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令我目瞪口呆的,心说这阵法神了,看不见摸不着的阵法之力,究竟是什么样的,怎么会运转的如此天衣无缝。因为原本的前行道路,随着竹子变换位置,已经彻底封死,各种颜色的雾霾疯了一样扑杀过来,即便被封住了五官七窍,也有些胸闷气短,因为水伯说过,身上的汗毛孔也是孔窍,毒气照样能钻进去。如果再不想办法冲出去,我们都会被毒死。
天生道人的脸色很阴沉,看得出来,他即便走过一遭,也没有那么轻松。看来铜锤身上的秘密非同凡响,不然的话,他何必再冒一次险呢?
我偷眼观看铜锤,发现这小子低头咳嗽着,眼中尽是凝重之色。
葫芦爷不断的从口中塞东西,应该是辟毒的,他看着周遭不断旋转的竹子,说抓紧时间吧,相面呐?
天生道人不为所动,足足一分钟之后,才开始拨弄铁算盘,同时眼中爆射出了精光,直勾勾的看着一个方向,这个方向并没有出路,可是他非常期待,似乎在盼望着什么。
这一刻,旋转的竹林,忽然缓慢了下来,四面八方出现了一些空隙,如果速度够快,绝对能退出去。可天生道人说了句跟我来,一马当先的向左前方冲刺,那里只有一个一人宽的过道,我们鱼贯而入后,竹子一动,过道消失了。
天生道人并没有闲着,几乎推演生门在什么地方,又奔着另一个方向奔逃,有时候还要齐刷刷的往后退,他说这叫以退为进。
反正折腾了二十多分钟,我们才算出了这片竹林,说实话,出来后,我们全都坐地上了,水伯给我们拔了银针,尖锐的刺痛灼烧着我的灵魂,我惨叫一声后,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心说白莲妖母,你特么真够绝的,这些阵法要人命啊!
铜锤哎呦了几声,率先站了起来,不断的往外啐吐沫,好像嘴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我揉着脑袋,说你干啥呢,你啐我腿上啦。
铜锤说俺要把钻进体内的毒气都啐出来,不然早晚是隐患。
我艰难的站起来,说我现在没啥难受的,身体里的毒气应该散了吧?
水伯说没那么简单,阵法中的毒气很难缠,咱们体内,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的。不过不用怕,我这里有解毒的药。
说完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塑料瓶,白色的,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些粉红色的药丸,跟黄豆似的。
他拿出了药丸,给我们分发下去,除了天生道人没有吃,我们都含了一颗。
我放心的同时,开始展望四周,这时候天光大亮,温度也上来了,我们的湿衣服开始干燥起来,不过折腾了一夜,多少有些疲惫,大脑懵懵的,真想找个地方休息。
天生道人晃动着铁算盘,叫我们抓紧时间下山,下了山就快到目的地了。
然后他又回头扫视我们,说没想到你们各位都有了不起的神通,即便没有我带路,这些阵法也困不住你们的。
和尚翘起了兰花指,似笑非笑的,说这里不是有一个水潭吗,在哪里,怎么没有见到?
谁也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天生道人也是一愣,说就在前面,你对这个挺好奇啊?
和尚说这些阵法之所以凶狠,有一半的缘故,来自于这座山的风水结构,那个水潭破坏了风水局,我自然好奇。
葫芦爷说这个有啥好看的,天然的泉眼,自古就有的东西。
和尚扭捏的笑笑,开始向前走。风轻云淡的样子,就跟在自己家后花园散步一样。
铜锤跟我嘀咕,说看到没,这个家伙根本没施展出全力,咱们一口气过了三个阵法,他都一脸轻松。
我说你这不是废话么,三个阵法都跟着天生道人,咱俩也没怎么费劲啊。
铜锤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算求,以后再说吧,反正俺心里挺别扭。
我说你消停会儿吧,赶紧寻思寻思天生道人的话,他凭啥说你命格有问题,是不是你真有什么问题,但你自己却不清楚。
铜锤的眼珠子差点儿飞出来,说俺有个毛问题,你真被他忽悠拉?
我俩正掰扯呢,众人已经开始向前走了,可山魈猛地凑过来,冷冷的说了句话:“一会儿你要小心点。”
说完他就走了,满头长发小辫,被山风吹的飞起,照样的余晖下,侧脸在发光。
可是我浑身颤抖了一下,他为什么要告诫我小心,难道一会儿要出危险?
铜锤就在跟前呢,自然听的真真的,说山魈啥意思,他看出了什么变故吗?
我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从不开玩笑的。
铜锤说找个问个清楚,我赶紧拽住了他的胳膊,说山魈的为人你也清楚,他如果真看出了危险所在,不会只告诉我一个人的,也就是说,是我个人会有磨难,与你们没有关系。
铜锤蒙圈了,说我都迷糊了,前面就一个水潭,一个泉眼而已,能有啥危险,山魈疯了吧?
我怀揣着心事,飞快的赶了过去,而山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面无表情的走着。
不多时,在左边出现了一个一很小的盆地,大约有三间房的面积,下了坡,一个很小的水潭就映入眼帘,在水潭的附近,有一个水井大小的地洞,丝丝缕缕的泉水从中溢出,然后汇聚在水潭中。
看到水,我咽了一口吐沫,貌似真有些口渴。
然而就在这个当口,我的心脏竟然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感觉非常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