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落地,我们都很惊讶。--爪机书屋 --但惊讶过后就释然了。他是鬼医,给很多冤魂厉鬼看过病,找他们帮个忙应该不是难事。
天生道人说这位老兄不要误会,我想在场的这些人,都有一两手招魂的本事,但这里是荒山野岭,时间又赶在了凌晨,眼看着朝阳出现,阳气回声,怎么可能有鬼出现?
水伯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寻常招魂,都需要很复杂的程序,起码附近要有鬼魂。可我跟一般人不太一样,因为我有现成的。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瓮,口中念念有词,最后轻轻一拍,从瓮中喷出了一股黑烟。
与此同时,平地拔起了一道阴风,打着呼哨旋转。
黑烟慢慢凝聚,最后化作了一个中年男子,长得肥头大耳,一只眼还是瞎的。
他飘在半空,对着水伯鞠躬,说先生唤我何事?
水伯说找你帮个忙,当年你心生怨戾,要报复仇人,我及时给你化解,还封在瓮中,每日以独门药水侵泡,你的魂力很强大了,也洗脱了邪恶之气,说你有了道行也不为过。所以你该出来活动一二了。
随后,他把详细的计划告诉了这个男鬼。
男鬼听完没有二话,直接答应。可随后又有些为难的说,我去陪艳鬼了,万一跑不了怎么办,难道我一辈子都要压在石碑下面?
水伯轻笑,塞给了他一包东西,说你趁她不备,把这个东西洒向她的眼睛就好了。切记,一定要小心。
我们在一旁听着,全都迷迷糊糊的。敢情这是水伯的病号,说句不好听的,水伯一直在养鬼,虽然这些鬼去了凶性,但一直待在身边也不是事儿吧。
还有就是,你把计划说的这么详细,艳鬼还能上当?难道阵法不激活,她既看不到,又听不到吗?
天生道人说这只是一个阵法,阵法虽然诡异,可说出大天来,也是死的。就跟现实社会中的电脑程序一样。即便功能在强大,也是人为编写的,拔了电源照样熄火。所以说,按照阵法的程序走,给艳鬼一条命就行,她不会管这条命是谁,怎么来的。因为她只是阵法中的一枚棋子。说不定早就想挣脱出来呢,谁愿意被石碑压着?
我傻了,岂不是说,艳鬼只是在例行公事吗?这特么是哪门子阵法?
正想着呢,水伯开始捡树枝,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捆红线,双手麻利的就绑了一个‘人形’。
他口中念念有词,说了一声去,男鬼化作了一股黑烟,附在了人形树枝上,紧接着,枯枝败叶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了一丝嫩芽。
枯木逢春,瞬间出现了生命力。这种手段简直神了。
天生道人瞳孔皱缩,说我没猜错的话,老兄是鬼谷门的弟子吧。鬼门十三针,生魂入活尘。鬼谷有道者,寰宇尽仁心!
水伯有些诧异,说道兄对我鬼谷门很是了解啊。你说的是我门中教义。不过我已经脱离鬼谷门,就不提了。
说罢,拿出了三根银针,分别刺在了人形树枝上,说可以开始了。
我擦,我脑袋嗡嗡的,事到如今,我发现除了我和铜锤没有太多的本事,其余的人,都深藏不漏。水伯这么低调的一个老头,玩儿起神通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天生道人冲水伯点头,那意思,可以激发阵法了。
水伯把人形树枝丢在了石碑上,石碑上的血红大字,就跟注满了血液一样,开始流淌血汁,猛然间,从石碑的地下,窜出了一股黑烟,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臂探了出来,直接把人形树枝抓在手中,黑烟散尽,手臂不见了,一切都不见了。至于那座石碑轰然倒塌,变成了一地碎块。
我心里狂震,这就完事儿了?
天生道人赞叹了一句哉,催促我们快走。等跨过了石碑范围,就感觉后背一个劲儿的冒凉气,等走出一百多米后,我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
但是等我回头一看,原本碎裂的石碑又完好无损了,依旧孤零零的矗立在山道上。
我吓了一哆嗦,难道刚才是幻觉吗。
其余的人也感觉骇然,天生道人说刚才是用命换路,并不是破阵,所以石碑还会在那里,咱们回去的时候务必再次牺牲一条性命,除非在深山里找到阵盘,把密布在这里的所有阵法,一起破掉。
破掉了阵盘,就意味着祭坛现世。这是鬼祭祀他们的最重目的。也就是说,即便我们不动手,这里的阵法早晚有一天会破掉的。
可是我想到了刚才的男鬼,水伯圈养了人家这么久,耗费了很大的心神,没想到关键时刻当成了挡箭牌。
水伯摆手,说你不要误会,我把男鬼丢出去,不是想害他,更不是利用他。我有自己的打算。
铜锤说都奉献给艳鬼了,你还有啥打算。难道想叫这个男鬼把艳鬼给勾搭出来,一起听你的使唤?
水伯点头,说你猜对了。我鬼谷门的宗旨就是度尽天下恶鬼,消灭治标不治本,每天都有这么多人死去,杀鬼是杀不完的。只能找到病原去根治,然后利用好鬼来劝说恶鬼。
谁知他的理论跟天生道人发生了冲突,天生道人冷冷的哼了一声:“老兄,你太仁慈了,恶鬼是三言两语就能劝说的?如果真这么容易,那天底下还会出现厉鬼索命的事件吗。我茅山弟子一向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不管好鬼恶鬼,都要除去。因为他们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留在阳间,就会打破阴阳平衡,到时候天下苍生都要跟着受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