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们都愣住了,心说这老东西是算卦的吧,他怎么会知道?
葫芦爷上前一步,说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跟绿瞳鬼猿大战了一场,都负伤了,并且还丢了一个同伴,来这里找你是想求助的。
白发老人轻笑,笑的发苦,说我可没见过你们的同伴,我也不想掺和你们之间的事情,自从你们来了,彻底打乱了我的节奏。不过要说起绿瞳鬼猿,你们也是自作自受。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这东西是煞气凝聚的,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发老人不讲话,而是径自钻进了山洞,走的很急。
山魈说跟上去看看。
我们一股脑的跟在后面,而葫芦爷,和尚,是第一次进入这里,虽然知道这是溶洞,知道里面有石床和干尸,但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惊讶。
进入溶洞之后,一股风干的臭味传来,枯槁的干尸,狰狞的躺在石床上,岁月在流逝,可他们永远不变。
不知怎么的,我心中的恐惧少了一些,更多的是悲哀。因为人活着真的太不容易,就算死了,也不见得能够安宁。这些干尸中有附近村子的村民,有林平之的属下,或许还有更加无辜的人。
总之,他们的灵魂已经消散了,**干瘪枯萎,只能以这种形式,证明他们曾经鲜活过。
和尚眉梢挑起,双手合十,念诵大慈大悲经,葫芦爷咂舌,说这个凶灵太狠了,真是太狠了。
不过说起凶灵,我们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鬼王,之前就猜测过,这两者应该是一回事。现在鬼王也出来了。
可是白发老人并没有理会我们,独自走到了某个角落当中。
这个角落我很熟悉,因为那里有一口小棺材,上面还压着一块石碑。
等过去一瞧,我眼睛差点儿飞出来,因为石碑已经摔在地上,变成了两截,小棺材支离破碎,成了一堆废墟。
山魈紧走两步,说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了!
说完,死死的看着白发老人。
白发老人一字一顿道:“棺材里的正是绿瞳鬼猿,好不容易被镇压的,如果不是你们,它跑不出来的。”
山魈面色剧变,说绿瞳鬼猿竟然镇压在这里?你镇压的吗?
我脑袋也嗡了一声,之前还想打开棺材看看呢,幸好被白发老人阻拦了,不然当时就得吃了亏。
白发老人说谁镇压的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它跑了,并且还袭击了你们,你们这算是罪有应得了。
铜锤急了,说你这老头别神神叨叨的,这孽畜跑出来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白发老人说怎么没关系,要不是你们争抢佛塔,拿出了乌龟,绿瞳鬼猿根本不会逃脱的。那佛塔是一个阵眼,乌龟是阵盘!!!
什么?!
好似一颗重磅炸弹掉在了地上,我们震惊的同时,都云山雾罩的。不过在楼遭遇了鬼王后,我们也猜测,佛塔跟鬼王的关系,貌似佛塔没了,鬼王就出来了。难道佛塔同时管着鬼王和绿瞳鬼猿吗?
和尚急声道:“前辈不可妄言,那佛塔乃是家师所建。”
白发老人微微蹙起了眉心,说你师傅是?
和尚说我师傅是如意方丈,二十二年前进入这里,至今下落不明。但十年前曾经给予我一封书信,并且标明了地址,我是特意来寻找他的。
白发老人很古怪的说,和尚的师傅,应该也是和尚吧?
和尚有些不明所以,说前辈的话我听不懂。
白发老人说这么粗浅的意思,因为建设佛塔的并非什么方丈,而是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
我擦,真是九曲十八弯啊,我们彻底绕晕了。
佛塔,乌龟,都是能证明如意方丈的身份,怎么又冒出一个女孩子。眼前的白发老头儿在开玩笑吧。
白发老人看我们的脸色很精彩,就说我没骗你们的必要。就是一个女孩子,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说完还叹息了一声,眼中有思索,但更多的是恐惧和敬畏。
铜锤跟我嘀咕,说如果这个老头儿真没说瞎话,就说明这里还有一个了不起的高手啊,俺脑子都乱套了,分不清谁是谁。
我说你先消停会儿,这事儿不对,从一开始咱们就错了。
后来我看向了和尚,说既然佛塔是别人建造的,那给你的书信,以及我的家信,都不见得是出自如意方丈之手。也就是说,这里根本没有他老人家。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女孩子。
和尚低头不做声,平静的面容下,似乎做着很激烈的思想斗争,事情到这一步,真心混乱了。后来他说你的猜测不无道理,可这只是一个猜测,我还坚信我师傅在这里。
葫芦爷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说在这里,也不见得活着!
和尚周身颤抖了一下,因为他心里明白,女孩子懂如意方丈的套路,更掺和到了我的身世当中,这些内情,一般人不会知道。
所以我推测,这个女孩子是如意方丈的弟子,或者是托付后事的人。
事情又开始扑朔迷离,如果按照这个思路走下去,这个女孩子就非常值得注意了。
她到底是谁呢?
这时候一直不言语的白发老人讲道:“你们也不用想太多了,你们的事情我不清楚,也不会去帮忙。我只希望你们不要打扰我,赶紧离开这里。还有,绿瞳鬼猿出现了,那个东西恐怕也出来了。他们是天敌!”
铜锤一机灵,说还有啥邪乎东西啊