目的已经说过了,就是叫他亲口说出李九成的身世谜团。你们可能又要问了,我只见过李老嘎一面,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好,明人不说暗话,这些事情都是我师傅告诉我的。而我师傅,就是当年带着李九成进村的那个乞丐!!!
我脑袋嗡了一声,那个乞丐也是和尚?!
不光我吃惊,铜锤,葫芦爷,水伯,甚至山魈都变了颜色。平淡无奇的一个乞丐,竟是大自在的师傅,大自在这么厉害,他师傅就更不用说了吧。
李老嘎交代过,这个乞丐很厉害,当年我被蛇咬了,他不知做了什么法术,那条毒蛇又跑了回来,泡酒后,才帮我解了毒。
葫芦爷说三弟,你师傅不是九华山的圆慈长老吗,怎么又冒出一个乞丐?
和尚说这里面的事情有些复杂,我十三岁遁入空门,受戒地点并非九华山,而是南方的一座小庙,庙宇没有香火,我跟师傅相依为命,他自称如意方丈,二十年后,我佛艺小成,师傅叫我赶赴九华山找我的师兄,圆慈长老其实我大师兄,他代师传艺,督促我的修行。所以玄门中,都以为他是我的师傅。
圆慈,度空,加上我,都是如意方丈的徒弟。可是他老人家突然消失了,十几年后一封家信传来,这封信就是九成父亲写的绝笔信。并且还有我师傅的一张小纸条,上面这些,方家集,北山沟子!
一时间,屋子里平静如水,我们都陷入了云雾当中。
铜锤一脸便秘装,说俺有些迷糊,家信明明在如意方丈手里,怎么十几年后又跑你手里了,他出去找他,说明他没有离开北山沟子。
和尚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所以我来到了方家集,从而了解到了我师傅和李九成的关系,我几次想进入北山沟子,可我发现里面有很大的古怪,换句话说,这片地域,被一座阵法包裹着,如果贸然进入,恐怕会死无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